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平陽縣的收入也能好看不少。
這所有的所有,不過是修仙者的隨口一句話帶來的連鎖反應。真的是……真的是……荒誕且真實。
蘇苜吃著餛飩,內心是驚濤駭浪。
他對於這個洞天世界也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吃完餛飩,蘇苜掏錢時頓了一下,然後才將三枚銅錢遞了出去。這一頓手中的銅錢換了模樣。
這餛飩還可以,老手藝。蘇苜其實不太愛吃餛飩,因為很多餛飩皮與皮之間粘連的地方很難熟,吃起來也並不順滑,半生不熟。但這老人不知是餛飩皮薄,還是特殊的辦法,吃起來並沒有那種半生不熟的感覺。肉也是新鮮,配合上春筍的筍丁,鮮香脆。怪不得這裡的生意這麼好。
沿著小鎮走了走。這個小鎮並不大,不過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了,青年人並不多。蘇苜也沒有聽從那青年所說在小鎮上暫住。
以蘇苜的腳程,根本不用天黑便能到平陽縣。他的腳步看似慢吞吞的,但每一步都是數米遠,也不突兀,但走的很快。
可能是晌午之後了,路上並沒有什麼人。去的人早就去了,回來的人還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蘇苜一人漫步在官道之上,顯得有些孤獨。路邊的野花開的茂盛,這官道也平整很多。
蘇苜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想要誕生一個世界真的很難。這一草一木,每一粒沙塵都是無比的真實。
這種工程量可想而知。
從無到有的創造世界,一個真正世界的難度,是不可估量的。
春天的風不冷不熱很是舒服。不過這風拂麵還帶來了遠方的躁動。越是靠近平陽縣,人便越多。有的三人成行,有的拖家帶口。人很多……很多很多。
那些閽人叫喊著,讓人安靜。亂糟糟的人群到處都是。騾車、馬車混在一起,臭氣熏天。哪怕天氣不太熱還是如此。
大包小包拎著,大部分人都入不了城。城裡人太多了,入城的速度也在變慢。這可要了命。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讓人沒由來的煩躁。什麼樣的人都想要上前來套近乎,好像是隻要能夠進了這城門就能踏仙宗了一般。
蘇苜有些後悔沒有聽那青年的話了。
這一時半會可能輪不到自己進去。而進城的人想儘辦法的不出城,就是等著那仙人的到來之前。
站在城門外看著,真是一個個眾生百態。
旁人與他一般的還有幾個。這些人都沒有拖家帶口,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兄台,今天可能進不了城了嘍。每三年都是這般景象。我們住在城中都擠不進去。不過倒也能夠理解。我要是有孩子,必然比他們還要焦急。\"
來人見蘇苜望向城中,笑著說道,顯然已經習慣。
\"我倒是不甚著急,可這也太誇張了些。\"
那人盯著蘇苜瞧了又瞧,似乎在看一個怪胎一般。
\"不誇張,多誇張都不算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