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皇城第一美人,宴卿心心念念也情有可原。”,
周衍忽然似笑非笑,但眼眸卻多了些冷意。
宴司禮垂下的眼瞼劃過一抹陰鷙,但抬起眼皮麵不改色,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陛下,臣對女人不感興趣。隻是今日時機成熟,承恩侯府因為妾室毒害主母正鬨的雞犬不寧,臣想親自夜探承恩侯府....所以陛下一定要去椒房殿的話,臣需要再做安排。”
想到承恩侯府,周衍臉色變沉。
賑災糧貪墨的事很多線索都指向承恩侯,但一直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承恩侯又有先帝留的丹書鐵券,他輕易動不得。
百姓因為賑災之事已經暴起民憤了,如果再不能平息眾怒,對朝堂穩定不利。
上一個負責調查案件的親差查案過程中死無全屍,現在朝中之人沒人敢接這案子,大理寺和刑部都互相推諉,他能用之人就隻有宴司禮了。
也隻有他是最值得信任最可靠的。
宴司禮若能找到更關鍵的證據,平息了民憤,也讓他能鬆口氣。
雖然宴司禮很可能對熙之起了心思,但宴司禮這種人才不可多得,暫且還是不能跟他起隔閡。
“朕能得宴卿是朕之幸,宴卿有安排儘管去做,這次若真能找出承恩侯府貪墨賑災銀的確鑿證據,朕重重有賞!”
“陛下過譽,臣乃分內之事,臣定竭儘全力。”
宴司禮話音剛落,周衍忽然笑著道,
“對了,宴卿是不是還沒定親?朕記得,你當初是有個婚約被皇後任性破壞了的吧?朕記得那是互補侍郎家魏印的嫡女吧?確實是不錯的姑娘。等這案子辦完,朕重新給你賜婚。”
宴司禮眸光微變,
“多謝陛下,皇城中的姑娘見了臣跟見了鬼似的,魏大小姐當初既已主動退婚,臣也不想勉強。”
周衍笑容不達眼底,
“宴卿年齡也不小了,該娶妻了。有朕在,誰敢說勉強。就這麼定下了,等這件案子告一段落,朕給你愛卿賜婚。”
宴司禮眼尾劃過殺意,麵上卻絲毫不顯,笑著道,
“那臣就多謝陛下了。”
......
“娘娘,阮答應去禦書房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估計今天陛下要去她那裡了。”
穀雨一邊幫坐在浴桶中的夏熙之洗頭發,一邊道,
“張嬪有孕,估計快氣死她了吧!從她進宮開始,她就被張嬪磋磨。每天讓她天沒亮就要去請安,天天找茬欺負她,還要她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太後,聽說阮答應住所中每天都傳出來砸東西的聲音。
但張嬪有協理六宮的權利,又有太後撐腰,她不服也得忍著,哈哈,真是解氣。娘娘你說陛下怎麼也不幫她管管張嬪?”
夏熙之笑了,因為她深知這些東西在周衍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事,說多了可能還惹他反感。
她要溫柔善良不爭不搶,才能表現出她的與眾不同。
可惜這一世她從最底層的答應做起,不知道她還能忍多久,這次在得知張繡春有孕,她那臉顯然快繃不住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出手了......
“行了,洗差不多了,給我把巾子拿來吧。”,夏熙之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