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勒馬停在山腰,望著太原方向的漫天烽煙,心中暗罵一句:“我他娘的還沒死透呢,就讓勞資一口氣跑完整個華北?”
赤電馬下山如飛,他一邊飛馳,一邊從懷中取出那枚青銅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七星陣、時空門、通訊器……怎麼越聽越像某款國產網遊的副本預告?”
趙雲飛捋清了腦子:一邊是函穀關神秘穿越者設陣,企圖引另一時空兵馬介入;另一邊是突厥兵南下,趁虛直逼太原;他兩頭跑得跟快遞員似的,卻一口氣都不敢喘大。
問題是,兩個方向都不能棄。
“他奶奶的,司馬徽是吧,你真夠損的——我現在真有點同情李淵了。”
夜色如墨,寒風裹著馬蹄聲一路碾過山道,趙雲飛隻覺骨頭都被風刮疼。到達太原西郊時,天色已亮,遠處城頭火光騰起,戰鼓如雷,殺聲震天。
他一勒馬,喊道:“有人在嗎?我是趙雲飛!快給我開門!”
守將一聽是趙將軍親至,立刻放下吊橋,趙雲飛一騎絕塵衝進太原城,一路朝東城牆奔去。剛到城樓,便見秦叔寶穿著半副鎧甲,正揮舞長槍殺得正酣。
“叔寶!”趙雲飛翻身上樓,“你臉色不錯,看來突厥沒占到便宜?”
“屁的不錯!”秦叔寶大怒,“昨夜三更,突厥兵從北門挖地道偷襲,幸虧我夜巡,聽到地底聲才反應過來。這狗賊的手段,也太特麼熟了。”
“熟?”趙雲飛眉毛一挑。
“就跟你之前給我講的現代‘隧道戰’差不多。”秦叔寶咧嘴,“要不是你讓我屯些火油,我這回還真得交代。”
趙雲飛瞬間警覺:“你說突厥用地道,火油奏效,還特彆熟練?”
“對,他們還帶了‘罐車’,拉著密封罐,一點火就燒得我連眉毛都快焦了。”
趙雲飛神情變了。
他在穿越前看過一段紀錄片,說的正是北朝時期的突厥前鋒部隊曾學習南方水師技巧,掌握火攻與地下滲透。而這些戰術,在那個時間點,根本不該出現在塞外牧人身上。
“又一個穿越者?”他喃喃。
秦叔寶聽了,嘴角一抽:“你這意思是……這突厥裡,也混進去個你這種怪胎?”
“有可能。”趙雲飛冷聲說,“他們想趁這場亂世插手中原,就必須扶持一個外部勢力,突厥是現成的好棋子。尤其是現在我們剛穩住洛陽,他們就動手了,這不是巧合。”
秦叔寶皺眉:“那咱現在怎麼辦?兵力吃緊,西邊函穀關你不是也有任務麼?”
“兵我留不住,任務我也完不成。”趙雲飛歎口氣,“所以我決定兩邊都不選——我請外援。”
“你還能請誰?”秦叔寶好奇。
“我請你們李世民。”趙雲飛笑道,“咱們不是剛幫他擺平王世充的老底麼?洛陽一穩,他就該收拾起心情,考慮怎麼北上了。”
“他會來?”
“他要是不來,我就把他當初跟我說的‘兄弟情誼’編成詩,送去長安傳唱。”
秦叔寶一聽,笑得合不攏嘴:“你這是逼他用兵,還是逼他跳舞?”
趙雲飛聳聳肩:“亂世嘛,咱不能講太多道理。”
話音未落,一名親兵衝上城樓:“趙將軍,有一名自稱李建成親信的使者求見,說有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