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我早已弑了不少神。更何況,她算什麼神?不過一墮神罷了。”
城隍大人故意在拖延時間。
她知道她不是青懿的對手,更不可能與她持久戰,隻能“拖”字訣。
“墮神也是神,按照三界律例,輪不到你來裁決。”
“殺孽未來都會回到你自身身上,凡事還需三思!何必一意孤行!”
“你本來就是神族,為何會如此草菅人命?你究竟被誰教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她痛心疾首的樣子,將那一詞一句分分鐘撞進了我的心坎兒裡。
我,真的和常人不同嗎?
世人怎麼看我,我真的介意嗎?
道理我都懂,可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隻是這理由,現在的我無法對任何人宣之於口。
我的視線落到了那個從不離身的骨戒上,低聲道:“我已走在這條道上,已經無法回頭。”
城隍大人向前快走幾步,試探著牽起我的手。
“你現在在我的屬地就是我的子民,你有何委屈都儘可對我道來。”
“我會為你做主。”
聽起來這是一句大話、空話,可不知為何,從她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真誠。
我能感應到,她的確是真心實意想為我解憂。
隻可惜,說來容易、做來難。更何況,此事早已超出她的能力。
我抬起頭,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之前的眸中動搖已消散無蹤,剩下的全然是冷酷無情。
“我屬於南海,龍王大人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
城隍大人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人。
與此同時。
南海中的敖欽正看著這一切。
他早已奪去了綠姝的避水珠,給青懿的那顆避水珠則來自柳在溪。
綠姝與柳在溪有血緣關係,兩顆避水珠能相互連通。
因此,他正津津有味的通過手中這顆略小的避水珠看著青懿的一言一行。
也因此,敖欽又一次犯了糊塗。
她究竟,想起了多少自己的身世?
敖欽無意識的手指敲了敲案桌,白磬臣至今被囚,計蒙對自己言聽計從,泉瑤也安分守己不少,毓曦……還需等待時機。
看上去一切都如他所預期的那樣,為何僅一個青懿真偽難辨,就能攪得他如此心神不寧呢?
他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應已修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修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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