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跟座位上的人說著客氣話,吃力地挪出座位,費好大勁才走到禮堂外麵。郝軍一站到禮堂外麵就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順手遞給劉廉一隻。
“您知道,我不抽煙。”劉廉推辭。
“你就裝裝樣子唄,就你這樣怎麼在這圈裡混。”郝軍自己點上煙。
他本來想今天帶劉廉去那個夜店,看情況,說不準會告訴劉廉他和小芹是在那裡認識的,可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情了。
“要不,您去我那兒坐坐?”劉廉有樣學樣地吸著煙,笨拙的樣子讓郝軍想笑。
“你還不如說讓我請你看場電影呢。”郝軍沒好氣地說。
見劉廉嘻嘻地笑,他問:“你經常去電影院看電影嗎?”
“我說了,您彆生氣。我都是在網上看。”劉廉說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那你是該找個對象了,談戀愛的人就沒有不去電影院的。”郝軍微眯起眼睛,再狠勁地吸了一口煙。
“我怎麼聽說,現在談對象都上丈母娘家做家務啊?”劉廉打趣著,差點兒被煙燙了手指頭。
兩人打著哈哈,走出了複旦校門。在校門口兩人分了手,郝軍隻輕輕說了一句:“來日方長。”
柳枝坐在複旦戲劇係的會議室裡,想著今天小芹的演講,還有二嫂帶來的那一隊人馬,還真起了不小的作用。她想想很開心,小妹躲過一劫,反敗為勝了。接下來就要在這裡當客座教授了,終於是熬出來了。
她心裡感謝著老藝術家,不由得拿出那個牛皮紙袋。她把裡麵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翻看,越看越覺得奇怪。裡麵有幾份舊報紙,舊雜誌,紙都發黃了,上麵的照片都模糊不清了。但她能看出來,那是三十年代老爸和老藝術家一起在戲園子演出的照片,有幾張她是見過的。她的心跳在加速,是老爸他們有消息了?
幾張放大了的相片掉在地上,這些相片明顯很新,都是彩色的。柳枝俯下身撿起照片,是婚紗像,她想起來了,這就是何姐的兒子周帥和那個叫蜜蜜的女孩兒。他倆的婚紗像為什麼會在老藝術家手裡?柳枝腦子裡的問好在加重。她繼續一張一張地看那些相片,都是結婚的場麵,其中一張是蜜蜜給老媽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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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相片裡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弟弟,都已經長大了,想想自己被老爸送到戲校的時候,他倆還小。大弟弟才上小學,小弟弟還剛剛會爬。她當時以為,老爸讓她學戲就是為家裡減輕負擔,她氣不過,難道家裡就多我這一張嘴嗎?她不經意間翻過照片,背麵的一行字讓她愣住了,是老爸的筆跡,那熟悉的小楷,可那行字把她擊倒了。
柳枝在龍華醫院醒來時,對小芹和王樹槐說:“沒想到,他們是去了台灣,可為什麼改了姓?我老爸現在姓吳,吳蜜蜜是我的親妹妹。”
王樹槐目瞪口呆,小芹則安慰著大嫂。
“嫂子,這是好事啊,等過些日子去台灣旅遊一趟,看看家裡人,讓我大哥帶你去。”小芹語氣少有地溫柔。
“那哪行啊,家裡這麽多事呢。”柳枝強撐著想坐起來。
王樹槐忙扶柳枝躺下,他知道媳婦惦記著老爸。
“媳婦,你這些年太辛苦了,怪我,一直都覺得你身體好,這血壓都這麽高了,往後不能再著急上火的啦。”王樹槐絮叨著。
小芹起身就往門外走。柳枝在身後叫她:“小妹,你去哪兒?”
正這時候,房門開了,戴爾幾乎是連蹦帶跳地進來了。
“大哥,找到了,老爸找到了。”戴爾大聲嚷著。
“在哪兒?老爸現在在哪兒?”王樹槐一下跳起老高。
“青島老家打電話過來,說是早就到了青島,就是走迷瞪了,跑去彆的村了,現在農村修的都差不多一個模子,他又說不清楚。就一直說他有個閨女叫小芹。昨天的歡迎會衛視轉播了,老爹一看就指著電視叫小芹,那些人就上網查了,還查到了咱們影視基地,就把電話打過來了。”戴爾興奮起來的樣子把小芹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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