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封六州的事根本不算什麼,要覆滅他們,隻需要讓傑分出一支萬人就可以平叛。
因為傑六萬大軍的存在,茲、萬兩州倒沒有世家舉旗造反,隻是有一些苗頭和風言風語。
想想也是,在茲、萬兩州造反,怕是想尋死。
但我不想這麼麻煩,傑的軍隊主要在茲、萬兩州,來回也需要一些時間。
兩軍交戰,必有傷亡,這是我不能接受。
索性,就讓他們做大做強。
明君,隻有出現了昏君才能體現出來。如果我在南封六州的官員們沒有欺騙我,造反世家的治理絕對做不到比伊國好。
這就導致一個問題,百姓造反之後生活反而變差了,那為什麼還要造反?
如果叛軍劫掠城池,那就與民心背離,根本成不了大事,如果他們自掏腰包,他們能掏多少?
不過……南封六州世家造反,好像有可利用的地方。
南封六州動亂,肯定是北陵國的手筆,但逃到十萬大山的南封國皇子也有這個能力。
為什麼就不能是南封國皇子乾的呢?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可以讓傑在這方麵下點功夫,與十萬大山合作,他們至少也要付出一點誠意,交出南封國餘孽就是誠意之一。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操作的地方,等會就寫信給傑。
……
我看著右丞相說“唐地出現暴民,就讓地方府衙和軍隊鎮壓,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以唐地各縣、郡、州為主,如果無法解決地方暴民,或有暴民流竄,輕則罷免官職,重則以死謝罪。
另外,如果地方官員敢趁著這個時間排除異己,或者除掉之前敵對的人或家族,朝廷必然嚴懲。”
有些官員,就是喜歡渾水摸魚,趁亂發財。
比如,貪圖彆人的錢財,或者家中婦人、女兒,就以暴民的罪名讓彆人家破人亡。
我又說道“把關於元、陽兩州偏將叛變的事查清楚,是收了北陵國的好處,還是平時多有不公。
聚攏雨州所有的屯田兵,半數城防軍,組成一支一萬五千人的軍隊,派遣……派禁軍偏將遼士寬為主將,能勸降就勸降,勸不了就剿滅。”
我發現自己身邊的可有將才有些少,基本全都撒出去了。作為禁軍將軍,梅無涯是有那個實力去平叛,但他管的是禁軍,注定無緣殺出京城。
我打算之後對十萬大山、呲呀國、珝國的時候再讓他出去領兵。
我在京城坐牢無所謂,不能斷了他的前程。彆看他不說,但和他一起的將領們不是封侯就算是一方將軍,羨慕肯定是有的。
而遼士寬,我之前帶著除寇軍殺回京城時,他表現得最為忠心,一度讓我以為他是三皇子的人,特意表演給我看,導致我一直提防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還是不知道真相,可三皇子已經化為白骨,加上他的表現還算不錯才會啟用他。
我繼續說道“派人傳旨給沈易東、穀將軍、蕭破武,不必分兵回來,繼續攻打北陵。”
“是,陛下。”右丞相領命。
北陵國的意圖不難猜出,就是想要逼迫伊國撤回一些軍隊,我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如意。
如果不是無阻鐵騎成形沒多久,很多訓練沒完成,戰術無法實施,投進去的錢實在過多,我都想讓顏五帶著騎兵出發。
但我還是忍了下來,無阻鐵騎現在還不能算是“成品”,根本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要是遭遇什麼意外,以後還拿什麼對付赤昭或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