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一般叫做戲班,也可以叫戲團。這種基本一年的都居無定所,就算真的有住所,也不可久居。
他們的旗子上寫著“天涯海角”,看筆風蒼勁有力,字跡居然是周展功的手筆。
我們一行九人來到一處不算富麗堂皇,也不算窮困潦倒的酒樓。
掌櫃的看我們這麼多人,特意安排了一個大桌子,周展功則繼續坐在我的身邊。
上來的菜很簡單,一盤水煮魚片,一隻烤雞,一隻燒鵝,半斤的牛肉,和隻有幾片的羊肉,其他的都是一些素菜,土豆野菜以及不知名的草根。
這要是讓一個人來出錢,恐怕要大出血,至少也是兩三個月的開銷。
周展功的熟人那就是我的熟人,我自然不會拘謹,我問道:
“你們是哪裡的人?”
老者夾起一盤素菜:“赤昭國,一處偏遠的小地方。”
“現在已經準備到隆冬時節,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本來隻是我的一句客套話,沒想到其他人都看向我,眼神裡有著一些驕傲。
那對情侶的男子驕傲的說:“我們不回去裡,至少幾年之內不回去。”
我有所領悟,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你們是要你們是要久居這裡,或者是還要去其他地方?”
在場的人隻有我、周展功和那名逼著周展功請客的人吃那些肉,其餘幾人隻是吃那些素菜。
酒沒有多少,隻有兩壇酒,還是那種很劣質的酒,我就沒有喝過這麼劣質的酒。
每一個人應該能喝兩三碗,對於這酒,其餘人倒是沒有在矜持,有說有笑的敘舊
唯一的女子說道:“我們要去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
對於我的疑惑,周展功解釋:
“這詞是從蘇毅那裡傳來的,說在五國之南,也就是南封國還要往南就是‘天涯海角’,那裡是世界的儘頭。”
周展功說完,其餘幾人也是麵露期待之色。
我則是搖頭:
“可我也聽說蘇毅的一句話:我們所在的這塊土地,它是圓的,並且還舉出了例子。
如果是這樣,蘇毅豈不是自相矛盾?說不定你們一直往南走,幾年,乃至幾十年後就從北邊回來。”
老者也搖頭:“自古以來,天圓地方。蘇毅提出的天無際、地為圓,實在是荒謬。”
“自古以來的觀念一定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