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格爾的咆哮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他去？他拿什麼去？
他現在走進那個分崩離析的更衣室，恐怕除了幾個年輕球員，沒人會拿正眼看他。
蘇盤剛剛在更衣室裡做的一切，已經徹底摧毀了教練組僅存的權威。
現在，湖人隊隻有一個聲音。
那就是蘇盤的聲音。
沃格爾的肩膀垮了下來，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十歲。他看著戰術板上那個被劃掉的紅叉，眼神空洞，喃喃自語：“你這是在賭博……把所有人都推到你的對立麵……”
“我不是在賭博。”蘇盤將記號筆扔回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我是在告訴所有人，這艘破船，要麼聽我指揮，要麼現在就沉沒。”
“你選一個。”
說完，他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沃格爾，再次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的儘頭，一個穿著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正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羅勃·佩林卡，洛杉磯湖人隊的總經理。
那個親手打造了這支“三巨頭”球隊的男人。
看到蘇盤，佩林卡的臉上擠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但那笑意完全沒有到達眼底。
“蘇，有時間聊聊嗎？我的辦公室。”他的語氣很客氣，但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
蘇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現在才開始。
佩林卡的辦公室在球館的行政樓層，裝修得現代而奢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洛杉磯璀璨的夜景。牆上掛著湖人隊曆史上各位名宿的簽名球衣，科比的那件紫金24號，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佩林卡沒有像沃格爾那樣慌亂，他優雅地給蘇盤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自己的真皮老板椅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我聽說了更衣室發生的事情。”佩林卡開門見山，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刀，“蘇，我很欣賞你的求勝欲，但你的方式，太極端了。”
“極端？”蘇盤喝了一口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讓他感覺舒服了一些。“羅勃，如果你所謂的‘不極端’的方式，就是讓我們繼續像現在這樣，一場接一場地輸掉比賽，讓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對我們報以噓聲，那我選擇極端。”
佩林卡眉頭微皺：“拉塞爾是球隊的重要資產，他的合同……他的市場價值……”
“他的市場價值，現在是負的。”蘇盤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覺得現在聯盟裡有哪支球隊，願意接手他那份四千多萬的合同，然後看他在場上表演災難級的失誤集錦？”
“你把他交易過來，是希望他能分擔勒布朗的壓力，成為球隊的第三個引擎。但現實呢？他成了球隊最大的刹車片！他正在拖垮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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