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簡初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陸晚瓷還沒有回來,這孩子估計也是想給他們空間說話,想到這一點,簡初多少也覺得有些心疼的。
因為陸晚瓷的家庭原因,她這個做婆婆的也是媽媽,自然也想多多疼疼她。
簡初說:“我去看看晚瓷回來沒,這麼晚,可彆走丟了,不然你老婆都找不到。”
說完,簡初已經起身離開病房了。
病房裡的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那都是很無奈的。
戚盞淮淡淡的問:“戚董事長,是不是你出賣我的啊?”
“做人將就的就是忠誠和信任,我對你忠誠希望你對我也能夠信任。”
戚盞淮笑了笑,他又繼續道:“你老婆是不是更年期了啊?她以前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不許說我老婆,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的事情沒有解決好,讓我也跟著大半夜還得跑過來,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叫不孝,這要是古代,你都得被壓去祠堂進行家法伺候!”
戚柏言白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拿了支煙出來,在家裡他很少抽煙,隻是隨身都帶著,偶爾實在是煙癮控製不了了才會抽幾口。
此刻在病房裡,隻有父子兩人,當然也就點燃了。
戚盞淮看著父親,他說:“您還真的是親爸,兒子都躺床上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抽煙呢!”
“這都是你活該,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戚柏毫不猶豫道。
戚盞淮有點兒啞口無言,隻是將話題再次轉移回今晚父母來醫院這件事上,他問:“您也覺得這件事我做的不對?”
“不是不對,你站在你的角度是正確的,因為言希跟你一起長大,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麵喊哥哥,兩家人的關係也是從爺爺上一輩就開始了,到現在我們都很好,你應該這樣做,不然對不住你乾爸乾媽對你的好。”
戚柏言吸了一口煙,白煙嫋嫋籠罩著他的臉龐,雖然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歲月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英俊的臉龐依舊不減當年,戚盞淮完全繼承了他跟簡初所有的優點。
他的話說到這兒,短暫的停頓了幾秒後,又才緩緩繼續開口:“但是像你媽媽說的那樣,如果站在晚瓷的角度,你這樣做就是對不住她,晚瓷應該沒有跟你抱怨半句吧?但這不代表你就做對的,至於你媽媽為什麼這麼疼晚瓷,因為她的家庭跟晚瓷相差不大,所以她才會格外心疼晚瓷一丟丟。”
戚柏言還告訴戚盞淮,如果一個女人不抱怨的話,不可能是因為她大度,也不可能是因為她不計較,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沒心,第二個是心不在他身上。
否則哪有不小氣的女人。
倘若陸晚瓷因為保護彆的男人受傷住院,戚盞淮會不會介意啊?
父親的話,如同一擊重錘敲打在戚盞淮的心上,讓他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男人很了解男人,男人看待事情也更直觀理智。
可是有些時候卻還是很容易忽視很多重要的點。
戚盞淮的心情有些低落了,看見這樣的他,戚柏言也是毫不留情道:“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時間長了就好了。”
這是安慰嗎?
這是赤裸裸直接的打擊。
戚盞淮徹底頹廢了。
等簡初跟陸晚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無精打采的擺爛在床上一動不動,簡初皺眉看向戚柏言問:“你揍他了?”
“哪能啊,我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傷害病號。”戚柏言起身走到老婆身邊,因為時間不早了,兩人也不便再繼續多待下去了,今晚要問的話,要到達的目的都已經完成了。
簡初跟戚柏言都紛紛和陸晚瓷說了聲辛苦,然後這才離開了。
陸晚瓷將兩人送到病房門口,目送兩人走到電梯處後才關門。
電梯處這邊,簡初看向戚柏言問:“你沒做點兒什麼,你兒子至於跟丟了魂一樣?”
“他大概是得知了老婆不愛他的真相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