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為這個來的。”蘇盤走到戰術板前,上麵還畫著淩亂的戰術跑位圖,他隨手拿起一支記號筆,將威斯布魯克的那個戰術圈,狠狠地劃掉。
一道刺眼的紅叉。
“弗蘭克,”蘇盤轉過身,看著他,“從下一場比賽開始,拉塞爾·威斯布魯克,打替補。”
辦公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幾個助教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的驚愕根本無法掩飾。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助教菲爾·漢迪忍不住開口:“蘇,這……這是不是太突然了?拉塞爾他……”
vp?他拿著四千多萬的薪水?還是他今晚打了三十八分鐘,拿到14分,6個失誤,投籃命中率三成?”
菲爾·漢迪的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些數據,他比誰都清楚。
沃格爾推了推眼鏡,試圖扮演和事佬的角色。“蘇,冷靜點。我們都對失利感到沮喪,但陣容的調整需要從長計議。我們是一個團隊,需要……”
“團隊?”蘇盤冷笑一聲,打斷了他,“一個在場上各自為戰,在場下等著領薪水的‘團隊’?弗蘭克,你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屁話。”
他往前走了一步,巨大的身影給沃格爾帶來了強烈的壓迫感。
“你告訴我,過去這二十場比賽,你的‘從長計議’計議出什麼了?我們輸給了聯盟裡一半的爛隊!我們的防守效率聯盟倒數!我們的失誤聯盟第一!”
“你每天晚上站在這裡,畫這些狗屁不通的戰術,有用嗎?球員在場上根本不執行!或者說,有些人,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執行!”
蘇盤每說一句,沃格爾的臉色就白一分。
這些話,就像是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這個主教練最後的尊嚴也踩在了腳下。
“那……那你想怎麼樣?”沃格爾的聲音有些發虛,他不敢直視蘇盤的眼睛。
“我想怎麼樣?”蘇盤用記號筆的末端,一下一下地點著戰術板,發出沉悶的“篤篤”聲。
“很簡單。從現在起,這支球隊的輪換,我說了算。”
“誰上場,誰下場。誰打首發,誰滾去看飲水機。什麼時候叫暫停,什麼時候換人。都得聽我的。”
“你,還有你們,”他環視了一圈屋內的教練組成員,“隻需要在場邊站著,鼓鼓掌,遞遞毛巾。或者,你們可以提前開始研究下個賽季的錄像帶了,如果你們還想有下個賽季的話。”
這已經不是商量。
這是赤裸裸的奪權。
沃格爾的身體晃了晃,他扶住身後的桌子才勉強站穩。他身為nba總冠軍教頭,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被一個球員當著自己助教的麵,剝奪了所有的指揮權。
他的嘴唇哆嗦著,憤怒和屈辱讓他的臉漲得通紅。
“你……你這是在造反!蘇盤!我才是這支球隊的主教練!”他終於鼓起勇氣,發出了一聲色厲內荏的咆哮。
“是嗎?”蘇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隻是平靜地看著沃格爾,“那請你現在就去更衣室,告訴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讓他下一場繼續首發。然後去告訴安東尼·戴維斯,他的傷已經好了,可以立刻複出。”
“你去啊。”
“看看他們,還有誰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