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璿見到采荷和春雯的時候,兩人已經不成人樣了。
進了慎刑司能有什麼好下場?
祖宗十八代都要被盤問清楚,從小到大的經曆被扒得一乾二淨,一個問題要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問幾十遍。
稍有不耐煩或是回答不一致,便有“十八般武藝”等著……
等全都問完了,人也幾乎瘋了。
采荷奄奄一息地躺在架子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可衣裳乾乾淨淨,一丁點兒血也沒沾上,可見這裡人的“手法”有多麼高超。
一旁的春雯也是生死不知,沁鳶上前,掀開了那蓋著的白布,隻看了一眼,便蹙眉又蓋了上去——
春雯後背到膝彎的衣裳被撥去,露出一片泛著奇異青紫色光澤的皮膚,相比於板子直接打爛肌膚的皮外傷,這種打斷骨頭和血肉,卻不將皮膚紮破的方式,痛苦更甚十倍。
蕭玉璿靜靜看著這兩人,心中卻半點暢快也無。
這兩個不過是被蕭玉瑤推出來做替罪羊的倒黴蛋,如今遭的報應,也不過是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並不能熄滅她心中一絲一毫的怒氣。
“蕭夫人,這兩人吐出來不少東西,證詞都在這上頭了,隻是當時太子殿下吩咐過,雖是生死不論,可第一緊要的是問出來話,所以底下人下手也重了些,您看還有什麼指示?”
慎刑司來的小公公麵上帶著笑,將一封厚厚的供詞遞給了蕭夫人。
蕭夫人隻是看見這兩個鮮活的人變成了這幅樣子,就有些反胃惡心,這會兒自然也沒什麼要吩咐的,揮揮手就叫李媽媽去請小公公喝茶。
那份證詞也叫李媽媽收了,不打算再看。
蕭玉瑤攥著帕子,眼神幾乎沒有從那證詞上下來過,看著李媽媽收進了袖中,她咬了咬腮肉。
采荷是她的心腹,知道的東西不少,昨日宮宴上她攔著不讓慎刑司的人帶走,自然是怕她說出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如今既然已經有了證詞,她是說什麼也不能讓蕭家人看見的!
得想個辦法,從李媽媽那處拿走銷毀了才是。
“你們也先回去吧,那兩個怕是也不中用了,待明兒尋了牙婆來,再給你們挑幾個好的。”
這兩個丫鬟是如何背主的她也懶得管了,總歸沒幾日好活,死了也乾淨。
玉瑤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從玉雪可愛長到如今端莊大方,必定是那個叫采荷的丫頭自己走錯了路。
玉璿麼,雖是她親生的,可畢竟才回蕭家,許多人和事都才熟悉,更不懂得如何禦下,春雯生了歪心思也正常。
蕭夫人麵帶倦容,這幾日她總是心神不寧,好似有什麼十分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得,擾的她吃不下也睡不好,偏生遍尋原由也尋不著,真是怪哉。
“母親,都怪玉瑤,若不是玉瑤沒察覺到采荷的心思,讓她對五妹妹生了怨懟,昨日本不該發生那樣的事……”
蕭玉瑤親手扶著蕭夫人坐下,又給她輕柔地摁著太陽穴,一副愧疚難當的模樣。
蕭玉璿能猜到她的心思,可袖口一動,是沁鳶扯了扯她。
“姑娘,那位公公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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