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彆說了。”阿格父親站起來慢慢走回家裡。“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唉…”阿格父親就把整件事說一遍，最後說：“我們要去道個歉…”“唉！道個屁！我現在去殺死他！”“弟弟彆吵！九曲派老板沒做什麼啊！”“那哥哥為什麼要自尋短見？”“因為你嫂嫂要我去老板麵前道歉，可是，可是哥哥哪有臉去道歉？”“哥哥沒臉去我去！”“你去？你去道什麼歉？”“這這…”“不過，你去道歉也好，弟弟今晚帶格兒去吧。”“現在去，還要等什麼今晚？”“弟弟不能去罵人啊，我們的臉已經丟儘了！”“不會的。”叔叔站起來，然後猶豫片刻。他道：“格兒帶路吧。”“叔叔，侄女不敢去。”“你偷了老板什麼寶貝了？”“侄女沒有偷老板什麼。但我們鬨成這樣子很丟臉。”“丟什麼臉？哦？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去道歉？”“是這樣的，這個老在我們村東麵六裡處的地方開了武館、醫館、收購、飯館等等工廠，生意做的很大…”“行了行了，他生意做多大關係我們什麼事？我呸！我們不稀罕！”“弟弟聽哥哥把話說完，我們不希罕，難道他又希罕我們嗎？哥哥是這樣想的，人家在這裡搞這麼大的生意肯定很有本事，我們沒必要跟他鬨的死死的，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弟弟可能還不知道，這個老板資助我們村的窮人很多錢了…”“哦？原來是他資助的？”“當然是啦…”“哥哥也想他資助？”“他資助哥哥不好嗎？”“哦，原來是這樣的，哥哥在他麵前是好人，我是壞人…”“他沒有資助哥哥啊！”阿格父親好像生氣了。他接著說：“弟弟，我們跟他無冤無仇，沒必要得罪這位大神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哥哥已經得罪他了啊？”“弟弟，能搞大生意的人肯定不是小氣人，你帶格兒去他麵前道個歉就肯定沒事了。”“好吧，我也好見識一下這頭大神了，看…”“弟弟不要胡來！我們沒必要得罪他！”“我沒說去得罪他。”“格兒，你跟叔叔去老板麵前認個錯吧。”“爹爹不去？”“你叔叔能說會道，你跟叔叔去就行了。”
“叔叔。侄女到老板麵前怎麼說？”“你怎麼得罪就怎麼說。”“侄女不知道哪裡得罪老板啊？”“什麼？你沒有得罪老板去道什麼歉？喂喂，侄女說的不對啊，老板都找上門了肯定有矛盾啊？侄女仔細想想，到底哪裡得罪老板了。”“好吧，老板不要我…”“喂喂…老板不要侄女？”“不不…叔叔，沒有這種事的。”“好吧，快走吧，近來叔叔的耳朵也不靈了。”
阿格和叔叔也直接走到支灷辦事房裡。“啊？阿格來這裡想做什麼？”“老板，這是我叔叔…”“哈，你還找叔叔來跟我說事？”“沒有，老板，我們沒有…”“侄女不要說話，讓叔叔說，老板，她是我侄女，我們現在來隻想向老板道個歉，沒有其他意思。”“那你們怎麼道歉？”“我們叔侄真誠向老板道歉，老板，對不起！”“好吧，你們這麼有誠意，我接受你們道歉。請問阿格小姐還敢來這裡乾活嗎？”“老板不生我的氣了？”“誒？我從來沒有生你的氣？更加沒有仇怨？”“嗬嗬，謝謝老板，我願意來這裡乾活。”“請問兄弟在哪裡發財？”“嘿嘿，老板，我沒文沒武沒本錢，在家裡種地。”“哦？叔叔這麼年輕在家裡種地？大浪費叔叔的能力了。這樣吧，請你到工廠來看守吧，每月六錢銀子，或者不願意乾也可以幫忙去救濟窮人。”“幫忙救濟窮人？老板開什麼玩笑？我都需要人家救濟啊。”“哦，叔叔聽錯了，是我出錢，叔叔拿我的錢去救濟窮人。”“哦？老板果然做這種好事，嘿嘿…”“唔，是的。但我的錢也是大家幫忙賺的，既然是大家幫忙賺的就要幫助窮人了。但是，叔叔要實事求是，不可弄還作假，把錢給到真正需要的窮人手上，不過，我的窮人標準是至少家裡有三到四個孩子以上，或者有兩個孩子和兩個老人也行，最大的孩子不超過十三歲。叔叔拿這張票麵去那邊‘安格’部門拿錢去分給窮人，每次每人不超過三錢，但至少三個月才發一次，不是天天給。叔叔給一戶就記下一戶，過幾天我要去抽查；叔叔每天拿工錢是一錢銀子。”“老板，我不識字怎麼記下？”“哦？那就這樣吧，叔叔回到自己村和其他村做個調查，然後把實數告訴我，之後，我親自上門送錢，叔叔的酬勞不變。但叔叔每天至少要調查一萬人以上。”“一萬人？這麼多？恐怕調查不了那麼多啊？”“不多，或者你儘量吧。我每天可以調查十萬人以上。”“啊？老板太有能耐了。”“謝謝，叔叔快拿票麵去拿半年工錢吧。”“哦？嘿嘿，老板，我還沒有一寸一厘功勞…”“沒事，快拿去。”“嘿嘿…”叔叔拿著票麵就走了。“唉，我叔叔拿錢也不懂‘謝謝’，老板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啊。”“誒？阿格懂得這些道理？大好了，真是大好了。”“謝謝老板，這是常識嘛，我代叔叔謝過老板了。”“算了，沒必要跟無見識的人計較。”“老板，我覺得很丟臉。”“阿格如果過份計較就是小看自己和我這個人了。”“好的，不說了，請老板安排我活兒吧。”“唔，馬上乾吧，做回你原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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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阿氷找到支灷。他道：“老板，今天下雨差點淋濕剛購進的貨物了，依我看要安排修個臨時避雨工棚吧。”“進出貨部門為何不過來說？”“他們在忙，叫我跟老板說。”“好吧，謝謝阿氷。你們安排吧。”“老板不要客氣…”阿氷突然小聲說：“老板真是大神奇了…”“阿氷說什麼？快說明白一點。”“嘿嘿…我說阿格姑娘。”“哦，阿氷說她，其實她和叔叔前來道歉的，叔叔才剛剛離開呢。”“道歉？哦嗬嗬，老板的魔力很不簡單啊…”“阿氷不要胡說八道，你快去吃飯吧。”“老板，我要不要去打飯回來？”“好吧。哦，阿格在飯堂吃飽再給我打回來就是了。”“老板，我很是不想通，昨天還吵吵鬨鬨的，差點鬨出人命，可是今天又這麼好了，真是太可怕了，老板不如快娶了阿格姑娘吧。”“阿氷不要胡說八道，我做什麼都要講究順其自然。”“對對…順其自然，老板說的對，好啦，我去吃飯了。”“誒？阿氷等等，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家裡那幾個位保鏢兄弟了？”“是這樣的，我見一切大平了就叫他們到加工處幫忙，反正也是閒著。”“哦？哈哈，阿氷做的太好了，誒？阿氷也懂得這些人情世故？”“本來不懂。但我跟著老板之後就學會很多東西了。”“唔，總算初見成效，我也不枉來色敦河一趟啊。”
三更時分，阿嘐慌慌張張來到支灷房門外叫喊：“老板，二公子肚子很痛啊，老板快開門啊…”“阿嘐，安兒肚子痛多久啦？”“剛痛不久啊，啊？阿格在這…”“阿嘐慌什麼？”“沒什麼沒什麼，哦，開始我按摸公子的肚子，一會疼痛就稍微減輕一點了，大概一頓飯時間後又痛了，安摸也無法止痛了…”崇秀安住的地方距離支灷住地有八十多丈。但支灷也很快到了，接著觸摸手和腳。阿格到來了。她說：“二公子肚子很痛嗎？老板快給二公子止痛吧。”“好的，我要檢查清楚原因再進行治療，安兒手腳有點冰涼，是很痛了…”“是很痛啊，老板快想辦法止痛吧。”“阿嘐快去維寶裡拿藥，維寶裡有藥，是‘化氣散’，快拿一包泡水喝。”阿嘐和阿格馬上去拿藥了。原來崇秀考和崇秀安每人有一個行李包，稱“維寶”。但不是放衣服的，而是存放各種不常用的東西，甚至玩具也有。“老板，是泡水喝的？用開水？”“是的，但不用開水，用涼水泡，快點。”一會就讓崇秀安喝下了，但喝下‘化氣散’一頓飯時間疼痛並不減輕。“老板，二公子肚子還很痛啊，怎麼辦好啊？”“阿嘐，阿格要冷靜，安兒喝藥了要等等了。”但支灷說完後也輕輕坐下，然後微閉眼睛。原來他要運功為崇秀安治療腹痛。半個時辰後，崇秀安的肚子終於止痛了。“唉，老板，是不是冷水泡藥效果不好？”“當然冷水比不上熱水好啦。但熱水泡藥要等涼了才能喝啊，處理肚子要爭分奪秒，在等待藥水涼了這段時間裡病人都痛暈了。”“哦？是的是的…”“好了，我們回去睡覺了。”阿格走在前麵，很快回到“家裡”了，可是阿格睡在支灷床上。“阿格快回自己房間睡吧。”“老板不要吵，半夜了快睡覺吧。”“阿格不能睡我床上…”支灷也不再說話，其去阿格床上睡覺了。阿格也不再怎麼樣。支灷嘀咕：“這樣下去肯定出事的，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可是看她的樣子是趕不跑了…”
天亮了，支灷重新去看崇秀安。阿嘐說沒有再出現肚子痛了。然後他告訴阿格，不要離這裡，留在這裡等著送賬本過來，然後馬上記下。“老板要去哪裡？”“是的。我要去具牢山。”“去彭世？”“不是的，或者說我暫時還不知道去哪裡。但阿格不要離開這裡，有人送來賬本就收下，並記下是誰送來的。”“老板今晚回來嗎？”“可能不回來。”“明天回來嗎？”“暫時還不知道。但你記住，不要離開這裡。”“我想…”“說吧，你想什麼？”“我想跟老板去彭世玩玩。”“阿格不能去，如果不是有事我也不會離開這裡，堅守自己的崗位上最重要的。”
原來支灷要去具牢山。但色敦河到具牢山一千一百多裡，如果走路要十五到二十天，還得是健康的人。當然支灷一天兩夜隻可到達。他辭彆阿格之後先到孟斯瓦印喏家裡，支開小兒子之後跟印喏細談一個時辰，然後，中午時前往具牢山。之前素尚不願意去具牢山。但支灷以各種理由和威脅，好不容易把素尚全家弄到具牢山武館，直到今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也沒有去看過素尚全家了。她有三個兒子沒有女兒，分彆長子崇秀章，次子崇秀技，三子崇秀能。
話說，支灷在兩天後晚上三更到了具牢山，很快到了素尚家門外。“剛剛好，看你是不是剛烈不阿的家夥。”素尚的家門突然“嘎吱”被打開了。“誰？站住！再前進一步就殺人！”“是我啊。”“唉喲，家人怎麼鬼鬼祟祟的？不會喊門嗎？差點嚇死我了。”“你不點火嗎？”素尚也沒回答就去點火了。她一邊點燈一邊說：“家人…唉，等會兒再說吧，你吃飯了嗎？”“沒有。”“要不要給你煮飯？”“不煮了，我跟你去老抓吃宵夜。”“我不想吃宵夜…”素尚去煮飯了。支灷走近蹲下，然後認真看素尚的臉色。“家人怎麼啦？不認得我了？”“認得你，隻是…”“隻是什麼？你說呀，疑神疑鬼，我沒有做賊啊。”“哦？嗬嗬？你想大聲嚇細卵？自古就沒有誰承認自己做賊的。你快煮飯讓我吃飽再跟你慢慢吵架吧。”“你…唉，現在不是在煮嗎？”“你吵什麼吵？喂，章兒他們有什麼問題嗎？”“有，前天半夜時技兒肚子突然很痛，嚇死我了，他痛的全身冰冷，尤其是手腳，如冰一樣冷，嚇的我今晚都睡不著了。”“果然不出所料…”“你到家裡很久了嗎？知道技兒肚子痛？”“沒有，我是剛回來的。”“那你又怎麼知道技兒肚子痛？”“天機不可泄露。”“你快說吧，什麼天機不天機的？”“好了，你彆說那些了。我以前教你治療肚子痛方法不采用嗎？”“有采用啊，技兒痛那麼嚴重，開始我心裡很著急，想背他去大醫館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去哪個大醫館，也不知道哪裡有大醫館…”“好啦…”“‘好啦’就完了？家人快說呀？”“不了，其實也沒什麼，後來你才想起‘維寶化氣散’？”“是的，不過，技兒吃了化氣散也要很久才止痛。你說技兒是什麼原因肚子痛的？”“大概是脾胃氣滯比較多見吧？平時吃的油膩大多，又不吃瓜菜，造成腸胃氣滯不通。”“那要怎麼預防？”“少吃肉多吃瓜菜，還要運動，增強機體免疫力。”“好了，主人回來了，我可以睡個好覺了。”“但我還沒洗澡。”“我現在燒水，你快準備洗澡吧。”
“唉，我終於睡個好覺了，主人快來吧。”“你先睡吧，我剛洗完澡要休息一會。”“主人明天不去行嗎？”“不行，有成百上千病人在等著我。”“那你為何又回來看我？”“我在那裡晚上很不好受啊。”“你想什麼就做就做吧，有什麼不好受的？孟斯瓦不是有印喏嗎？你那裡去印喏家裡不遠吧？”“所以，每天卯時忙到酉時，其間沒有休息，我現在回來了要好好休息了。”“什麼好好休息？你明天天沒亮又要出發了。”“那麼多病人在等著我肯定要早早出發啦。”“那你快點吧，不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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