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淵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又不老實了?”
潮濕悶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薑知意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皇上何時來嬪妾這兒的?”
“用過午膳後,朕突然想起那批織金錦了,隻給了你一個,朕真是越想越虧。”祁景淵答非所問道。
薑知意哼了一聲,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您給都給了,可不能反悔。”
“隻要進了嬪妾的碧梧軒,是人是物都彆想回去。”
祁景淵笑著掐了一把她的鼻子:“這麼霸道?”
霸道的人什麼都沒說,回應他的是她越收越緊的手臂。
祁景淵笑了笑,抱著人又溫存了一會兒。
等兩人起身的時候,都已經申時了,祁景淵霸占了她的書桌開始批折子。
薑知意悠閒地欣賞了一番後,就和三個丫頭去到了梳妝台前。
這男人送了禮物後,又來驗收成果了,薑知意自然不會叫他失望。
天熱了些,她就換了身湖水綠織金錦長裙,梳了個單螺髻,帶上兩根白玉簪,沒有過分莊重,而是看著就清爽。
等收拾妥當後,薑知意就端著一盞荷葉茶來到祁景淵跟前。
一陣清香襲來,祁景淵看向一旁奉茶的人,真是笑靨如花,讓人心曠神怡。
就這麼紅袖添香下,祁景淵很快就處理完了政事。
等用了晚膳,薑知意就拉著他在碧梧軒裡散步。
碧梧軒並不大,不過一盞茶就走完了。
“知意可有喜歡的閣子?碧梧軒還是小了些。”祁景淵問道。
薑知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笑著抱住了他:“碧梧軒就很好,嬪妾也住慣了。”
祁景淵環顧四周皺了眉:“若是喜歡,就繼續住吧。”
薑知意伸手捧住他的臉,認真說道:“嬪妾沒有說假話,嬪妾是真的喜歡。”
祁景淵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裡:“朕就是覺得離朝陽宮有些遠了。”
薑知意沒忍住笑了:“皇上還說嬪妾慣會偷懶,明明皇上自己也偷懶。”
“日後就住到主殿去吧。”祁景淵道。
薑知意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什麼也沒說,裝作感動的樣子抱住他。
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讓祁景淵瞧不出她眼裡的冷靜。
她要是現在就巴巴地答應下來了,誰知道這男人以後會不會翻舊賬?
宮裡誰沒有野心?誰不想晉位?
可這野心不能亮給皇上看。
抱著抱著薑知意就變成被祁景淵攬在懷裡了,兩人一同賞著已經不算圓的月亮。
織金錦果然沒有白費它的名字,此刻月光灑下,配著繡著的水波紋,像極了浮光躍金。
祁景淵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摸了摸她的臉。
薑知意揶揄道:“嬪妾今日仙女下凡了,讓皇上看著都走不動道了。”
被揶揄的凡夫俗子有些羞惱,拉著仙女就回了寢殿。
然後就教了對方什麼叫做仙凡有彆,把仙女教的眼淚汪汪的,保證日後長留凡間了。
次日等薑知意起身後,祁景淵早就上朝去了。
她揉著酸軟的腰,把個狗男人罵得狗血淋頭。
然後狗男人不知道是找到什麼趣味了,一連三日都是用過午膳後來到她的碧梧軒。
然後就是一同睡了個午覺後起身,再霸占她的書桌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