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先前所言,結束這場戰爭並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決斷。
畢竟,徭役既已派出,幾十萬民眾已然分散各地,召回他們固然容易。
但若北陵國趁機出兵,朝廷便不得不重新征招民夫,這無疑將給伊國帶來更為沉重的負擔。
如此反複折騰,伊國必將難以承受。
既然北陵國執意一戰,那便應戰到底,以圖一勞永逸。
“公子為何不承諾十年內不對他國用兵?北陵雖已是強弩之末,然伊國勢強,北陵不得不通過守城戰消耗伊國實力,自身亦有所損耗。”
麵對我的疑問,我未曾想到他的解決方法竟如此天真,的確不像官場老手那般圓滑。
我搖頭,他見狀追問不已:
“伊國不願?十年之後,伊國必成三國之最強。”
我回應道:“先生以為,我的承諾,北陵皇帝會信嗎?實不相瞞,北陵皇帝此前亦曾向伊國承諾不再動武,結果如何,先生有目共睹。”
他繼續提議:“可歃血為盟。”
我仍搖頭:“這等盟約不過是騙小孩的把戲,曆史上的破約之事還少嗎?”
他再言:“可派人為質,以一人之力安定兩國紛爭。”
我再次搖頭:“北陵送來了一名公主與符家女,結果不過是用來麻痹伊國。難道要讓伊國出質子?強國給弱國送質子?我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吧。”
我接著分析道:“呲呀國欲北上,十萬大山亦蠢蠢欲動,北邊的珝國經過五六年的治理,已有再次南下的實力。
十年太長,甚至三年我都嫌太久,其中變數太多。
三國需要更快地統一,而非各自為戰,被逐個擊破。”
其實,我還有一事未曾告知,那就是英利國可能也已“重建”,再次出海劫掠或征討五國亦非不可能。
“然如今國內男丁外派,若戰敗,恐怕國內將生亂象。”
他仍未理會我的分析,繼續糾結於百姓的問題。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敵國環伺,固守一地便能保平安無虞?
今日的平安,明日或許需用鮮血來換取。唯有今日血戰,方能換取明日的生存之機。”
言罷,我轉身欲走,臨行前留下一句:
“先生愛民之心毋庸置疑,能看到伊國的困境,卻看不透各國的局勢,不了解未來的趨勢。
受教了,告辭。”
隨後,我不再多言,隻對鐘小姐說道:
“我們走吧。”
他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受教的是老夫,今日一見,知吾所未知乎,知學無止境之理,確應為‘井蟲’與‘猴冠’。”
他或許是一個治國之才,當官或許是一個愛民之官,可惜受限於他所能看到視野,無法理解我一定要開戰的原因——哪怕知道這場仗對伊國影響很大。
世界就是這樣,不可能指望一個文盲寫出絕世佳作,不可能指望一個隱居之人出山就能平定天下,不可能指望這片大陸的人想象得到星空究竟有什麼。
我要說的很簡單
所在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東西或問題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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