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過竹窗灑落進來,林月嬌睫毛微顫,睜開眼睛,身子乏的很,不想動彈。
一連數日,下棋賞花喝酒作畫,都能被某個登徒子半路上就變成了另外一件事,折騰的林月嬌回想起這幾日的日子,都不忍回顧。
實在是太羞人了。
抬眸看了一眼枕邊的人,銀色長發鋪滿枕頭,和她的墨發糾纏在一起,亂亂的一堆,卻令人看著歡喜。
林月嬌小心靠近,越來越近……
櫻唇碰上人的薄唇,冰涼涼地,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鼻尖相碰。
薄唇相依。
熹光灑落,林月嬌覺得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在他的懷中醒來,親他一口,兩口也行。
“啊!”林月嬌驚叫,騰地一下從人身上彈開,就像做壞事被抓到了一樣,一臉尷尬。
容毓薄唇微挑,似笑非笑,“趁我睡著,偷親我?”
“沒有沒有!”林月嬌紅著臉,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乾。
容毓半撐起身子,薄衾滑落,露出他白皙地精致鎖骨,健碩的胸膛,有力的腰部……
林月嬌捂住雙眼,非禮勿視。
但是容毓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咬著她的耳垂……
“彆了,我昨天都沒能下床,世子,夫君……”林月嬌心底緊張,放軟了語氣求饒。
容毓的吻已經順著她的耳垂滑落下去,“是你先勾引我,我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經不住夫人的誘惑。”
“臭不要臉!喂,容毓,你,你唔…你就等著精儘人亡!”林月嬌的櫻唇又被他封住,羞惱道。
容毓薄唇笑意更深,“喔,原來夫人這麼厲害,我試試?”
林月嬌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怎麼他的眼神更火熱了?
我並不是想讓你試試啊喂!
芙蓉帳暖,有美人兮,不早起。
雨打梨花,也是一番美景。
趁著細雨和風,兩人撐著一把傘,在梨花雨林中漫步。
“世子,世子妃,侯府來信,讓你們立即回去。”鳶尾急匆匆過來稟報。
林月嬌黛眉輕挑,“出了什麼事?”
“信中沒說,不過紅心姐姐傳來的消息,容家十艘運鹽的貨船,沉了。”鳶尾說道。
林月嬌似笑非笑,“還有人敢打容家的主意,多少年沒出這種事了,確實該回去看看。”
容毓麵無表情,牽起林月嬌的手,狹眸冷冽。
玉梨山離京城頗有些遠,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春雨下了一整日,到了夜間更大了一些。春姑
“拜見母親。”世子夫婦都是臉色如常,淡然自若。
程九鸞看見他們這幅表情心底就不屑,再怎麼裝若無其事,這次林月嬌都坑定了。
雪箐蓉皺眉說道,“本該明日抵達的十艘貨船,在江上出事了。月嬌,這事你怎麼說?”
“我也是剛剛聽說這件事,似乎死了不少劫匪,查到是什麼人乾的嗎?”林月嬌問道。
雪箐蓉歎氣,“家賊難防。那邊傳來的消息,其中一具屍體是程鏡。看來這事就是他指使。也確實隻有家裡的人才清楚貨船的時間和路線。”
“程鏡?我們容家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了?”林月嬌故作不知問道。
程九鸞臉色有些難看,“他是程家的人,我以前看他老實,這才委以重任。沒想到他竟然打貨船的主意,大膽劫船,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此事,我有不可推脫的失察之罪,還請大娘責罰。”
“劫船?我怎麼聽說是燒船。要是他們真的想劫船,怎麼上來就倒火油。不過我就納悶了,程鏡他吃飽了撐著燒貨船,對他能有什麼好處?”林月嬌盯著程九鸞,一雙冰冷的眼眸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程九鸞心虛,旁邊的容度接過話說道,“他應該是打算劫船,但是發現劫船無望,這才燒船。這人實在凶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我容家遭受了這麼大的損失,他該死。”
“少將軍對程鏡的心思,倒是把握的通透,就好像你在旁邊指揮他一樣。”林月嬌扯了扯唇角,嘲諷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