薑姮笑意嘲諷:“有沒有一種可能,根本就沒有人針對她許寧安呢?”
霍時傾聽懂了這話的意思,麵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你是想說,安安她故意傷害自己,然後栽贓你?”
“她為何要這麼做?安安才進師門的時候,師尊和我們都非常喜歡她,幾乎是有求必應,根本不存在爭寵的必要。”
“倘若我們偏心,隻疼你不疼她,那我還有幾分可能相信你這個說法。可她明明就是師門眾人的寶貝,除非是吃錯了藥,才會用這種自傷八百的法子陷害你!你有什麼值得她嫉妒針對的?”
薑姮沒有說話了。
其實,這一點也是她兩輩子都沒能想明白的。
許寧安剛進師門的時候,她頭一次做了師姐,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師妹,高興得不行。
比起師尊和師兄們,她才是最寵許寧安的那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她。
可麵對她滿滿的愛意和示好,許寧安隻是淺淺笑著,並不熱絡。
和師姐在一塊兒時隻是應付敷衍,許寧安更喜歡去找師尊師兄們。
要不是上一世慘痛的收場擺在眼前,薑姮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師妹,竟然想要她的性命!
是,霍時傾舉例的這幾件事,許寧安從來沒有直接說是薑姮做的。
可她不住的哭,又說些漏洞百出的話為薑姮辯解。
這樣的情景落在其他人眼裡,就成了許寧安善良天真,自己受了欺負還要袒護作惡的人。
也就是說,許寧安從進師門的時候,就對薑姮滿是惡意。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麵甜心苦的小師妹?
霍時傾見薑姮不說話,以為她無從狡辯,默認了罪行。
本想再訓斥幾句,可想到韓玠才死沒多久,薑姮心情估計很不好,還是不繼續刺激她了。
他今天過來本也是想終止錯誤的苗頭,把一切帶回正軌,而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
於是,霍時傾的語氣緩和了些許:“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你真心改過,就還是我們的師妹。”
“以後你好好對安安,不要再對她做那些下作的事讓她有情緒,我就會和大師兄一樣,儘可能多照顧你一些。”
薑姮收回思緒,淡淡道:“既然二師兄認定了我是這種心黑之人,那還有什麼必要為我診治經脈,又冒著得罪小師妹的風險照顧我?”
“有這個時間浪費在我這個毒婦身上,不如好好陪著你無辜可憐的小師妹,一輩子兄妹情深,彆禍害其他人了。”
霍時傾額上幾現青筋,覺得忍耐到現在的自己就像個笑話。
他就不該和薑姮說這些,隻會讓她不知好歹,得寸進尺。
霍時傾沉著臉一揮手,用捆仙繩把薑姮綁了個結結實實,又用術法堵住了她的嘴。
他打橫抱起薑姮正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雖說是看著長大的同門師兄妹,可薑師妹好歹是成年女子,霍師兄也有道侶,此舉不太合適吧?”
霍時傾和薑姮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