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早朝。
鄱侍郎在沒有進行完該有的儀式時就一副“我有大事要奏”的表情。
等儀式結束後他立刻開口
“陛下,恬主事一案已經查明真相。”
我看下麵一眼,沒見到恬衝,不禁有些疑惑。
“說。”
他繼續“恬衝雖無通敵行為,卻是行那慘無人道之事,不僅仗著身份欺壓百姓,還為了錢財打壓商人,想要侵吞易氏家產。”
易氏?沒想到恬衝的親家居然是易氏。
我對這商人有印象,易氏在各州的生意都不小,雖然達不到各州的第一富商,卻是可以在三四個州有著生意,並且可以財產可以進入前十。
易家也是唯一不被朝廷收過江稅的商戶,他們之前提供給朝廷大的商船,讓朝邵歐有能力一舉剿滅水賊的能力。
這些回想隻是我的一念之間,鄱侍郎最後又說
“恬衝畏罪自殺,這其中的細節臣已經在奏書上詳細地寫明了,請陛下過目。”
鄱侍郎畢恭畢敬地說道,然後將一本厚厚的奏書遞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太監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奏書,然後匆匆掃了一眼,便將其放在了我麵前的案幾上。
我隨手翻開奏書,粗略地看了一下,心中便已了然。
他們這是打算棄車保帥啊!
奏書中所描述的細節雖然繁多,但我已無心再去深究。畢竟,這些內容並沒有太多明顯的漏洞,而且從表麵上看,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嗯,鄱侍郎此次辦事得力,不負所望。如此一來,擢升你為兵部尚書,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鄱侍郎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抑製的興奮之色,他趕忙行禮謝恩:
“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竭儘所能,不負陛下之信任!”
“那麼,對於前線的大軍,又有要如何打算呢?”
程千餘開口詢問,他們至少要我的一個方向才能討論下去。
“陛下,應該派欽差前去一探究竟。”
“陛下,應該立即罷免傑的主將之職,否則悔之晚矣。”
“不可,陛下,未定罪就先貶將,實在難以服眾。”
……
說什麼的官員都有,不過大多是為了伊國好,隻有少部分在和稀泥。
我苦惱之後下定決心說
“換將吧,但不派人前去探查消息,避免他們反應過度,你們覺得,誰合適作為十萬大軍的主將?”
得到了我指出的方向,他們自然可以繼續討論下去。其實也沒有多少要討論的,前線的將領,他們又不熟悉。
熟悉的鐘尚書和程千餘也因為要避嫌,沒有選擇推薦任何一人。
不過我倒是懷疑南封國要推蕭破武為主將,這是因為鐘尚書和程千餘昨天都偷偷進宮告訴我,這些天的京城一直在傳蕭破武的輝煌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