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一頭沉睡的巨獸,靜靜伏在山間。趙雲飛勒住馬,皺著眉頭望著那座關隘,心裡直打鼓。
“將軍,要不……咱們先等等?”楊成小聲提醒,臉上滿是警惕。
“等等?”趙雲飛挑眉,“等著竇建德喝完茶、吃完包子,再從咱們頭頂碾過去?”
楊成縮了縮脖子,乾笑道:“屬下隻是覺得……萬一那是友軍呢?”
趙雲飛翻了個白眼:“要是友軍,早該舉旗子來迎了,哪用得著在這兒跟咱們玩捉迷藏?”
話雖如此,趙雲飛心中也明白,魯莽衝上去若真是自家兄弟,那可就尷尬了;要是敵人,倒省得廢話了,直接開砍。
思索片刻,他揮手叫來幾名親兵,吩咐:“帶上白旗,打著談判的旗號,先過去摸摸底。”
幾個親兵領命,飛馳而去。趙雲飛眯著眼看著他們漸漸靠近虎牢關,隻見城頭果然有人探頭探腦,似乎在觀察。
不多時,親兵返回,氣喘籲籲地稟報:“將軍,關上之人,自稱是宇文化及部下,說是奉命守關,不許外人靠近!”
“宇文化及?”趙雲飛差點笑出聲,“這孫子不是在潼關被咱們打得丟盔棄甲了嗎?怎麼又蹦出來了?”
楊成撓頭:“將軍,莫非是詐?”
趙雲飛冷笑一聲:“詐不詐,探探就知道。”
他沉吟片刻,猛地抬頭,眼中精光一閃:“傳我命令——兩麵夾擊!左翼佯攻,右翼強突!務必在竇建德兵到之前拿下虎牢關!”
眾將領命,立刻布置開來。趙雲飛壓低身子,策馬繞到右翼,悄然逼近關門。天色漸亮,晨曦透出一絲金光,給整個虎牢關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冷色。
忽然,一聲號角響徹山穀,趙雲飛大喝一聲:“殺!”
弓箭如雨,鐵騎如龍。左翼一撥兵馬高聲呐喊,佯裝猛攻,吸引了守軍的注意力。而趙雲飛親率精銳,從側翼猛然發起奇襲。
“擋住!快擋住!”虎牢關上的守兵慌忙應戰,可惜早已亂了陣腳。
趙雲飛衝在最前,一馬當先,手中大刀翻飛,一路勢如破竹。守軍哪裡經得住這般猛攻?不到一盞茶工夫,關門就被撞開了!
趙雲飛第一個躍入城中,緊跟著身後殺聲震天。
混戰中,一名身穿重甲的將領挺槍來迎,厲聲喝道:“來者何人,膽敢犯我虎牢關!”
趙雲飛懶得廢話,一刀劈去,大喝:“爺爺我趙雲飛!識相的趕緊抱頭蹲地,不然彆怪我刀下無情!”
那將領一聽“趙雲飛”三個字,臉色頓時變了,腳底一滑,連連後退。
可惜趙雲飛壓根不給他反應時間,一刀接一刀劈下去,打得對方連還手之力都無。
不到半個時辰,虎牢關就徹底易主,城頭重新換上了趙雲飛親手繪製的“飛”字大旗。
趙雲飛站在城頭,笑眯眯地拍了拍掌:“舒服!這才叫一錘定音!”
楊成喘著粗氣爬上來,滿頭大汗:“將軍,捉住俘虜二百餘,繳獲兵器糧草無數!不過……有點奇怪。”
“奇怪啥?”趙雲飛挑眉。
“這些兵,好像……不像正經軍隊,倒像是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楊成撓頭。
趙雲飛眯起眼:“繼續審!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又在背後搞事。”
果然,不多時審問出真相——原來這批守兵,竟是王世充派來的,冒充宇文化及的名義,意圖控製虎牢關,坐收漁翁之利。
趙雲飛氣笑了:“好個王世充!這老狐狸不愧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料子,坑自家人倒是一把好手!”
楊成忿忿道:“將軍,要不要趁機反擊,殺他個措手不及?”
趙雲飛擺擺手:“王世充這點小動作,不值一哂。咱們的目標是保潼關、守洛陽,不是跟他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