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東和李知行商量後忍痛撤掉了宣州雲盛堂分號,把宣州的安寧派到雲州重建了雲盛堂分號。由於有李嗣本的支持,雲盛堂代州的分號很快籌建完成了。孫老大的好跟班安平則到了代州做雲盛堂分號掌櫃,李知行怕他於生意上還不明白,選了幾個總堂的得力賬房和夥計派到了代州幫安平。
安平覺得自己得了賞識,辦事分外認真,花了很短時間收拾好了鋪麵,雲盛堂代州分號順利開門營業。
開業沒兩天,李嗣本專門給了一筆大買賣,幫著代州官家采購了近兩千貫的各式商品。孔盛東聽聞來了興趣,決定也去代州一趟,去看看代州的商貿情況,以便將來在代州大展身手。
孫悅雲聽說後,也要跟著來,還拉著梁安甲,孔盛東無奈,隻得帶著這兩人和墨先生、馮英一起去。
到了代州,孔盛東先專程去答謝了李嗣本,給李嗣本送了些珍貴禮物表示謝意。
第二日一行人整整在街上逛了一天。
代州地處雁門關內,距離雁門關很近,可是地勢卻很低,又依托城郊兩道常年流淌的河流,河穀地內能種植很多雁門關外不能種的作物,產量又高,其中甚至包括小麥,所以不愁糧食供給。自然這裡成了屯軍駐守的好地方,僅僅李嗣本手下的兵將便有五萬多人,還不算周邊的巡防軍。每日裡代州城內的軍兵數量都不少,城裡住戶反而比雲州還要少一些。
這些軍兵們提著腦袋過日子,有今朝沒明日,想得也簡單,今朝有酒今朝醉。每到發了軍餉後,城內到處都是軍兵,非得將手裡的軍餉花的差不多這才罷休。因此城裡的酒肆飯館數量眾多,生意也興隆,賭場和娼館更是興旺,軍兵們將用命掙來的錢大多花銷到了這裡,似乎花錢成了證明他們存在的一種方式。
孫悅雲好幾年沒出門,這次一路上和梁安甲說說笑笑到了代州,進了城更是心情大好。在代州城裡不知疲倦逛了一整天,也買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讓馮英幫忙一路拿著。
孔盛東逛了一天,走得有些腰酸腿痛,推說回商號和安平談事情,便由著孫悅雲和梁安甲自己去逛,派了馮英領著四個護衛跟著。因為李嗣本治軍嚴格,城內又有不少巡城的衛隊,代州的治安反而特彆好,孔盛東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自己和墨先生轉回到了雲盛堂分號。他剛進了商號,安平忙上來說:“有位客人來了!等了半個時辰了!說要見見軍使大人!”
孔盛東不知道來人是誰,轉身進了商號一側的內堂茶室,他一進門看到了李遙月正坐在茶桌前不緊不慢喝著茶,品著桌上的幾種糕點。
孔盛東見是李遙月,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去,樂嗬嗬走上去說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遙月來了!我們可多年未見了!聽說你生了孩子,怎麼不見帶著啊!”
李遙月見孔盛東進來,麵帶笑容說道:“你來了代州都不見我,你這麼見外!所以我們才這麼多年沒見!我聽說你來往雁門關好幾次,也都不來代州,怎麼了?怕見我啊!”
“不是這樣的!我現在也不敢隨意亂走動,前兩年連著被刺殺了兩次,驚著了!如今膽子越來越小!”
“嗬嗬。你膽子小!雙寧營那點人馬敢和幽州軍、雲州叛軍周旋,你這個雙寧營正軍使,正兒八經的遊擊將軍膽子能小?誰信啊!”
孔盛東看看李遙月,見她模樣並沒有大變,隻是豐腴了一些,個子還顯得高了。他聽李遙月說完,答話道:“我昨日還去見了你的父親,這間大鋪子還是你父親幾乎免費讓我們用的,你父親向來威嚴,我也沒好意思問你住哪裡?”
“我住城東,十字大街東五巷,也是姓李的主家,好找!”
孔盛東乾笑幾聲,問:“怎麼樣?還好吧?紙貴事繁,給你寫的信裡都說事情了,這幾年也沒問過你私事!”
“還好,在代州有我父親照拂,我比其他幾個姐妹好多了!隻是夫君常年在雁門關東駐防,在家時間很少!孩子很聽話,快六歲了!每日都是孩子陪著我,如今我好像眼裡隻剩下孩子了,其他的事不過問!”
“時間過得好快啊!”兩人異口同聲感慨!彼此看了一眼,又默契地不說話了!
過了片刻,李遙月問:“你七姐被叛軍殺了?哎!沒想到!你七姐人多好啊!命真苦!”
“是啊!也怨我,早點讓她們一家回上泉鎮便沒事了!”
“怨不得你,誰能想到雲州守將叛變啊!這種事防不勝防!”
“哎!但願七姐彆怨恨我!”
“她不會!”
孔盛東突然想到什麼,忙喊墨先生拿來一個包袱,從裡麵取出一個扁木盒。打開木盒從裡麵取出一對做工精細的銀手鐲交給李遙月說道:“當年你給我七姐一隻銀手鐲,我七姐一直當寶貝戴著,那是她得到過的最好禮物,可惜出事時不知道遺失到哪裡了!這次我來得倉促,這個給你的女兒,也算一份禮物吧!東西是我在宣州買的,一直放著沒動,想著有機會見麵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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