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張秋從龐弗雷夫人處要來了一小瓶白鮮香精,學校對於富有愛心的小巫師還是很寬容的,而且白鮮本身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東西。
蹲在嚴重燒傷的巴克比克身旁,哈利輕柔地為這隻巨大的神奇動物上藥,巴克比克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我見到巴克比克的第一堂課,他就親切地邀請我騎著它飛一圈。”哈利一邊上藥一邊說道,“原來我們早就認識了。”
“當然,你騎著它飛一圈也是占卜的一部分,或者說,你給巴克比克提供巨大幫助也是亟待實現的命運之一。”張秋兩手抱胸站在一旁,“所以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意義非凡。”
“這比你在學校的惡作劇好多了。”哈利點了點頭,“我是說,不僅這件事情是正麵的,而且占卜與占卜之間形成了完整的因果邏輯,正是因為我救助了巴克比克,它才會允許我騎著它飛行,我想這才是命運的本意。”
“這還真不是。”張秋翻閱著自己的日記本,“按照占卜的話,你是先和巴克比克成為了朋友,才恰好找到機會救助了它。”
“好吧,那也不錯。”哈利上完了藥,站起身來,“其實我原本是想說,這比起你在學校裡追尋的占卜,比如斑斑失蹤啊、小天狼星闖進寢室啊之類的,要正常多了。”
“哈利,占卜就是命運,沒有什麼正常與不正常的區彆——”
“不,我的意思是,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嗎?”哈利打斷了她,“巴克比克的占卜,或者說命運吧,在整個三年級尺度上是完整的:我成為了它的朋友,在它遇到麻煩的時候幫助它,或許占卜中的內容並不是為它治傷,而是為它辯護。”
“沒錯。”張秋點了點頭。
“而它也回饋了我,模擬法庭可以讓我和赫敏合作,更輕易地取得優異的成績。或許占卜中的回饋並不是這個形式,但我想說的是,命運如果有跡可循,那麼至少在巴克比克的事情上,我們幾乎複原了它的軌跡。”
“哦……確實。”張秋翻閱著日記本,“我之前從未想過這些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哈利的腦瓜子正在嗡嗡地轉著,一個奇妙的靈感從他的腦海中迸發了出來。
告彆海格以後,他們在禁林裡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哈利看不見隱身的博士,不過他覺得這些話讓博士聽到也無妨。
“你師父給出的占卜並不是離散的,他們應該是形如紡線一樣相互聯結又相互平行,而在古代神話中,命運的表現形式就應是一個紡錘,所有這些聯結成線的事件纏繞在一起,才構成了完整的命運。”哈利手舞足蹈地說著,“這就意味著,我們可以通過占卜事件之間的因果關係,推算出尚未發生的占卜還會不會發生,或者發生的話會和命運原本的軌跡偏離多少。”
“這很難,哈利。”張秋搖了搖頭,“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們幾乎無法從占卜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就拿巴克比克來說吧。”
“我隻知道你在第一節課就和他成為了朋友,並且馬爾福對巴克比克心存敵意,以及巴克比克陷入訴訟和你最終拯救了它。”張秋梳理著日記本,“但是首先,第一節課的時候海格就沒有把他牽出來,其次馬爾福沒有任何理由去憎恨它,最後如果不是我建議海格設置模擬法庭,訴訟就更加無從談起了。並且,即使是唯一應驗了的拯救,也是命運通過旅行的方式彌補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沒錯了。”哈利猛地一拍手,“你應該知道納威也在旅行,命運把他送到了第一節課之前,於是納威陰差陽錯地打傷了巴克比克,所以我在第一節課才沒有遇見它;而納威是在無可無不可的時間閉環中,被巴克比克襲擊才不得不打傷它的,巴克比克命中注定要襲擊某人,而原定的命運之中,那個人應該是馬爾福。”
“這樣確實會說得通,因為馬爾福如果討厭這隻大鳥,他多半的確會采取訴訟的手段,而以你的性格,也一定會在其中斡旋,試著保下巴克比克。”張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是命運為什麼要讓納威被巴克比克襲擊呢?”
“或許是為了不讓他去影響小天狼星。”哈利盤算著巴克比克和納威的時間閉環,“萬聖節那天小天狼星襲擊寢室,是不是也在占卜之中?”
“這倒沒錯,或許是小天狼星比巴克比克更重要?”張秋語帶疑惑地說道。
“嗨嗨,孩子們,停一停。”博士打斷了兩人的思緒,“你們在討論一些很危險的事情。要知道占卜有一個重要的原則就是不可以改變。”
“嗯?”兩人疑惑地望著他,他們早就習慣了占卜和事實完全對不上。
“如果你試著根據占卜去改變未來,那占卜還如何變得準確呢?”豆豆博士解釋道,“所以,要麼人們對於占卜采取懷疑和不相信的態度,要麼人們並不能準確理解占卜的含義,要麼就是,他們試圖改變未來的做法反而促進了占卜的實現,沒有其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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