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茂密的草叢,一抹金屬的光澤刺痛了我的眼睛。
是一把斷裂的鐵鍬,鍬頭上沾著新鮮的泥土,與路麵上裂縫處的泥土顏色一模一樣。
這絕非巧合!
我腦海中閃過那些似曾相識的痕跡——正是濮陽山民們常用的那種鐵鍬!
難道是他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幾天,工程因為這些破壞事件進度緩慢,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宗政工程師愁眉緊皺,不停地念叨著工期和預算;淳於運輸商更是三天兩頭跑來催促,言語間滿是威脅,似乎隨時準備撤資;就連一向淳樸的濮陽山民們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的工錢因為工程延誤而被拖欠,眼中充滿了不安和懷疑。
我強壓下心中的焦慮,安撫著眾人,承諾一定會查明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
可是,真相究竟是什麼?
我反複思索著,難道真的是濮陽山民們為了工錢故意破壞工程?
這說不通!
他們世代居住在這片土地上,比任何人都渴望這條路能夠修好。
我再次來到出現裂縫的路段,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我注意到路邊的一棵大樹,樹乾上有一些新鮮的劃痕,像是有人攀爬留下的。
我順著劃痕向上看去,發現樹枝上掛著一塊碎布,布料的顏色和濮陽山民們的衣服顏色相似,但質地卻更加精細。
這塊布…我伸手將碎布取下,仔細端詳著,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布料,我好像在澹台豪紳的府上見過!
我猛地攥緊了手中的碎布,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澹台豪紳!
一定是他在背後搞鬼!
他為了阻止我修路,竟然不惜收買濮陽山民,暗中破壞工程!
好,既然你敢玩陰的,那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立刻召集了所有工人,當眾宣布:“我知道是誰在破壞工程了!”我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猜測著幕後黑手。
我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幾個神色慌張的濮陽山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那幾個山民頓時臉色大變,想要逃跑,卻被早有準備的護衛團團圍住。
我走到他們麵前,冷冷地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其中一個山民顫抖著嘴唇,剛要開口……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那山民顫抖著嘴唇,剛要開口,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翻身而下,正是我的心腹侍衛阿武。
“小姐,澹台豪紳求見,說有要事相商!”他語氣急促,滿頭大汗。
我心中冷笑,來得正好!
“帶他過來。”我揮了揮手,示意將那幾個濮陽山民看押起來。
澹台豪紳很快就到了,他一臉的假惺惺的關切:“田小姐,聽說工程出了些問題,我特意前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從袖中掏出那塊碎布,在他麵前晃了晃:“澹台老爺,這塊布,您看著眼熟嗎?”澹台豪紳臉色一變,眼神閃爍,強作鎮定道:“這…這是何物?老夫從未見過。”
“是嗎?”我語氣冰冷,指著那幾個被押著的山民,“他們可是親口承認,是受你指使,才去破壞工程的!這塊布,就是從你府上的家丁身上扯下來的!”我早已料到澹台豪紳會抵賴,所以事先安排阿武去他府上搜集證據,並買通了他的一個家丁,讓他在關鍵時刻指證澹台豪紳。
幾個濮陽山民本來還在猶豫,見澹台豪紳被揭穿,也紛紛倒戈,供認了所有罪行。
澹台豪紳頓時啞口無言,臉色鐵青。
周圍的工人和山民們群情激憤,紛紛指責澹台豪紳的卑劣行徑。
我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感,反而更加思念程羽。
如果他在,我就可以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分享這份勝利的喜悅。
可是現在,他為了籌集修路的資金,深入險地,音訊全無,讓我寢食難安。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擔憂,對眾人說道:“澹台豪紳的罪行,自有官府來處置,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修路!”我的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眾人紛紛響應,士氣高漲。
我看著重新忙碌起來的工地,心中默默祈禱:程羽,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就在這時,阿武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公良錢莊的老板和淳於運輸商求見……”我微微眯起眼睛,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公良錢莊?淳於運輸商?他們來做什麼?”我冷笑一聲,這兩人分明是澹台豪紳的同謀,如今見他失勢,怕是來落井下石的吧。
“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招。
公良老板和淳於運輸商一進來,就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聲稱澹台豪紳的行為讓他們深感震驚和失望,他們願意與我合作,共同推進修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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