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釋什麼?解釋怎麼受的傷?還是解釋你昨晚出去做什麼的?”陸晚瓷抬眸看向他,語氣淡漠極了,一張臉蛋也是麵無表情到了極點。
下一秒,她又道:“不用解釋,有什麼可解釋的,這都是你的自由。”
她的話說完,空氣都凝重了。
戚盞淮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隻是深邃的眼眸變得越來越低沉了。
戚盞淮又道:“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呀。”陸晚瓷輕飄飄的道:“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把沈小姐留下來的,畢竟沈小姐時間充裕她也能照顧好你。”
“她照顧我,那你呢?你這個戚太太做什麼?”戚盞淮一臉無奈。
陸晚瓷卻理直氣壯道:“你是為了她受的傷,她照顧你不是應該的麼?難不成你為了她受傷還得讓我照顧你,戚總,你不能把便宜都讓一個人占了呀!”
陸晚瓷直接將她的不滿挑開了,如果這件事隻是個意外的話,她認了。
可這個意外是來源於沈言希的緣故,她怎麼能欣然接受?
更何況一開始他還瞞著她呢!
陸晚瓷心裡苦澀一笑,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的難看。
兩人的視線對視著,誰都沒有退步,就這樣持續了十幾秒,直到病房外在這時響起敲門聲。
是周禦。
戚盞淮雖然住院了,但工作那是一點兒也不能落下的。
周禦抱著很多文件過來給他簽字,順便將公司接下來的安排調整了下時間。
距離慈善晚會還有幾天了,戚盞淮這個樣子自然不可能好好參加。
所以周禦詢問戚盞淮是徹底不出席還是以輪椅方式出席一下?
戚盞淮沒有回答,而是說:“這是家屬決定的事情。”
這句話周禦一開始沒有回過神,所以並不太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他反應過來家屬決定是代表什麼的事後,他的雙眸也是下意識放大,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老遠一言不發的陸晚瓷。
戚盞淮淩厲的目光掃向他,暗指他趕緊去問,所以周禦在這種逼迫的壓力下不得不前進啊。
周禦走到陸晚瓷跟前,然後低聲問:“夫人,過幾天的慈善晚會,您看戚總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參加才好啊?”
“沈小姐會參加嗎?”
“沈小姐是這次邀請的嘉賓,她跟壓軸的歌唱家是師徒關係,所以沈小姐要參加的。”
壓軸的歌唱家是沈言希的師父,所以這位已經隱退的歌唱家也是沈言希邀請的咯?
她抿唇微笑,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但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她說:“既然沈小姐也參加,那你們戚總當然也要參加啦,有沈小姐在,應該可以好好照顧戚總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病房裡的人剛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戚盞淮坐在病床上黑著臉,如果不是他下不了床動不了的話,他哪種眼神似乎都想直接衝過來捏死陸晚瓷了。
可現在的他根本奈何不了陸晚瓷,所以也隻能用眼神和臉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隻要陸晚瓷不去看他,那就可以完美的避開。
隻是這就苦了周禦了,他現在就是個傳話筒,這兩人明明在一個屋裡就是不直接對話,偏偏就要讓他穿來穿去。
周禦心裡苦啊,但是他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