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這個時間京城城門剛剛打開。
城門還沒開完,裡麵就跑出來十幾人。
來人是一名校尉,他立刻下馬行禮回答“陛下,裡麵已經安排妥當,暢通無阻。”
這人我聽謙賢和寧博說過,這校尉叫拓拔襲,是太子妃的族弟。
原本是在泗州一名偏將,因為犯了錯,被貶回守大門,這是明貶暗升。
京城的官本來就大一級,更何況是這個關鍵時期,掌控一道京城城門就可能決定皇位的歸屬。
我為了表示誠意特意下馬扶起他,說道
“很好,你的功勞,我是不會忘記的。”
我的做法可能很假,但如果演都不演,隻會寒了他們的心。
“不敢居功,為陛下效力,本就是末將職責所在。”
沒有再寒暄,我下令
“文牙將,一會控製京城所有城門。”
“領命。”文牙將領命抱拳,他有遺憾也有激動。
這個任務證明了我足夠信任他,但他也就沒有機會和我殺向皇宮了。
我再次說道“進城!”
……
大軍現在正在城西門門口,門口早已經等著一大批要進城的百姓。
他們手裡提著各種貨物,被竹籠困住、繩子限製住的多樣山珍海味。
人背著一些做工精美的木雕,有人則是挑著兩捆柴火,有人提著兩桶遮蓋嚴實的木桶。
有拿著糖葫蘆的,有帶著開心的子女過來,有帶著哭泣在頭發上插著一根雜草的孩子……
這樣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進京城做買賣的。
他們見到我們這麼多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
“難道北陵國又打過來了?”
“不像,旗號是‘超’,好像隻有臨海州的除寇軍吧?”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他們是過來勤王,隻不過,他們怎麼就要進城呢?”
“除寇軍?超虛?”
……
我沒有選擇走在軍隊的最前麵,那樣雖然很拉風,很有麵子,但也很危險。
等我來到城門口的時候,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我不認為會有埋伏。
畢竟已經進城有百來人,就算有埋伏也已經晚了。
感覺不對是因為周邊的空氣有些寒冷,我掃視四周,發現大多數人都是低著頭跪著不說話。
我的視野停留在旁邊有兩個大水桶的人身上,他的桶裡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那民夫就是為數不多不低著頭的人,他的眼睛似乎在尋找什麼,眼裡充滿仇恨。
和我對上視線後,他立刻一驚連忙低下頭。
這不低還好,現在我就知道這家夥有鬼,我指著他說道
“抓住他,要活的!”
傑立刻飛下馬,那民夫驚的起身想要逃跑,還把手伸到腰間。
“嘭!”
“彆動!”
傑一手摁住他,旁邊的士卒也將長槍指向他。
我說道“陸偏將,把他安置好,之後再好好審問他。”
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蕭破武適合查案,陸津風適合審訊,當然,他查案也不差。
“是將軍,把這兩桶東西打開,你們兩個提著桶進城。”
陸津風對兩名士卒下令,隨著木桶的打開,裡麵卻是有令所有人吃驚的東西——冰。
現在是十月,五國裡也就是隻有北陵國和赤昭國最北邊會有雪。
雨州的一些高山上可能也有,但這麼整整齊齊好幾塊,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除非有武林高手用真氣把水凝結成冰,但這對高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我敢說,沒有九變境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可九變境的江湖高手會缺錢,會讓人拿著冰過來販賣?
陸津風親自動手,在他嘴裡塞了一塊破布,又用繩子勒住他的嘴巴,導致他無法吐出破布,最後才是五花大綁。
“將軍,我,我來查,我肯定能查出幕後之人。”蕭破武對此很感興趣。
我無語“你想那就參與進去,不過要以陸偏將為主。”
沒等他回話我就收緊雙腿,馬匹知道了我的意思,立刻緩慢前進。
剛才那個對我有殺意,看我的眼神就像想要大卸八塊一樣。
我得罪的人太多,也不想知道他幕後是誰,重點是我想讓幕後之人是誰。
大軍不斷進城,來的時候我已經三令五申,讓手下將領約束好士卒,不要乾出什麼缺德事。
之前走在最前麵的周展功回來說道“將軍,巡防營的將領要求見你。”
玉妃的哥哥,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繼續前進,果然看見一名將領在前麵跪著“陛下。”
我說道“起來吧,官員們的去早朝了嗎?
“能去的都去了。”他回答。
早朝,明明應該是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召開,但太後突發奇想要在今天召開早朝。
早朝的理由,就是關於三皇子和天順王。
在我得到勤王詔書的三天後,三皇子居然約戰天順王。
三皇子帶著自己舅舅的軍隊,前往飛羽軍與萬林流寇對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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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勝負恐怕早已經分出來,我不明白三皇子究竟有什麼底牌,但我不看好他。
我更多的是認為,三皇子是要逃到的奎州,想要慢慢經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