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孫兒的武館、安格都有固定人去管理？”“不是的，是有人幫忙管理，但也不算是固定管理。”“發現或者懷疑武館和安格有人貪汙嗎？”“有，但那是小問題，不必計較了。”“好，男人大丈夫就要大氣，小微末的東西不必計較，好，那就依你了。崗孫兒也二十三歲了，也應該了解窮人的冷暖起居了，你有沒有關注過窮人？”“爺爺，孫兒沒有啊，他們窮關我們什麼事？”“唉，你確實不知道利害關係啊，幸虧爺爺來的及時，否則就晚了。崗孫兒知道誰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親嗎？”“父母親不在這裡啊，都遷去羅娑斯了。”“崗孫兒有讀過書嗎？”“有讀過書，但孫兒讀不懂，不想讀書。”“怪不得崗孫兒這麼輕薄窮人，原來沒長知識的緣故，好啦，爺爺跟你說說窮人的作用吧。崗孫兒不要小看窮人，也不要看不起窮人，一個城堡是由千千萬萬個磚塊磊成的，少一個磚塊都不行，甚至少一塊磚就倒塌了，少一點點都不行。崗孫兒聽清楚，窮人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親，富人有幫忙乾活嗎？當然沒有，甚至富人時刻都在盤算怎樣取代你，吃掉你和滅了你，當然，爺爺不是說不要跟富人來往，要做的還是要做，富人有富人的力量，當然，沒知識的人認為窮人害處很小，甚至沒有害處，而富人害處巨大，胃口也很大，大到什麼程度無法計算，可是，我們掌握不了富人的命脈啊，隻有時刻防著他們，時刻要關注他們，時時刻刻都要注意他們，也就要提防富人，關注他、防止他對我們的害處，時刻不可放鬆。另外，要多關注窮人，多幫助窮人，窮人胃口不大，也很容易滿足，給他們一點點恩惠就會有十倍奉還，所以，有人侵害他們就要挺身而出，為他們丈義執言。當然，如果我們遭到侵害窮人也一定挺身而出，甚至舍命相救，相反，富人就不可能舍命相救了，甚至你摔倒還踩你一腳。幫助窮人是一個浩大工程，也是一件浩大功德，得到窮人認可你就是天下最強者了。世間沒有永遠不倒的事，富人變窮不需要理由，但窮人變富是需要很多理由的。窮人永遠愛護你，保護你，當然窮付為你出永遠不需要理由，幫助你更不需要理由，所以，崗孫兒千萬不要忽視窮人。當然，任何環境都不缺邪魔小鬼，惡神三界。但隻要稍微注意，任何鬼怪都傷害不了你。做人要大氣，隻要是正義的事都要大膽挺身而出，即使麵對死亡也要為弱者打抱不平，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誰人不死？隻要死的有價值，死又何懼？爺爺兩歲就家破人亡了，一直跟黑暗對著乾，崗孫兒不要理解黑暗是指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而是燈光照到了但仍然還黑暗的地方，也是朗朗乾坤但還籠照著黑暗的地方，不過，爺爺的能力有限，不能把所有黑暗消滅光，隻消滅力所能及的地方，崗孫兒知道嘛，我們老祖宗那裡的底層人，千百年來都是水深火熱，茹毛飲血，一直沒有改變，吃不飽、穿不暖，似豬也似狗。爺爺所到之處都要改變窮人，要讓他們吃飽穿暖，不受權貴欺負，一旦發現就馬上追殺這些權貴，即使是萬裡之外的權貴也要取他們的人頭。崗孫兒，會計怎麼還沒來？”“爺爺，他早在門外等候了。”“哦？他聽見我們談話了？”“是的。”“崗孫兒，以後要注意這方麵事，家裡人談話決不能讓外人聽見。”“好的。”“快請會計進來。”
“嗬嗬…原來是崗表弟的爺爺到來了啊，嗬嗬，爺爺大有福氣了，兒孫成群…”支灷不說話，隻是盯著會計，看他的一舉一動，當然，如果不是答應過崇南崗不殺他，那麼，支灷早殺了眼前的會計了，也早已灰飛煙燼了。
“哈哈…感謝會計不怕辛苦、儘心儘力幫助老夫的孫兒啊，謝謝會計，快請坐快請坐…”“普娃想做什麼？”原來喀咮在支灷耳邊悄悄道：“我知道普娃殺人之前都讓敵人歡喜，會突然殺死敵人。但你答應過崗孫兒，不許殺害會計，你千萬不能殺害他啊。”支灷無動於衷，繼續取悅會計。他道：“會計家裡有幾口人？負擔重不重？”“回爺爺，我家裡有十七口人，其中有六位妻子，感謝爺爺關懷。”“好的好的，會計，老夫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暫時讓我的孫兒去核算出入庫了，哦，老夫的意思是膠水出入庫等等事宜暫時由孫兒代管，會計之前的數目一概抹除，既往不咎。但會計的工資照發，一分不少。嗬嗬，會計會對老夫有意見嗎？”“不不…沒有意見，感謝爺爺對我的照顧，不僅不開除我，還獎勵我，非常感謝爺爺啊！”“好說好說，老夫接受會計的感謝。會計，請你回去吧。”“好的，謝謝爺爺！”
“阿甫過來。”“好的。請老爺吩咐。”支灷在阿甫耳邊嘀咕了什麼，沒人聽見。喀咮湊近想聽見支灷說什麼。但她把耳朵湊的很近也聽不見。“阿甫快去吧。”“普娃叫阿甫去追殺害會計？”“喀咮不要自作聰明，追殺會計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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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孫兒快請阿喤到這裡，讓爺爺看看孫兒媳長相美不美。”“好的。”
兩杯茶時間後，阿喤來了。“爺爺好。”“好，阿喤家裡有幾口人？父母親身體還強壯吧。”“回爺爺，他們都不在了。”“哦？對不起，爺爺不該問這些，阿喤在家裡是排第幾的？”“第十七的。”“哦？你哥哥姐姐弟弟都來看你嗎？”“有的。”“今年來看你幾次了？”“今年沒來過。”“哦？那你今年有去外家嗎？”“我…沒空去嘛。”“嗬嗬…沒事，阿喤有幾個小孩子？”“三個，爺爺怎麼問這些了？”“阿喤，那個做太爺爺的不想抱曾孫？哦，阿喤對崗孫兒有意見嗎？”“我也沒有什麼意見的。”“好啦，阿喤去忙自己的事吧。”
“普娃，阿喤有問題嗎？”“問題早就有了，但如果不辱我崇家就放過她，否則就不能放過她。”“爺爺，阿喤有什麼問題？”支灷一邊搖頭一邊回答：“崗孫兒你江湖經驗不足啊，吃大虧了還一直被蒙在鼓裡。”“爺爺，孫兒吃大虧了？吃什麼大虧了？”“好啦，我們暫時彆談這個話題。”支灷邊說話邊往外走。“普娃要去哪裡？”“你留下，快找個地方休息。我要去調查一些事。”“普娃都百幾歲了，讓孫兒們去調查不行嗎？你看，我們家人強馬壯，個個威風凜凜，快讓年輕人去吧。”“他們辦不了。”支灷說完就快速騰空消失了。喀咮邊搖頭邊嘀咕：“這個普娃百幾歲了還逞英雄，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你不是要累壞身體嗎？”
披集東十三裡的山頂上跟六年前沒什麼變化，隻是野草長高了，不知名的樹木長高了。突然一陣陰沉怪音傳向遠方，地上的野草和樹葉也被這種彈音震的輕輕搖動。不一會，有數十個影子快速閃到山頂。“明太軍摳角港平路嶄抵經盛度盟解賓世光。”“明百軍摳角港花路嶄抵經盛度盟解賓開光，下次是穹窿未年。”“請主人吩咐。”“前排去監視崇南崗的會計，其他事彆管，主要監視他一切行徑，如果他跟阿喤通奸就馬上告訴我，但不許殺害他。”“好的！”十個影子快速消失了。
“第二排主要去監視阿喤，如果她跟會計通奸要立即告訴我，但不可驚動她，我要讓她的丈夫親眼目睹，不然，她會說我們冤枉好人。”“好的。”十個影子跟話音同時消失了。“第三排去調查這六年來窮人的生活狀況，務必調查清楚，要真實的情況。”“好的。”
“第四第五排快回到襄理室忙自己的事。”“好的。”支灷快速變臉，然後一邊拍打身上灰塵一邊往東走去。
三杯茶時間後，支灷進入一戶人家。他道：“屋裡有人嗎？”“有人，誰啊？”“老太太，是我，是路過的。”“你路過的就路的，還過問我做什麼？”“不好意思，老太太，我口渴了，想喝水，請問老太太家裡有水嗎？”那個女人從支灷身上左看右看，又從上到下看一遍，很生氣道：“你是哪裡來的？我很老嗎？”“我是黎府過來的，不好意思，老太太也不年輕了吧？”“我才五十多歲啊，是很老了嗎？”“嗬嗬，嗬嗬，女人過了更年期都是老人了，難道老太太還有那個？”“我呸！哪裡來的流氓？我叫普娃回來打死你！”“嗬嗬，老太太打死我又得到什麼好處？”“我不要好處，就是要打死你！”“好惡毒的女人，無緣無故叫普娃殺人，好啦，快給一碗水喝吧，我喝完水就離去。”“我就是不給！你還想喝我的水，想錯你啦！”“老太太，這村子不大，可能就你一家人吧？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我就不怕你！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老太太不要叫人了，沒人相信我是壞人，也沒人聽見你叫喊，真不識好歹的老太太。”支灷邊說話邊走。“喂！壞人要去哪裡？”“老太太不肯給水喝就算了。”“你快回來吧，我舀水給你。”“真的？”“是啊，看你求的樣子實在可憐。”“好吧。”支灷一邊往回走一邊道：“一個單家獨住的老女人還這麼喜怒無常，真是奇怪了。”“嚇，你快拿水去喝。”支灷接過水就道：“老太太…”“你還說我是老太太？”“那就叫你姐姐吧。”“你快喝，彆說話。”那個女人伸著手等著要拿回碗的樣子。“謝謝姐姐。”“你不是要喝水嗎？你為什麼又不喝水？”“我喝了，謝謝姐姐，我要趕時間到前麵村派錢。”“什麼？你要到前麵村去派錢？”“是啊，怎麼啦？”“你派錢就是給他人發錢咯，是不是？”“是的。”“光棍賊，你以為鼓吹發錢就能騙的了我嗎？”支灷也不多言，馬上往前麵走去。
走十多裡遇到一山村。“請問兄弟，你們村有人想乾活掙錢嗎？”“去哪裡乾活掙錢？”“在黎府、孔府、烏府等等處都要大量工人乾活。”“乾一天給多少錢？”“我們的工作不按天計工錢的，是計件的。”“做什麼工作？計件的如果做不到錢呢？”“彆人都行，你們為什麼不行？”“好吧，你說乾什麼活？我們村有大把人想去乾活掙錢，乾什麼活？”“有搓泥丸的，有種樹的，有運輸的等等，先去看過，什麼合適就乾吧。”“都是計件的？”“計件才公平嘛，按天計不公平。你們在家裡平時都做些什麼？能賺多少錢？”“我們在家裡隻是玩，在家裡玩就不在意錢了。”“兄弟說的是，那你們的生活還可以吧？不缺糧食吧？”“我們長期缺糧食，住這種地方怎麼不缺糧食呢？”“你們知道為什麼缺糧食嗎？”“不知道，應該是多種原因吧？”“兄弟說的對。但請兄弟說說知道的原因吧。”“我們沒有多少土地，沒有地就種不出糧食，喂，你不是說要找人乾活嗎？”“是啊，你有人嗎？”“隻要你給錢不怕找不到人。”“兄弟說的太籠統了，誰不知道給高價錢很容易招到人，但要按照市場給錢，如果是高出市場價幾倍的價錢，那老板不是破產了嗎？”“那你給多少？”“搓一百個泥丸給兩錢銀子。”“泥丸是多大的？”“毛丹核上下。”“哈，也不難啊，好，我幫你找人，但你要給我一點辛苦錢啊。”“行，你到黎…你們這裡去哪個府縣最近？”“去大黎，誒？你不是說有很多工廠嗎？你連去哪裡最近都不知道？你想欺騙我們嗎？”“喂，不知道哪裡近有什麼奇怪？我和你隨便去一個地方，看你知道不？”“你叫什麼？你大黎有工廠嗎？”“有工廠。我叫巨正，去黎府武館找巨正就可以了。”“‘區進’？‘區進’是你的名字嗎？”“當然是我的名字啦。兄弟剛才說沒有土地，種不出糧食，是不是你們村的人都沒有土地？”“有的人有土地，他們不缺糧食。”“兄弟想想，假如你們有一半人沒有土地怎麼辦？”“我們沒有什麼辦法。但我們村不止過半人沒有土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沒有土地。”“那土地都是誰的？”“是有錢人的咯，難道窮人有錢買土地嗎？”“兄弟說的是，好啦，你記得去大黎武館找巨正啊，有時候我出發了，你說我名字就可以了。”支灷邊說話邊走。“慢點慢點…你要我們搓那個泥丸是做什麼用的？”“是玩的。”“玩的？會有人買來泥丸玩嗎？”“當然有人買來玩啦。但不是在這裡賣，在這裡也沒人要。”“什麼樣的泥丸？誰玩這個東西？”“兄弟還有話說嗎？”“沒話說了，誒誒…你不是要喝水嗎？”“要，但你願意給水喝嗎？”“你說什麼話啊？給碗水算的了什麼？水有大把啊，快去喝碗水吧。”“好的，謝謝兄弟。請問兄弟叫什麼？”“我叫午升車邊許材。”“午升兄弟…”“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去你家裡再說吧。”
“阿午，那個人是誰？”“母親，他叫區進，是九曲武館的老板。”“啊？不是吧？阿午被騙了吧？九曲武館好大啊，人家鞋不沾地，吃龍肉喝翅肚湯，這麼大的老板怎會到我們家裡呢？”“母親，孩兒跟他說了大半天，也試探過他，雖然他說話有點六親不認，但他說話也實在，再說，孩兒不是說他是九曲派的老板，是說九曲派派來的幫手，或者他就是二皮或者三皮老板吧？甚至他可能五皮六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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