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林月嬌腦海中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逝,舉杯看著他,“大恩不言謝。”
容毓偏了偏頭,狹長眉眼裡帶著一絲笑意,“肉償?”
“!”林月嬌嬌瞪他一眼。
賽華佗看著這兩口子當著自己的麵打情罵俏,咳嗽了一聲,從隨身的箱匣裡拿出兩個木偶,遞給林月嬌和容毓,笑道,“林府捎帶的禮物,我都交給鳶尾姑娘了。這是林逸要我親手給你們的,他自己做的人偶。”
“逸兒做的人偶!”林月嬌有些激動的把兩隻木偶都拿在了手中,眼中滿是柔情。
這木偶很簡單,很樸素,眼睛鼻子雕刻的還挺好看。
想到那小人兒一刀刀雕刻的樣子,林月嬌心都飛到忻州去了,逸兒肯定很想她。
瞧這木偶雕刻的多像她。
“怎麼你的木偶好看一點。”林月嬌將他的木偶遞給他,嬌聲說道。
容毓拿起木偶臉上多出一絲笑容。
看來本世子已經搞定小舅子了,不錯。
“那是逸兒刀功精湛,刻畫的栩栩如生。”
林月嬌一噎,被他堵的無言以對。
栩栩如生?
就是說因為你本來就長得好看,所以逸兒雕刻的木偶也就更好看?
“對,世子美顏盛世,傾國傾城,不知道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林月嬌咬唇,默默。
容毓突然湊上前,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狹長眸眼蕩起一抹勾魂奪魄的笑容,令人著迷,“那有沒有迷倒我的世子妃?”
這一笑,直擊人心底最深處。
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我的世子妃。
容毓唇邊挑起一抹笑,“擦擦口水。”
“咦!”林月嬌連忙驚醒,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哪裡有口水?
並沒有流口水!
容毓笑的更開心了,一副逗媳婦得逞後的開懷笑容。
“容毓!”林月嬌咬牙切齒。
混蛋,又逗她!
容毓清冷的聲音溫柔,“我在。”
誰管你在不在!
“我想咬死你。”林月嬌磨牙。
容毓看了一眼旁邊的賽華佗,眉間一絲為難之色,“當著賽老先生的麵,不太好吧?”
“世子,我走!我走!兩位繼續,老朽告辭。”賽華佗眉開眼笑,拎起桌上的酒壺,三兩步就跑了。
林月嬌連忙喊道,“賽神醫,您彆走啊,彆誤會,我,我……”
難為賽華佗這個白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就沒人影了。
林月嬌惱道,“你亂說什麼,賽神醫還以為我青天白日裡要對你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難道不是?”容毓理所當然的反問。
說完,就把自己的臉湊到了她的麵前,“沒人了,隨便咬。”
林月嬌一噎,這個腹黑的混蛋!
林子衿去燕昌山的第五日的深夜,紅心前來拜見。
“主子,今晚美人閣有個客人是玉華宮裡的一個女使的弟弟,他喝多了說漏了嘴,說公主殿下已經下手,主子您風光不了多久,您最近一定要小心。”紅心稟報說道。
林月嬌眉峰一挑,“還有其他消息嗎?”
“沒有了。他姐姐替公主辦差,無意間在他麵前說過一嘴,凡是跟公主作對的人一個個都要倒黴,南巍山已經完了,說您也快步他後塵。”紅心說道,“更機密的事,他也不知道。”
南巍山這兩日被幾個大臣一頓參奏之後,被罷職,告老還鄉的路上不明不白病逝。
“已經動手了?可是,我這裡一切都好。”林月嬌立即警惕了起來。
“子衿在花泉山,跟朝凰書院的人在一起,能出什麼事?燕昌山有什麼危險嗎?”林月嬌喃喃自語,突然臉色一僵。
想起來了。
前世聽北堂翰說過,天下第一奇花,相思花,是皇帝的珍愛之物,就在燕昌山上。
有一年宮廷花宴,林月嬌還曾經親眼見到這種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