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什麼意思？”“山甲聽不明白？”“我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說，使用天尊雪魔功殺人，不管有多少人，都是幾招就完事了。另外，殺人之後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殺人，否則被失盜者暴打。”“那就隔夜去殺吧。”“隔夜也不行，起碼要半個月到一個月以上。”“那不是等於沒‘練’嗎？到其他地方殺可以吧？”“當然可以，但不能距條棱村太遠，因為其他他人毫不知情，跟他們無關，王太爺爺的死是跟他們無關的。”“好吧。”崇南真兩人邊談話邊走，不知不覺已走十幾裡了，剛好遇到一個山村。“掌門，要不要到前麵山村調查一下？”“一定要去調查。凡遇到村莊都要問一下。我們來這裡主要是找人，也找好幾個月了還毫進展，真不知怎麼找才好，毫無頭緒。”他們很快進入山村。“掌門，這裡的人懂不懂暹羅文字？”“他們肯定不懂的啦。”“掌門，我的東方文字寫的不太好啊，稍後掌門去寫吧。”“好吧。”崇南真兩人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閒站著，就馬上上前在地上寫字，意思是我家裡人在六年前走失了，請問你遇到過無家可歸的男人嗎？但是，那個男人不停揮動雙手，嘴裡咿咿啊啊，雙方聽不懂。崇南真明白了，明白眼前的男人不識字。不過，聲音傳的很快，不一會有很多人前來圍觀，這樣子，必然有人識字，不一會，果然有人識字，一個男人馬上在地上寫“沒聽說過有無家可歸的男人路過本村”。崇南真又馬上寫“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失散兄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的，從來沒聽說過，你們快到其他村去找找吧。”“好的，謝謝！”崇南真兩人快速離開，很快又到一個山村了，也用同樣方法尋找，接著一直尋找，直找到天黑也沒有任何消息。那麼，崇南真兩人也沒有放棄，非常賣力，繼續尋找，直找到戌時才停止。現在正值九月，天氣還很悶熱，他們到河裡洗澡，然後到一間破廟裡過夜。可是，蚊子大多，無法入睡，整夜拍打蚊子，直到天亮。崇南真兩人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挨餓，很快消瘦很多。白天不僅要防著官兵追殺和烈日曝曬，晚上又要被蚊子瘋狂叮咬，被砸磨的苦不堪言。他們想著想著就蹲於路邊無計可施，兩人不覺淚流千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怒斥和鄙陋已經記不清了。“掌門，爺爺說，小時很苦…”崇南真馬上抹乾眼淚，覺得很尷尬，堂堂七尺男兒，又是九曲派弟子，受這麼一點苦就居然哭了。崇山甲道：“掌門，是的，爺爺曾經說小時候受了很多苦…但我們要振作起來，再找一個月，如果找不到就回去了。”“山甲，沒有找到他們就回去不妥啊。”“不妥就不妥啊，要不掌門自己找吧。我們天天大海撈針，毫無目標，如不是要找自己兄弟真是大荒唐了。”“好吧。”“我們今晚到化州府城門留言，下月十二在石城坡尾村集合，大家一路殺到廉州府。”“不行，山甲千萬不能這樣做。”“我們不怕，其實沒來之前大家商量過了，一定要殺個痛快才泄心頭之恨。”“山甲，我不是害怕石城人，而是害怕殺了人危險就帶到程逸村了，山甲不要以為我們在暹羅、南掌很安全啊，其實一點也不安全，因為那裡是小國，這裡是大國，政府不怕打仗，反正死的人又不是皇家貴族，都是下麵賤民去打仗。所以，他們下一個命令，派十萬百萬大軍前去是無人可以抵擋的，爺爺為什麼要崇家人遷走？甚至遷到萬裡之外的羅娑斯？主要是害怕我們崇家人，萬一惹上東方國家就有滅族的危險。”“那太爺爺之前不是滅掉十二條山村了嗎？又不見他們咬我們的卵？”“山甲…我們不能這樣說，他們不咬我們是曉幸，也不說十三條村，太恐怖了，我們就說三條村吧。”“就算滅了三條村也是殺人，太爺爺為什麼不怕？”“爺爺是單人行動，容易隱藏，我們是兩百人，再說，我們兩百人加起來也比不上爺爺那樣的腦子啊。”“我不信，掌門害怕就暫時不殺，但我會返回殺個痛快。”“不行，爺爺曾經說過，殺人可以，但不能把壞事帶回程逸村，還經常這樣說，可見爺爺做什麼事都把家人放在首位，把安全放在首位。”“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現在是戌時了，快去留言吧。”“怎樣留言？先想好，希望到城門快速遛下就走，不可以大久。”“東南西北門都要留言，下月十二在石城坡尾村集合。”“不行，不能這樣留言，很容易遭到埋伏。”“沒人認識暹羅文吧？”“天下之大，萬一有人認識呢？而我們又毫不知情，這樣子就有團滅的危險。”“那掌門想怎麼留言？”“隻有麵對麵相互轉告。”“我們兩百人分散到天南地北，怎麼可能相互轉告？”“可以的，可以推遲兩個月，甚至三個月，或者要有足夠時間，如果覺得不夠時間就繼續推遲。”“不行，我一天也受不了。”“山甲要為我們崇家人安全著想。”“那現在怎麼辦？”“你都說受不了，那就推遲兩個月吧，十月初二集合。但不能留言，不管到那裡也不能。”“好吧。現在往東還是往南？”“很快三更了，往南吧，不要輕功了，就走路吧，反正也不趕時間。”崇南真兩人走走停停，有時又輕功飛馳，不知不覺已到了梅菉。但還沒天亮，隻是在梅菉街上毫無目的地漫步。“山甲來過這裡嗎？”“這是什麼地方？”“我也沒看見門牌，不知道什麼地方。”很快天亮了。“掌門，這裡是梅菉。”“你們來這裡找過嗎？”“有來這裡找過，還聽說我們一個太娘外家在神電衛。”“這裡是神電衛？”“不是，我剛才說了，這裡是梅菉，神電衛還要往東走六七十裡。”“要不我們去神電衛太和娘外家看看？”“掌門，太爺爺曾經說過，去神電衛和恩…恩州要事先想好對付再前去，因為這兩個地方的老板跟太爺爺都有恩怨，雖然都是我們太娘的外家，但聽說這裡的人一點也不念情，更不念親情，非常無情，所以，我們先想好怎麼回答、怎麼對付才能去，不然，萬一說話不對了就遭到殺害。”“沒有這麼嚴重吧？山甲說的太誇張了，沒一點道理，風聲鶴唳，這裡的人沒情？我們的太和娘和太尚娘不是很有情嗎？一直死心塌地跟著爺爺。”“那是男婚女愛之事，女生外向，她們跟男人的想法不一樣，行事方式也不同。”“那山甲認為我們要怎麼樣想才能去？”“太和娘和太尚娘沒有後代，這事如果讓她們外家知道了是非要殺掉我們不可…”“慢，有這麼無理嗎？太和娘和太尚娘沒有後代關我們什麼事？”“唉，掌門這點也不懂？沒有後代就等於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沒有血緣關係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也由此產生怨恨，首先埋怨太爺爺是故意報複他們，不讓太和娘生孩子，這樣子仇恨可大可小了。”“什麼‘仇恨可大可小’了？”“這個要看太爺爺跟他們結怨有多深了，另外，還要看他們的素質有多差了。結怨越深對我們的仇恨就越大；素質越差反應越強烈，對我們危害就越大。”“那山甲知道爺爺跟他們結怨有多深嗎？還是兩大巨頭啊，不可能跟兩個外家結下大仇吧？”“掌門，太爺爺曾經多次說過，太爺爺跟太和娘家裡結仇主要是不願意坐什麼皇帝椅，也就是不留下保護太和娘的父親，不保護他們的安全，僅這些，所以，太爺爺跟太和娘的外家仇恨不大，再說，太爺爺的兩個師父一輩子保護太和娘的父親呢。”“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我們就排除太和娘外家的危險了…”“不，掌門錯了，太爺爺跟太和娘的父親是沒有深仇大恨，也就是除了不坐那張龍椅之外也沒有其他積怨，太爺爺還幫過太和娘父親的大忙，並且救過他的性命。不過，太和娘的父親是一個小人，是見利忘義的小人，十足是一個鼠輩。太爺爺說，在什麼儘還山上被百萬大軍包圍時，太和娘的父親不僅不仗義執言，想方設法讓太爺爺一夥人逃走，反而把太爺爺往死裡送，火上添油，把太爺爺推到死亡邊緣。所以，從這點表現來看，就知道太和娘的父親對我們的生死是不屑一顧的，也就是說，對他的利益有威脅時就果斷地殺了我們。”“啊？這麼危險？那恩州太尚娘外家就不用說了。”“是的，那個什麼尚壇主三番五次要殺害太爺爺，而且太爺爺也三番五次挽救他們的性命，連他的將領和兒子也看不下去了，要跟他反目了，每次都是從死亡邊緣救他們回來，由此可見，那個尚壇主是何等無賴…”“誒？嘿嘿，山甲，太和娘和太尚娘的父母親早已不在人世了吧？”“他們的歲數比太爺爺多三十多歲，當然不在人世了。但是，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豺狼生不了善良的羊羔。”“所以，我們可以去太和娘外家。但要時刻提防他們傷害我們。”“另外，掌門聽我把話說完，小時候聽見太爺爺和太和娘吵架，說太爺爺不讓太和娘生兒子，有一次還聽見太和娘問太爺爺，去見父母親時怎樣回答沒有兒子的事，太爺爺說，這個很容易，說真很難，但說假話太容易了，就說太和娘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太爺爺跟太尚娘也是這樣說的，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並且說她們的兒子就是崇銘和崇心，那時候我們崇家還沒有立字輩。”“那就跟他們說，太和娘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崇銘，一個是崇心。”“是的。但還不行，如果不想好其他回答恐怕還遭到排斥，甚至遭到攻擊。”“那要怎麼回答山甲就快點說吧，我們要馬上去太和娘家裡了。”“掌門，我們要保持口徑一致，不能說錯，也不能各說各樣，就說，崇銘早已過世了，他有兩個妻子，四個兒子，有八個孫子，有十六個曾孫，就每一代加兩倍人吧。不過…”“不過什麼？山甲快說啊。”“不過，不知道太爺爺之前跟太和娘的父親說幾個兒子了。”“你不是聽見爺爺說加兩倍嗎？加兩倍總行了吧？”“萬一太爺爺說是三個兒子呢？或者說是一個兒子呢？”“你不是聽見爺爺說兩個兒子嗎？”“可是，太爺爺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譜的，隨口就來，變幻無常。”“這可是麻煩了，誰知道爺爺跟他們怎麼說的？”“不知道。”“那怎麼辦好啊？”“那就按照太爺爺的方法去做了…”“就說兩個兒子？或者替爺爺隨意變什麼方法？山甲快說吧，很快天亮了。”“那就使用最後一招吧。”“使用最後一招？最後是哪一招？”“嘿嘿…掌門，我突然想起太爺爺說最後一招就忍不住要笑了，哈哈…”“山甲彆笑了，快說吧，最後一招是哪一招？”崇山甲在頭上取下發簪，然後朝周圍看一眼後才說：“最後一招其實不是一招，是很多招，甚至有數不清的招數…”“山甲快說吧，不要說這麼多與本題無關的話題啊。”“掌門不要急，不說清楚很危險，天亮怕什麼？”“天亮就亮了，看見很遠的東西，妨礙我們行動。”“掌門彆怕，天亮儘頭又是天黑，天黑儘頭又是天亮，太爺爺最後一招是誇張之言，好了，話不多說，最後一招就是，我們吃飯前都要測毒，不管是肉和湯等等食物都一律要測毒，確認無毒之後才能吃。”“山甲不要說這些題外話啦，要說正經的，萬一我們說錯了怎麼辦？”“也是使用最後一招，殺。”“殺？”“對，是殺。”“不行！不能跟我們的親戚動了殺的念頭，尤其對崇家的外家人動了殺的念頭。”“掌門啊，我也不想殺啊，隻是萬一我們說錯了，他們又不肯放過我們，那麼我們隻有殺了，不然，我們站著讓他們殺嗎？”“我們可以辯解，可以避開，不跟他們打鬨，甚至可以控製他們，然後把問題說清楚不就行了嗎？”“掌門的提議非常好，我也希望可以辯解、可以避開和控製他們的尷尬場麵，問題是他們聽我們的辯解嗎？可以避開他們嗎？他們可是行武生存的啊。”“總之不能殺，殺不得。他們是我們的親戚，是自己人…”“好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大家是自己人，但問題是他們把我們當自己人看嗎？”“先控製他們再慢慢解釋。”“好吧，但控製他們之後就容易中他們奸計了，那樣我們會死的更慘。”“中什麼奸計？”“因為我們控製他們了，此時不敢反抗，反抗就吃大虧，甚至被殺，那麼他們心裡要至我們於死地也不敢暴露出來了，更不敢說不中聽的話了，偽裝好好的，什麼都答應，這樣子我們就放鬆警惕了，可是，我們以虎謀皮，也等養一隻猛虎在身邊，老虎可是隨時吃人的啊。”“山甲不要說那麼離譜，說那麼可怕，總是草木皆兵。”“好吧，我沒話說了。”“那你認為可以去神電衛了嗎？安全了嗎？”“可以去了。但我無法保證是否安全。”“你好像對控製非做不可？”“掌門，如果不傷害我們就不控製他們了。”“好吧，有危險可以控製，現在好像快天亮了。”“是很快天亮了。掌門，我們去神電衛做什麼？”“我們去神電衛找人，太和娘的外家是親戚，去探親戚，還可以請他們幫我們找人，就算他們不幫忙找人也知道消息，反正他們是本地人，在本地人比我們強多了。”“好吧。”崇南真兩人快步往神電衛走去。不久便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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