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飯後回到堂前坐下。支灷道：“印喏，今天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早上我們從東部孔府開始，然後到北部，之後又返回東部，沿著汶乾、沙功、穆達、安納、烏汶等地方一一轉告，接著，下午到奧多棉、柏威、特本等地，由於很快天黑了，我們從達叻、巴真等等地方往回走了，還有西南部沒有去過。”“你們辛苦了，今天跑很多地方了，算不錯了，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去吧。”“我們不怎麼累，也隻要再走一天就完成了，明天接著去吧。”“你們不覺得累就去吧，如果覺得累了就休息兩天再去也行。”“好的，我們心中有數了。”“你們今天沒有遇到什麼新鮮事情嗎？”“哦，我們遇到很多新鮮事情，但全是不足掛齒的事，就不說了。”“那素尚說說遇到什麼新鮮事情好嗎？或者說說今日所見所聞？”“新鮮事就不說了。但家人的兒孫好像不大認可我們的樣子，這讓我們很尷尬。”“每個人都是一個整體，所站的位置不同看的東西也不同，有人喜歡吃酸的喝辣的，但有人不喜歡，也有人喜歡吃苦和鹹的，有人喜歡吃清淡的，甚至有人喜歡吃無味的等等。所以，我的兒孫眾人，不可能個個懂事和個個看法一致，對你們不大認可這是人之常情，主要是我認可就行了，你們說是不是？”“家人認可還不夠。”“難道素尚要我強迫他們認可？”“嘿嘿，也不是這樣說…”“行了，素尚不要說了，你嫁的是我，不是我的兒孫。”“主人說的對，我們不計較就是了。”“對，還是印喏識大體，說的對。不過，哪個兒孫對你們不敬？快告訴我。”“沒有哪個兒孫對我們不敬，隻是好像不夠熱情的樣子。”“好的，我下次說說他們就是了。”“主人千萬不要說，不然，他們就怪我們了，問題漸漸就鬨大了。”“沒事的，我說話是有分寸的，比如，‘你們少奶奶千裡迢迢告來到這裡訴你們經驗會得到什麼好處？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嗎？’就這句話說的他們無地自容了。”“主人說的是。但我認為還是不要說為好。”“不，要說，我在教他們怎麼做人，不然，下次有什麼壞消息也沒人去告訴他們了。”“主人說的是，好吧，這樣完美教育提綱，真是大好了，主人有時間就去說說吧。”“印喏終於明白了，嗨，你們也已經走兩天了，有遇到很貧窮的人或者遇到乞丐什麼的嗎？”“有，但…”“你們不知道怎麼處理很正常，小時候到青年時代，我遇到要飯的人也數不勝數，但我隻是內心不平衡而已，沒有采取什麼方法幫助他們，印喏、素尚，足平，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不知道。”“你們可以猜一猜嘛。”“壇主那時候還小，不敢幫助他們，也沒有能力幫助他們。”“印姐姐說的對，家人那時候也跟要飯的差不多，幫不了他們。”“嗬嗬？足平認為呢？那時候我可是天下第一大盟主啊。”“我猜不中。”“我也猜不透主人怎麼想了，但我認為那時候主人的內心是很複雜的，比如幫助要飯的可能自己又挨餓了。”“壇主快說出謎底吧。”“可以，其實你們說的都很對。但不全麵，比如素尚說‘家人那時候也跟要飯的差不多，幫不了他們’，沒錯，那時候我也飽不裹腹，天天在找吃，常常幾天找不到一點食物，那麼我拿什麼去幫助他們？但是，後來我被天下英雄推選為武林大盟主，之後也沒有幫助那些要飯的，這是因為我閒時沒遇到他們，忙時也沒有遇到他們，而且那時候，我們的人馬可不是一千幾兩千人，是幾萬人，那麼，有什麼乞丐可以靠近我？當然不能靠近我，甚至在數十裡之外就被士兵趕跑了。所以，我所見到的人都是衣著光鮮的，皮膚乾淨的人，沒有遇到一個乞丐。那麼我是幫助不了他們。不過，說我不幫助他們也不全對，你們又知道哪裡不對嗎？猜對了今晚給你一個暖暖的吻。”“我猜不到，家人就快說吧。”“什麼？素尚生氣了？”“我沒生氣，隻是你拿這些無聊的事讓我們瞎猜有什麼意義？”“傻…”“噝！你有這麼多兒孫在此啊。”“好吧，我不罵那個。但我要澄清一下素尚剛才說所謂‘無聊’的話，或者沒有‘意義’的話。其實我正在教你們怎麼做人，不，我在教你們智謀，在日常之中處處要用上智謀，是很不起眼的智謀，有智謀者和無智謀者過的生活差彆非常大，智謀等於倉庫裡的黃金，取之不儘、用之不完。沒有智謀就等於荒山野嶺的窮人。由此可見，智謀是有多珍貴了。智謀無處不在，處處隱藏著智謀，也處處要使用智謀。不過，蠢者以為我在囉囉嗦嗦，智者獲得良多，俗話說的好，‘聽君一席話勝讀三年書’，這種感知隻有智者才能體會，嗬嗬？如果不是我的家人，你就算花重金購買我的智謀也不會說，決不會說，我的武館王國、安格王國、莊園王國等等不是憑空得來的，也不是無緣無故得來的，是經過我的智謀和汗水得來的。娘的，你身在福中還不知福，說我無聊…”“是我說錯了，求家人不要罵了，原諒我吧。”“你沒有說錯，而且你說的很對，你知道哪裡很對嗎？”“我不知道，錯就是錯，我不敢自己說的話是對的。”“唉，怪不得你隻剩一張皮囊…你說對的地方就是我無聊的地方，假如你今晚不說‘無聊’我就不會說這麼多了，雖然我說的不是字字珠璣、擲地有聲，但也句句有教育意義。假如不說‘無聊’我會教你這麼多嗎？足平，印喏，剛才是不是學到我一些東西了？”“嘿嘿，是的，我們是學到主人很多東西了，不是一些東西，是很多東西…”“而且壇主剛才說的令我大開眼界，耳目一新，我現在要重新審視壇主了…”“哦？不用審視吧？不要重新審視我。那好吧，足平你審吧，但你首先要明白，我並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先不要用普通眼光去審視我，要用不同角度審視我，當然也不要以為我是什麼來路不明的大神。”“哈哈…壇主原形畢露了，不是大神又怎能說的句句立竿見影？真讓我大吃一驚了。”“好啦，足平不要說那麼難聽，我不想說了，反正教精你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不識好，狗咬呂洞賓。我要去洗澡休息了。”“慢點慢點，我識好啊，家人再說一會吧。”“不說了，等兒子長大再說，或者我突然沒了你們就自己想吧。”“你！唉，家人又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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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三更了不要寫了，快休息吧。”“你幫我去看看章兒有沒踢被，被子要蓋住肚子，不然就容易感冒。”“好吧，我去看看。”一會，支灷回來了。他道：“章兒這孩子就是顛睡，肚子常常暴露著。”“阿卯也不看住他了？”“不知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阿卯她們不好意思管章兒了吧？”“可能是吧？我十四歲時，雖然很窮困，天天饑餓，但那裡還是有反應的，何況章兒吃那麼好，發育肯定不是我十四歲那時候的反應了。”“章兒才十一歲啊，這麼快就有反應了？”“不快了，是有反應了。”“不是吧？”“這個還有假嗎？隻是沒那麼強烈。”“那我們要不要給章兒娶媳了？”“我認為還不能，章兒發育還未成熟，結婚大早很容易傷害身體。”“我看趁早吧，你…”“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麼早死的。”“可是，我早注意到章兒的事，看他那樣子也很不好受。”“沒事的，‘磨刀霍霍’很正常，或者我明天跟章兒談談。”“是啊，對了，你明天要跟章兒談談。”“好吧。他如果想娶媳就娶吧。”“你剛才不是說章兒大小了嗎？”“我隻是征求他的意見，如果想娶就娶吧。”“但我想再生一個，章兒娶了媳婦，娘媳同時生兒子多尷尬？”“有什麼好尷尬的？如果是勾引野男人得來的種就尷尬，而且是丟臉。”“你！唉，娘生兒子，兒子也生兒子很難聽啊。”“不難聽，再說你也不一定能生孩子了。”“什麼？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給我施什麼法了？快幫我解開…”“你快閉嘴！我能施什麼法？如果能的話世界還是這樣子嗎？”“那我為什麼生不了兒子？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成潑婦？快給我閉嘴。”“我為什麼不能生孩子？”“我沒說你不能生孩子，是因為你歲數太大了，黃卵生成減少了，成功受孕機會減低了，再說，你已經是高齡產婦了。”“不，我還能生，就是你不讓我生…”“行了，你有兩個兒子也算均衡了。”“不行，我要比她們多一個，不然，我就不是素尚。”“哦？你果然是霸王，但是，霸道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家人咒我？”“假如我說的話都準確，那麼世間沒有仇恨了，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人了，隻是經驗告訴我，橫行霸道的人…哦，我聲明一下，以上言論不是針對誰，更不會說我的妻子素尚。自古霸道的人要有本錢，東方國家秦朝末年時有一個叫劉邦，一個叫項羽，兩人都是那麼霸道的，但前者奸詐而霸道，後者實在而霸道，使詐的人必然勝利，實在的人一定輸的很慘，結果項羽被劉邦分屍。我說以上言論想表達什麼？當然是霸道者沒有好下場啦，不過，老實者立即見效，被馬上分屍；狡詐者往往活的很好。但也逃避不了因霸道而死無葬身之地，隻是懲罰來的晚一點。”“我霸道什麼？”“我剛才說了，不是說你，我隻是說故事警醒世人。”“行了，主人不要說了，我要休息了。”
次日天剛亮，素尚、印喏和足平馬上前往西南部告訴崇姓兒孫。但淩晨時分，支灷跟素說，今天去西南部武館要增加幾項教育，比如人人都要勤儉節約，不能奢侈，錢財不能露麵，節約是生存之本，賺錢艱難，花萬金容易，而攢萬金很難，甚至不可能，不然，世間不會有這麼多窮人了。“家人，我們可以說，但要他們勤儉節約可能很難做到了…”“不說不教是我的錯，已經說了他們不懂得節約是他們的錯。此外，隻要常說，多說，沒有聽不進去的人，如果真聽不進去，那麼就是他自己的事了。”“這麼早壇主在吵什麼？”“足平今天也要去走走，以後也好知道誰是我們崇家人。我剛才說的話是教育兒孫怎麼做人…”“可是壇主叫他們勤儉節約不大妥當，因為我們不是窮人，還有穩定經濟來源，源源不斷經濟收入，跟窮人不同，拿不出錢，壇主想想，沒有固定經濟來源怎麼勤儉節約也沒有用，將來也一定斷炊。”“足平你胡說八道什麼？但我不怪你，因為你是家裡的嬌滿女，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從沒吃過苦，不知道錢是怎麼來的、糧食怎麼得到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我不怪你。但你也是兩個兒子的母親了，也要懂一些做人道理，不然，兒子問你，糧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到處有的撿？你知道糧食是怎麼來的嗎？”“不是壇主用錢買的嗎？”“我在問你，糧食是用什麼機器生產出來的？”“我們用錢買得到就是了，管它什麼機器生產的？哪裡來的又怎樣？不是同樣要用錢買嗎？”“唉！看看你，連糧食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我告訴你糧食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嘻嘻，嘿嘿，哈哈…”“素尚不要笑了！”可是，支灷說的那可笑怎能控製不笑？“哈哈…笑我肚子痛死了。”“足平知道糧食是怎麼來的吧？”“知道了。”“哈哈…”“素姐姐笑什麼？我說錯了嗎？”“哈哈…”“素姐姐不要笑了！”“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素尚雙手壓住自己肚子道：“家人大壞了，家人真是大壞了，唔？哈哈…”素尚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印喏也跟著哈哈大笑。“你們不要笑了！好嗎？是我說錯了嗎？壇主，是我說錯了嗎？”“你說的很對，跟飯桶差不多。”“啊？我哪裡說錯了？素姐姐，我哪裡說錯了？”但是，素尚正笑的前仰後合，哪裡回答的了？“印姐姐，我哪裡說錯了？”“足妹妹五穀不分，糧食是從田上種來的啊，是經過播種，然後選種去插秧，再繼續管理，然後出稻穗，幾個月之後才成熟，之後收割回來，曬乾，蓄存，想吃白米飯的話就拿去穀籠裡磨脫穀殼，然後放水磨裡研磨，最後用畚箕去淨穀殼雜物，這才是可以食用的稻米啊。”“啊？要這麼繁雜才造出米飯？”“你還真以為大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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