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製人,妥妥的先發製人。
陸景明氣笑了,難聽的話好聽的話都被她說了。
自己還說什麼。
刀架在脖子上他還有不給的道理?
“先下樓!”
“你先答應。”
“我答應,”陸景明很爽快。
倒也是不用許禾特意解釋什麼,她跟陸景明手牽手親親熱熱下樓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晚餐,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勸多吃點。
許禾吃不下,但又不好拒絕。在桌子底下踹了腳陸景明。
男人像是慣性似的端起她碗裡的剩菜剩飯往自己碗裡倒,動作嫻熟得好似這是日常事件一樣。
飯進碗裡,陸景明端著空碗愣怔了一下。
連帶著身側的許禾都震驚不已。
她若是沒記錯,陸景明這狗東西有嚴重潔癖,讀書時,學校裡流傳著他的傳言,有人坐過他的桌子,他冷聲嗬斥人將他的桌椅板凳裡裡外外都擦一遍。
而今,吃她的剩飯剩菜。
“你是不是沒人奪舍了?”
陸景明不動聲色的擱下碗輕聲回應許禾:“你是不是給我下降頭了?”
春末,樟景台景色極好,夜風微涼,老太太慫恿陸景明帶她飯後散步。
許禾看著院子裡的各種名貴景觀樹,微歎了口氣:“誰能想到,幾天之前我還在想著要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誰能想到,一睜眼你就落我手裡了,”陸景明伸手撥開一側的柳樹枝:“這叫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沒關係,”許禾渾不在意:“你的崽還在我手裡。”
“大不了到時候父債子償。”
陸景明:“最毒婦人心呐!”
“媽,你頭怎麼了?”
許意回家,見袁儀腦袋上包著紗布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
袁儀未吱聲兒,許意腦海中閃過許禾的臉麵:“不會是被姐姐給打的吧?”
“你見到她了?”
“見到了,”許意點頭:“總覺得姐姐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看她就是被鬼上身了,”袁儀想起許禾這些年的溫順,更是難以接受:“幾日不見,她就跟撞邪了似的。”
“媽,您彆多想,姐姐可能隻是最近心情不好,不都說她跟姐夫鬨離婚鬨得厲害嗎?”
“讓她離,鬨到這個份兒,不離我都看不起她,”袁儀憤憤開腔。
許全拿著車鑰匙進來時,恰好聽見這句話,暗沉的目光從許意身上掃過:“許禾跟陸景明離了婚,許家在商場就不會這麼好過了,到時候你們拿什麼錢去買名牌,買奢侈品?”
“陸家當時看上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