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啦，如果大貧窮，餓的手軟腳軟還有什麼愛情？”“嘿嘿，對對，壇主說的對，壇主接著說，真瞎扯。”“哈？我瞎扯？你窮的衣衫襤褸、餓的骨瘦如柴就知道什麼叫做愛情了。師父十七歲那年父母親雙雙病世，家裡也沒有其他人了。支麗花的父母親就更加反對女兒嫁給師父了，還揚言，如果師父繼續糾纏支麗花就叫人砍師父幾段。結果支麗花拿根繩子到後院上吊死了。”“啊？”足平突然驚叫。她接著道：“支麗花大癡情了，‘有情人終能成眷屬’原來這也是假的！”“師父為了永遠記住支麗花，就把‘支’字嫁接到我的名字上了。”“壇主幾歲才知道‘支麗花’的故事？”“三十六歲那年師父才告訴我。”“為什麼師父要等你三十六歲才跟你說？”“師父本性很含蓄，說話從不涉及帶有女人的話題，隻是那年因為‘正陽座’的事…哦哦，好了，我不想說了…”“怎麼不想說了？壇主快說吧，我喜歡聽，因為‘正陽座’什麼事？怎麼了？壇主快說嘛，快說嘛…”“你很喜歡窺視彆人的隱私？”“唉喲？哈哈，壇主是足平的丈夫還有什麼隱私？壇主快說吧。”“好吧，我就全部說給你聽了，師父的性格有點古怪，喜歡標新立異又很迷信，如果不了解師父真正性格還以為他很陽光，實際上師父很俗氣。可是，師父從不預涉彆人的事，當然，如果是大事大非的事就肯定乾預了，比如某年師父在福建送貨到當塗時，遇到鄭大父子乾預鄭怡和和查昆的事，師父知道後就果斷出手阻止。話說多了，現在言歸正轉。某年師父特地給我修了座房子，門額上還寫上‘麥候座’和‘正陽座’兩座獨立的房子。那天我聽見師父道：‘陳茂、陳峰，朱縵長！你們快去麥候座和正陽座重新鋪置，東南方紅黃，西北方黑白。’原來師父懂得奇門盾甲和五行屬性。正陽座坐午，屬陽屬火，是我住的房子，因為我是男人，八字五行屬火，也就是純陽加純陽了，命理學暗示，八字純陽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是絕後就是開族的鼻祖，也就是說，純陽的八字多數是絕後的；但物極必反，可能又是開族鼻祖，兒孫滿天下。所以師父很著急我的婚姻。當然，師父就利用住宅裡五行屬性和各種擺設來調和純陽，還要選擇頭妻命格屬於純陰的女子來調和，這樣子才能事半功倍，師父命陳茂他們在我的房裡擺放相同顏色，也就是東南紅黃代表火土，與正陽座搭配更加相得益璋，陽火更旺；麥候座屬陰，是楚思思她們居住的房子，屋內西北方擺上黑色或白色東西，黑白代表金水，屬陰。原來楚思思八字也是純陰的，另外還有十幾個美麗的姑娘都喜歡我。師父知道後心中大喜，一定要掇成我們的婚事。足平必須知道，楚思思是老師父的孫女。師父大膽操作，自己作主，不怕得罪老師父嗎？當然不怕，我也九曲派第三十代傳人。所以，老師父是不會反對師父這番做作的。那麼，師父就來個釜底抽薪掇成我們的婚事，把‘正陽座’和‘麥候座’修建成宮殿一樣，或者總體布設跟皇帝宮內相似，滿屋金碧輝煌，非常豪華，意思是一定要我先娶楚思思，再娶其他十幾個姑娘，但不管怎麼樣，師父認為楚思思八字純陰，永遠為正宮，其他姑娘為偏宮。當我明白之後非常生氣，決不答應，那麼就肯定不會按照師父的思路去做了，這樣子，師父就極力做我的思想工作，說了很多很多，還說我小時候就家破人亡，師父也家破人亡等等，因為怕我不相信就搬出師父十七歲那年的遭遇，也就是支麗花的故事。師父以為這樣就可以感動我了，說服我了，可是，我偏偏不服，或者跟許多無腦的愣頭青一樣，沒有愛情的婚姻一律免談，一口拒絕師父做法，如此，師父就設計‘陷害’我了，把正陽座突然打塌，活埋我了…”“啊？那那…壇主後來怎麼又沒事了？”“我有不死秘功，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真的有不死秘功？壇主真的有不死秘功？”“你以為我是吹牛的？”“我怎麼知道？自古就沒聽說有這種秘功。”“你沒聽說過的事多的是。”“那壇主後來娶了楚思思嗎？”“我要自由選擇，不受任何人左右，包括師父，其實這時候我跟楚思思好上很久了，但十幾年後才知道她當年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什麼？十幾後才知道楚思思懷上壇主的孩子？”“當年東方國家危如累卵、根基搖搖欲墜。我在高麗國回到福建目的是尋找殺父仇人，實際上師父瞞騙我，把我推到東方國家去抵抗外敵，因此，我也糊裡糊塗、不知不覺被天下武林人士推選為武林盟主了，十多年後，滿州人奪去整個東方國家地盤，那麼就開始追殺曾經反抗滿州人士了，首當其衝就是我了，因為我是天下第一抵抗滿州人武林盟主，所以，當年師父修建‘正陽座’和‘麥候座’的時候，形勢就非常緊張，隨時被滿州狗追殺，這還沒完，更可怕的事又接踵而來，也就是此時突然爆發流行性虜瘡，不多久就死了很多人，整個天下被死神攏照著，哀鴻遍野。楚思思也因為感染虜瘡而死去了…”“啊？楚思思感染虜瘡死去了？唉，是不是壇主大陽火過足克死她了？”“可能是吧…”“可是壇主剛才又說十幾年後…”“足平彆急，待我慢慢說來，當年楚思思病死後，我就抱起她到村外山坡上草草埋了，由於我不服她真的死去，不忍心真埋她，就露出她的頭，接著，我領著和蕊、尚英、張思、揭掛嬌、李文等等人快速逃離元安村。十幾年後，我和揭掛嬌回到樂衝圍才知道楚思思當年沒有死，被九斤哥救回，不久便產下我的孩子…”“哦？哪個是壇主的兒子？哦，不好意思，壇主，哪個是楚思思給壇主生下的兒子？”“崇秀光就是，他後來遷到巴蜀，數年後又遷往彆處去了。”“哦哦…壇主，崇秀光他們以後也姓崇了？”“不會的，或者由他們自己決定吧。我曾經告訴大家，不能再姓崇了，自己可以任意改姓。但要教育兒孫，代代相傳，我們祖先來自東方國家高州府石城縣，姓崇的。”“誒？壇主剛才不是說從高麗國回到福建尋找殺父仇人嗎？福建跟高州府石城縣是同一個地方嗎？”“不是同一個地方，而且相隔十萬八千裡。”“啊？那我們崇家人不是來自高州府石城縣吧？是來自福建吧？”“不對，我們是來自高州府石城縣，如果要說來自福建，那麼要追溯到遠古時代了。崇姓起源於遠古時代的開封府洛陽府。據說，我們的祖先從洛陽遷到山東，後來又遷了好幾個地方才搬到福建。這樣子，足平，你說要不要說我們的祖先來自洛陽府？又到山東？再到福建？”“嘿嘿…我不知道啊…”“好啦，我們的祖先是來自高州府石城縣。”“好吧，天黑了，素姐姐怎麼還不回來？”“沒事的，她們武功蓋世，除非突然遭到偷襲，不然，如果是明刀明槍，就算千軍萬馬也奈何不了她們。”“素姐姐和印姐姐真有那麼厲害？”“你沒親眼目睹當然不相信，當年我在恩州，憑一己之力殺退九千多大軍，殺死賊兵無數；又如恩州西府大院，我扳倒一麵城牆，雙手推倒西府大門，殺光西府所有人。”“真的？”“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抹除我經曆過這段真實故事，反正見證人不在了，或者我以後不在人間了怎麼說都可以了。”“見證人何時不在了？”“西府是尚英的親叔叔尚器的大院…”“灷哥哥，見證人在此。”“哦？對對…殷妹子她們當年也目睹整個過程。”“是的，那時候我們還不敢跟灷哥哥說話，但我們家小姐一直跟著灷哥哥，西府尚器雖然是小姐的親叔叔。但是他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他要滅掉東府，還要殺害灷哥哥。”“對，尚器想奪取哥哥的地盤，還要滅掉東府，更可惡的是要追殺我。本來尚器要滅掉尚武我要拍手稱快，因為他們都是海神幫的人，也就是尚英的父親和她的親叔叔，不過，當年我為了不打草驚蛇，不敢先殺了他們，否則，消息傳到天邊的福建大魔頭那裡就難對付了。可是，尚器死日已經到了，神仙也攔不住…”“哦哦…灷哥哥，當年尚器被誰所殺？一直是一個迷啊。”“殷妹子認為是誰殺的？當年誰可以殺死尚器？”“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灷哥哥殺的。李爺爺也不會殺，難道是尚武殺的？”“不會的，尚武膽小如鼠，是一個十足小人，是鼠輩，是畜牲，再說，他很會偽裝，不會親手殺害親弟弟的。”“那是誰殺掉尚器的？他可是武功不弱啊，一般人殺不了他。”“沒錯，尚器的武功非常了得，一般武林高手近不了他，我也懼怕他三分。”“那灷哥哥知道是誰殺死尚器的嗎？”“我當然知道，也目睹整個過程。”“那到底是誰殺的？”“殷妹子真的想知道？”“是的，我很想知道。因為尚器是恩州響當當的武林高手，當年還殺害灷哥哥兩個…姐姐，尚器那個畜牲各種條件比尚壇主更強，尤其是氣勢，比尚壇主強十倍以上。”“殷妹說的很對，尚器的實力確實比尚武更強，但是，他在我師父麵前隻是一隻螻蟻，師父一招就取他性命。”“啊？是師父殺的？”“是的，是師父殺的，當時尚器跟我們的人糾纏不休，好像拿不下尚器，還對我們的人招招致命，險象環生，好幾次差點被尚器殺害了。那麼師父就突然趕到快速殺死尚器，當然也隻有我和李爺爺看清楚師父殺掉尚器整個過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連師父的影子也沒看見。”“雙方打架，師父為什麼要殺害尚器？”“因為尚器大令人討厭了。但是，七十多年來，殺害尚器的事已經成迷了，沒人知道了。如果我今天不說也永遠沒人知道了。”“是的，灷哥哥說的對。師父是因為厭惡尚器才殺他的？”“是的，尚器阻止我報仇，還要殺我，甚至假借殺我之機叫來重兵滅掉尚武。”“哦，原來是這樣的。”“說真的，沒人料到是我師父殺的。”“是的，是沒人料到，哦，是了，灷哥哥當年為什麼不接受我們老爺？灷哥哥的本事可以勝任的，我們老爺修那麼好的宮殿，又有我們漂亮小姐在一邊陪伴…”“殷妹子當我是什麼人了？”“灷哥哥在我們心裡永遠是英雄，沒有一絲黑點。”“謝謝！謝謝殷妹子，謝謝韓穗。但我也不是傻瓜。你們應該知道，和壇主那個宮殿起碼不是一年半載修建完成的，至少要十五至二十年才修造完成。那麼，殷妹子仔細想想，和壇主開始宮殿時我還沒有出生，那麼那個宮殿是為我而修嗎？當然不是，是為他自己而修，為他兒子而修，一座這麼豪華的宮殿肯定花了不少黃金，就是那張龍椅的價值，窮人都需要辛苦三萬年、不吃不喝才能買到。所以，和壇主是不可能讓給我的，我之前說過，和壇主是想利用我完成他的偉大事業，之後，不是滅了我就是殺了我…”“啊？不會吧？”“好啦，殷妹子，我們不要談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了，說說你殷妹子是哪裡人吧，當初因何進入和壇主家裡的？”“那時候我還很小，但也記得一些事情，父親是岡州的，某年父親領著母親、哥哥和我一起到新寧外公家裡，可能父親在外公家附近打工什麼的吧？外公看不起我們，什麼困難也不幫助，這樣子，父親的生活就無以為繼了，之後，尚壇主就買下我了，回到恩州時剛好老爺在恩州尚武家裡作客，他看見我就大讚漂亮伶俐，寒喧過後，尚壇主就順水推舟殷我送給老爺了。”“殷妹子的命運也不算很差，跟著和姑娘隻是受點氣，基本沒餓過肚子。”“是的，灷哥哥說的對，但是，我還是願意跟著灷哥哥。”“謝謝殷妹子，說實在的，我是無腦子的愣頭青，如果不侵害我、不欺騙我的利益，其他的什麼都好說，否則，永遠不跟他為伍，甚至成為敵人。”“我就喜歡灷哥哥的性格，非常喜歡，我今年也一百零六歲了，但一生遇到的人隻有灷哥哥是最適合做朋友的。”“謝謝殷妹子。請問韓穗是哪裡人？”“我…”韓穗好像有難言之隱，或者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世。“好吧，那韓穗就不要說了。”“我代她說吧…”“不，殷妹子不要說了。”“對不起灷哥哥，我不知從何說起…”“我幫你說吧，她是老爺的親戚…”“哦？不對！師父曾經說過，和壇主是當塗縣人，殷妹子知道當塗縣到神電衛有多遠嗎？”“我不知道。但是，韓穗確確實實是老爺的親戚。”“什麼樣的親戚？居然把親戚的女兒當傭人？”“灷哥哥不要再問了，好嗎？”“誒？韓穗你都百幾歲了還怕什麼？好吧，我們現在不聊了，也不說、不談了，可是，韓穗知道嗎，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請問韓穗，你跟和壇主什麼親戚？”“韓穗不會說的，不願意說，還是我來說吧，是這樣的，她是老爺親姑姑的女兒，很小時候父母親過世了，家裡人都餓死了，因為沒有親人了，也沒有人管她了，就去…由於衣服大臟，沒誰願意給她食物，不過，可是，韓穗命不該絕，有一天遇到夫人的弟弟坐馬車經過一個山坡，他看見韓穗昏睡在路邊，就停下問話，經談話得知她是老爺的親戚，之後就領回家裡附近，送給她食物，某年，鄭璟去神電衛看姐姐就和韓穗一塊來了。”“唉！韓穗的遭遇非常悲壯，大體上比我好多了。可是，和壇主為什麼六親不認？居然叫姑姑的女兒當傭人？”“灷哥哥，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表哥肯收留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一字之差命運卻有天淵之彆，傭人一生不能嫁人，不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韓穗也大傻了，為什麼不早跟我說？”“灷哥哥，我有敬兒已經很滿足了，不要再說了。”“不，我不僅要說你韓穗，還要說千千萬萬個韓穗，為她們鳴不平，萬惡的皇朝世界，應該早滅亡了！”“灷哥哥不要動氣，其實我很滿足了，也從來沒有埋怨過誰。”“我信，就是因為你們從來沒埋怨過誰才造成世界光明正大地黑暗了。好了，我們也百幾歲了，即使有多少憤慨也力不從心了，無法去改變什麼。誒？好像天黑了？”“還沒天黑啊，不過，少奶奶她們還沒有回來，灷哥哥，她們不會有什麼事吧？”“沒事，她們不僅武功了得，還經驗豐富…”“主人，殷姑姑、韓姑姑快去吃飯吧。”“阿促，我們還不想吃飯，你們肚子餓了就先吃吧。”“主人，我們還不餓。”“差不多天黑了，你們先吃吧。這兩個娘們，這時候了還不回家，難道今天可以辦完所有事情嗎？”“壇主，我去找找素姐姐她們。”“不要去，管好你的小孩子就是了。”“兒子很乖啊…”“乖也不能去。”不多久，剛好天黑了。素尚和印喏終於回來了。“你們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再吃飯吧。”“家人為何突然變客氣了？”“你們確實是辛苦了，可是，我在家裡玩。”“家人，我是肚子餓了，要吃飯了。”“好吧，大家去吃飯，殷妹子，韓穗，快去吃飯。”“其實殷姑姑、韓姑姑不必等我們嘛。”“快去吃飯，灷哥哥不要客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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