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知道這事後,就頭疼地扶住腦袋,在心裡罵了一句晦氣。
長信宮裡接二連三地出事,她還不能不管,真是煩心得很。
於是皇後沉著臉,就帶著宮正司的人去長信宮了。
她才剛踏進長信宮的門,就聽見裡頭傳來了三皇子響亮的哭聲。
皇後憋著一肚子氣進了三皇子的寢殿,就瞧見小小的三皇子被伺候的人按著手腳,正等著太醫上藥。
瞧見她進來後,眾人立刻起身行禮。
皇後冷聲問道:“三皇子臉上的傷如何了?”
太醫立刻顫顫巍巍地回話,“三皇子臉上被蠟油燙到了兩處,如今都起了水泡。三皇子的手也被燙紅了。”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能治好嗎?”
太醫小心回複道:“微臣開一些外敷的藥給三皇子,隻是三皇子傷到的是臉,小兒的臉又嫩,日後……”
太醫未說完的意思皇後很清楚,日後留不留疤實在難說。
就算是有祛疤的藥,能不能根除也是個問題。
或者說早在三皇子傷到了臉上,日後他繼位的可能無限降至於零。
除非日後皇上就隻剩他一個皇子了。
可這也不可能,先不說皇上春秋鼎盛,就說如今還有五位健康的皇子。
三皇子想贏過他們,也是不可能了。
這事實在太大,皇後也沒什麼好心情,立刻催促太醫,“你全力醫治三皇子。”
太醫應下後,立刻就去為三皇子處理傷口了。
沒過多久,佩玉就像瘋子一樣衝了進來。
她推開守在三皇子身邊的宮人,雙手捧著三皇子的臉確認著。
等看見那有指甲蓋大小的傷口,佩玉突然喪失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榻下。
三皇子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又大哭了起來。
可佩玉像是失了魂一樣充耳不聞。
等奶娘將三皇子抱起哄著的時候,佩玉突然暴起,將三皇子奪過放回榻上。
她一把將奶娘推倒在地,騎在奶娘身上,不斷打罵著奶娘。
“你這個賤人是怎麼照顧三皇子的?他一個小兒怎麼會去動這麼危險的燭台?”
“你們滿殿的人究竟是怎麼伺候的?”
“是不是有人要你算計的三皇子,你說啊!”
奶娘在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下,立刻就鼻青臉腫了起來。
她哭著說:“那燭台放得高高的,三皇子平日裡也接觸不到。”
“奴婢就是突然內急了,去淨房前將三皇子交給了留著的宮女照看,奴婢實在冤枉啊。”
這奶娘哭得聲淚俱下,皇後皺眉就讓人把佩玉拉了起來。
“這事本宮會讓宮正司的人查,李寶林你冷靜些。”
皇後到底是皇後,佩玉也不敢反駁她的意思,隻好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憤恨地看著殿裡伺候的人。
沒過一會兒,祁景淵也坐著禦輦來了。
他沉著臉看過已經被哄睡的三皇子後,眼裡慍色漸濃。
雖說他對三皇子不算十分喜愛,可到底也是他的皇子,今日受了傷在臉上,他心裡也惱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