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神色異常的難看。
今天雷虎的人沒拿錢,下次就不一定了,下次可能不僅會掃場,也可能會順手把錢搶了,到時候事情更麻煩。
現在朱麗隻有二選一的選擇,要麼按照雷虎說的辦,保住自己的賭場,要麼,就得舍棄自己的賭場,把消息告訴陳江河。
一旦消息告訴陳江河,朱麗的賭場絕對保不住。
雷虎隨便吩咐一句,朱麗的賭場就得完蛋。
“麗,麗姐,你沒事吧?”
過了半晌,才有小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緊張的問道。
“沒事!”
朱麗陰沉著臉回過神,轉頭到賭場裡一看,賭場裡的小弟跑了一大半,隻剩下少數幾個人,看到朱麗出現,才小心翼翼過來。
她手下的這些人,根本靠不住,一旦遇到一點風吹草動,跑的比誰都快。
朱麗心亂如麻,坐著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她不是不知道該怎麼選,而是不知道最後誰能贏。
誰贏她選誰,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但問題是,她不知道誰能贏。
夜色漫漫,時間一點點過去。
第二天一早,陳江河就待在白金漢宮裡,連四海集團都沒有去。
平江區和青羊區的江湖上暗流湧動,但表麵看起來卻風平浪靜,沒什麼問題。
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平靜下麵的暗流。
上午的時候,向飛匆匆返回白金漢宮。
“老板,做好了,您看一下!”
向飛拿著一個公文箱,交給陳江河。
陳江河接過公文箱,感覺公文箱沉甸甸的,大約有一二十斤重,用手一敲內襯,裡麵堅硬無比。
公文箱一打開,提著上麵的提手,可以讓公文箱直接展開,變成一麵盾牌,上下都有鋼板。
這重量還行,不算重。
“裡麵的鋼板有多厚?”
陳江河問道。
“大約十二三毫米!”
向飛說道“我親自選的鋼板,看著他們裝的,不會有問題!”
“嗯!”
陳江河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大黑星手槍,‘嘩啦’一聲給子彈上膛,示意向飛讓開,隨後直接對著公文箱開了一槍。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回蕩,子彈打在公文箱的內部那一麵,頓時打爛了內襯,子彈卡在鋼板上,沒能把鋼板打穿。
陳江河把扭曲的彈頭扣下來,發現子彈隻打穿了鋼板還不到一半的深度。
“老板,什麼事?”
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推開,一群帶著家夥的內保全都衝了進來。
“沒事,試試槍,都出去吧!”
陳江河擺了擺手。
一群內保見屋裡沒有其他人,槍也在老板手裡,這才走了出去,關上辦公室的門。
白金漢宮門前的大廳,有幾個混子拿著雷王去放著玩兒。
就算有人過問,也隻是放雷王。
更不用說基本上不會有人過問,哪怕有人報警,警方大概率都不會來。
頂多也就是給白金漢宮打個電話,問問是什麼事。
“不錯,黑星都打不穿,一般的手槍也不可能打穿,那些人辦事,難不成還敢動用AK?”
陳江河微微點頭,對這些公文箱非常滿意。
之前在香江,還有人敢提著AK搶劫金鋪,但現在到了內陸還敢動用AK,絕對會被抓去打靶。
新義安就算想報仇,也不可能搞的那麼大。
畢竟馬上就要回歸了,今年新義安敢把事情搞的收不了場,明年新義安就得有大批人馬去蹲大牢。
新義安的龍頭應該知道分寸。
“老板,這樣的公文箱做了八個,不夠的話,我讓他們繼續做!”
向飛也不覺得有人敢在鵬城動用AK,敢用手槍就算是到頭了。
“八個不夠,先做個十幾個,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
陳江河說道。
“是,老板!”
向飛答應一聲,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人再做一批這樣的公文包。
也就在這時,陳江河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陳江河把公文包放在一邊,走過去拿起電話。
“我是陳江河!”
“江河,是我,你上次說的事,我考慮好了,你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籌兩千萬給你入股!”
電話中響起朱麗輕柔的聲音。
半個月籌兩千萬,這籌款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一點。
再說,這錢蘇秀已經投了,用不著朱麗投了。
“這錢,已經有人投了,你不用操心了!”
陳江河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