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蓮城,雖然少了周展功和顏五的軍隊,但因為珀城已破,沈易東讓興寧、忠護兩軍前往支援。
憫州忠護軍,這次並沒有參與進攻珀城,因為他們前不久因為蘇毅的一把火損失了一些人,這一個多月一直在補充士卒。
隨著兩支軍隊的抵達,蓮城也被攻破了,隻要再攻破唐國國都——卞城,卞州就就是伊國的。
雖然蘇毅有可能逃往遂、原、晉、遼三個半州,可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兵都沒有,他光有地有什麼用?
我也了解到,無畏軍還有兩萬三,無阻鐵騎還有三千,當然,隻是一個大概。
除了無阻鐵騎,打到現在,損失最大的軍隊都已經有一半的傷亡,損失小的也有三成。
之所以人數看起來沒有減少太多,那是因為伊軍是邊打邊收攏降卒。
就比如這次的攻城,往往衝在最前麵的伊軍士卒和唐軍降卒是一比二。
明麵上是給唐軍降卒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實際上也有保存伊國實力的原因。
周展功、顏五、蕭破武、朝邵歐、文將軍,留在伊國內的軍隊就有十萬。
步卒對上騎兵有些劣勢,但赤昭也不會蠢到用騎兵攻城。
同時,也是為了緩解後勤壓力。
隨著越是深入唐國腹地,士卒越多,後傾的壓力越大。
唐國不像南封國,他們一些地方上的糧倉,那時真的空空如也也。
無法使用唐國的糧食作為糧草,相反,因為唐國百姓,還要分出一些糧草。
本來,百林、驍勇、無畏為一路大軍,虎翼、興寧、忠護為另一路大軍。
不過隨著之前的兩軍彙聚,再次變成了一路大軍。
現在七軍調回了兩軍,總體還有超過十五萬士卒,不過在長治郡和蘆郡的隻有七萬萬。
因為蘇毅還有四萬大軍,我讓後方留守的三萬軍隊上到最前線。
這三天,已經攻破長治郡和蘆郡一些城池,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抵抗。
百姓是愚昧,但不是傻,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了,讓他們舉旗造反他們不敢,可讓他們歸順還是很容易。
……
我沒打算直接攻打卞城,連有兩萬士卒駐守的珀城都要付出四萬多士卒的代價,鬼知道打下卞城要付出多少人?
我本打算先收了除卞城之外的卞州以及原、晉兩州,卞城是圍而不打。
結果,有士卒通報,唐國使臣求見。
來的人是一名儒雅青年,明明天氣已經轉冷,卻拿著一把羽扇扇風。
士卒對我低語“羽扇已經檢查,並無暗器。”
我輕輕點頭示意他下去。
那青年說道“外臣郭植,參見伊皇陛下。”
他畢恭畢敬地向我行了一個禮,身體微微前傾,態度顯得極為謙卑。
不知何時起,四國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伊國的皇帝熱衷於斬殺敵國的使臣。
這一傳聞使得許多敵國的大臣都對出使伊國心生畏懼,唯恐遭遇不測。
我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怎麼?蘇毅這是打算投降了嗎?”
然而,他的回答卻讓我有些意外。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強硬,毫無示弱之意
“並非如此!吾皇派遣外臣前來,乃是為了給陛下傳達一封信。”
說罷,他從袖口處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道金光閃耀的聖旨。
之所以能一眼認出這是聖旨,是因為它與我平日所用的聖旨頗為相似。畢竟,五國原本同屬一個國家,在許多方麵都有著共通之處。
蘇毅的聖旨遞到我麵前,我緩緩打開。當我看清聖旨上的內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愕。
蘇毅竟然向我發起了挑戰,要約戰我!他竟敢以區區四萬之眾,去迎戰伊軍的十萬士卒。
蘇毅連時間、地點都安排好,就在十月二十五白林草地。
白林,之前是有一種樹乾的白的竹林,後來遭遇無節製的砍伐,現在變成了一片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