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你如今身體虛弱,不宜動武。”
玄夜躲避得遊刃有餘,但並不還手,隻是格外擔憂他的身體。
可他這副情態落入李蓮花眼裡,卻隻叫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家夥不止是高手,還是個絕頂高手。
哪怕他如今內力不濟,也絕不是尋常人能應對的,可這人應對得如此輕鬆。
糟糕啊,這下還想省著內力都不行了。
李蓮花暗自歎氣,有時候人的命運還真是說不好,他都偏居在這麼偏僻的小漁村了,還能被麻煩找上門。
“彆再動手了,小心傷了自己。”玄夜又是穩穩擋住他一擊,柔聲勸著。
李蓮花輕哼一聲:“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既衝我而來。我若不動手,豈不是束手就擒,任你宰割。”
他抿緊雙唇,不管不顧調動起體內殘存不多的內力,估摸著用量,暗自醞釀起一擊即中的大招。
這麼個難纏的家夥,一定要第一時間把人逼走,不然後麵就難搞了。
“我怎會傷你。”玄夜無奈,他竟不知早年的花花竟是如此倔強的脾氣。
“說得好聽,不過滿嘴謊言,隻為蒙騙於我。”李蓮花才不信他的話,比起這不著邊際的瞎編故事,他更信自己的記憶。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人長得倒是一副好樣貌,卻連他這麼個瘦到快脫相的病秧子都不放過,屬實心黑了點。
李蓮花不由想著,難道這個長相的家夥注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不信我所說,那你自己身上的證據總該信吧?”玄夜彈指在劍身,將李蓮花的軟劍彈開,退後幾步,叫停他的攻擊。
“我身上的證據?”李蓮花挽劍停手,狐疑地看向他。
醞釀的大招暫且放下,湧動的內力讓他略有些不適,但還能忍受。
玄夜抬手拂過眉間,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光潔的皮膚上驟然出現了個紅色的圖騰,原本還顯得柔和無害的長相,在這圖騰襯托下瞬間便得盛氣淩人起來。
“你右肩肩頭,應有一個與我眉間一模一樣的圖騰。”
李蓮花瞳孔收縮,神色微動,握著刎頸劍柄的手不自覺收緊。他微微偏頭,目光落在自己右邊肩膀上。
雖被衣袍遮掩住,但他知道,那裡確實有這麼個印記。
說來也是奇怪,從小到大他身上都是沒有這個印記的,是自他東海大戰落海之後,由李相夷變為李蓮花之後,才出現的。
擦不去,抹不掉,就像是天生長在他身體上的一樣。
但因為也不痛不癢的,甚至還有些好看,李蓮花隻以為是中毒留下的後遺症,也全當它是半路長出來的胎記對待。
玄夜解釋:“此圖騰乃我族獨有,而紅色的修羅圖騰,更隻有我一人才有得。蓮花,這是你我行夫妻之實時,我親口,在你肩上留下的。”
啊?啥?行夫妻之實,親口留下。
李蓮花倒吸一口涼氣,不是,這個夫妻之實該不會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吧。
呆萌花花瞪大了眼,目光落在玄夜那漂亮的雙唇上。這個親口,該不會,是他用嘴唇親在自己肩膀上的那種方法吧。
玄夜笑意盈盈對著他點點頭,沒錯呢,就是你想的那種。
“你...你胡說的吧。”李蓮花眼睫閃動,雖然說著不相信的話,但心裡還是沒忍住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不是啊,難道他真的和這人發生過什麼,失憶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