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賀聰一聲清喝,他非但不退,反而迎著那刀鋒,一步踏前。與此同時,他手中軟劍悍然迎向那柄大刀。
那持刀的黑衣壯漢,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隨即化為極度的驚恐。他隻覺一股沛然莫禦、如同山洪暴發般的恐怖巨力,沿著刀身狂湧而入。這力量不僅剛猛無儔,更帶著一種奇特的震蕩穿透之力。他握刀的雙手虎口瞬間崩裂,鮮血淋漓,整條手臂仿佛都要寸寸碎裂。大刀脫手飛出,而他自己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生生的重重的摔在地麵,發出‘砰’的一聲,嘴角緩緩流出鮮血。
可看出兩人的功力不是一個檔次,賀聰明擺著是要教訓那人,所以一上手便用上了拚鬥內力的方法。兩人看似用兵器在交手,其實全都是將真氣灌與兵刃之上,用的是硬碰硬的紮實功法。那黑衣壯漢倒地想掙紮起來,卻始終未能站起身來。
另三黑衣壯漢被眼前一幕驚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少年竟然把他們的人給擊翻在地,簡直讓人不可思意。但三人互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衝了上前去,想以人多力敵對方,頓時揮刀齊向賀聰瘋狂砍去。三把刀從三個不同方向,襲向賀聰的三處要害,後招也已將賀聰的退路封死。三人一個劈麵,一個反手由下而上掃胸斜揮。另一個攻中路,橫切賀聰的右肋。他們這一擊已用過很多次,配合默契,動作熟練而迅速,出刀即準確又沉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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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聰見三把刀砍來,也不懼怕麵色沉著,錯步飄身,低頭避刀。他揮舞劍與三人糾纏在一起。隻聽見“叮叮當當”一陣響,有若猛虎出閘,快速奔前。
就在賀聰舉劍突劈後,三把刀幾乎同時斷成二截砸在地上。再看那三名黑衣壯漢手中的單刀都成半截,他三人雖是一驚,可不想連自己的小命也被擺平化解。三人互看一眼,隨手把斷刀一扔,竟然赤手空臂衝了上來。
賀聰見狀,也把軟劍收在腰間。同時與三個人相鬥,竟然毫不處於下風。他趁此氣勢衝上前去,如血衝鬥牛。又猛然端出一腳,踢得一名黑衣壯漢四腳朝天。
其中一名黑衣壯漢見有機可乘,突然一拳打向賀聰的後背。賀聰此時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豈能不知有人從背後偷襲。他卻並不躲閃,雙手伸出一下抓住另外兩名黑衣壯漢的手臂,用力向自己一帶,然後飛身向上。但見他背後的那名黑衣壯漢的一拳重擊,一下打在前麵一人的臉上。賀聰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轉身一腳踢來,一名黑衣壯漢應聲墜落到地上。另外黑衣壯漢同時單掌擊向賀聰,賀聰又是雙掌擊出,迎向那兩黑衣壯漢。隻聽見“嘭”的一聲響,兩名黑衣壯漢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賀聰飛身落下,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另二個本是觀戰的黑衣壯漢,見賀聰赤手空拳頓時就打翻幾人,不由大怒。突地大喝一聲,反手背後撤出一把鬼頭刀,青慘慘的光芒起處,揮刀齊向賀聰衝來。
賀聰見二人來勢凶猛,不敢怠慢,取出腰間軟劍迎擋。刀劍相碰,火光四射。一黑衣壯漢大喊:‘看刀’,同時,手上刀已經送到賀聰麵前。賀聰也不示弱,閃身避過。可那二人刀如風雪一樣,漫天而來。賀聰見二人刀法力大迅速,不敢大意,隻是防守,不敢進攻。
賀聰見此狀自知短時不能取勝,於是劍鋒一收,轉向從側麵向一黑衣壯漢腰部砍去。那黑衣壯漢提刀格擋,同時,一腳踢向賀聰。賀聰也不躲避,也是踢出一腳。兩腳相對,兩人都被反彈之力震退好幾步。
另一黑衣壯漢見勢乘機衝向賀聰,賀聰見狀即時騰身而起。半空中揮舞著手中劍,人隨劍走。此時人即為劍,劍即是人,形成‘人劍合一’的境界。劍劍強攻,狠辣無比。招招發出滋滋的破空聲,人劍一齊攻向那二人。
那二人何曾見識過這種馭劍之法,但仍然不知死活地攻向前去。賀聰手中劍淩空幻出無數劍影,斬向先朝自己衝來的黑衣壯漢。一聲慘呼,那人在賀聰橫飛而出的劍下竟然一招都招架不住,一下殞命。
看到賀聰一臉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另一黑衣壯漢那還敢再動手?於是不顧一切地返身拚命逃走。
先前被打的那三名黑衣人早已嚇的跪倒在地,他們即不能跑,又不敢跑,又不能反抗,逃跑與反抗隻會給自已通往鬼門關搭橋鋪路。於是大聲喊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賀聰此時也賴的管他三人,隻是喝道:“滾!”。那三人那還敢再停留,不要命地慌忙逃走。
那小小少年親眼目睹賀聰出手反攻,能有如此威力,不由地心中大慰。樂得頻頻道:“像這樣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劍法!那六人聯手就是在百招以內,也贏不得小哥哥一劍半招!哈哈……我郝祺算服了你啦!”
他對眼前小哥哥這樣的血性男兒可是可遇不可求,還沒交成朋友豈不可惜?他忙展開輕靈巧快身法,圍著賀聰連轉了幾圈,然後在他臉上掃了幾個來回。
賀聰聽言忙問道:“小弟弟!剛才你說什麼?你是郝祺?”
那小小少年仍笑道:“我就是郝祺!這位小哥哥,你到有點像我那賀師哥!”說著淚珠兒自眼角湧出,簌簌直落,透濕衣衫,越發抽噎不已。
賀聰走近小郝祺身旁,雙手扶住他的肩,和聲說道:“你……你真的是郝祺弟!你不要哭,你一哭讓我心裡好不難過。我是賀聰,我們近一年不見,已經認不出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的小師弟!”
那少年郝祺突然微震,退後半步目注賀聰,那一瞬間的神情又顯得天真,又有種沉重的苦澀,但很快又流露一片感激之情。他止住抽噎,仔仔細細的把賀聰看了一遍,高興地笑道:“你真的是我賀聰哥哥?!”他二眼隱含淚光,雙頰飛紅,看著賀聰隻是哈哈地笑,然後臉上現出一片驕傲之色。
笑聲猶在飄蕩之中,少年郝祺又陡然說道:“賀師哥!我都認不出你了,你現在越來越英雄啦!方才我還曾不相信你的功夫,現在我可開了眼界了!”想起自己對人家的那種傲慢神態,不由雙頰通紅。
賀聰看見著他那副莫明其妙的茫然發怔的神色,不由微笑說道:“郝祺小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裡?師傅呢?郝伯伯呢?”
賀聰這一問可觸動小郝祺的傷心之處,他忍不住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爹和師傅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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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言可驚得賀聰如五雷轟頂,頓時仿佛就要失去了理智。急得淚光閃閃,伸手搖著小郝祺的肩問道:“快告訴我,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
小郝祺任憑賀聰搖撼著自己的肩,雙眼仰望雲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西門莊主請師傅去喝酒,並把他囚禁起來。然後讓我爹拿‘寶貝鴛鴦酒壺’去換人,結果我爹拿‘寶貝鴛鴦酒壺’去後也再未能回來。後來我千方百計地打聽,才知道師傅和爹爹都被西門莊主害死了。”
小郝祺的眼光,慢慢自雲空之中收回,看著賀聰說道:“我一直在這山上以為人采藥為生,也更想尋找機會為師傅和我爹報仇。可是自己確尚無力複仇……”他雖在說著卻雙目茫然,內心也是焦慮不安。
賀聰此時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不過是‘傷心在內心處’而已!如今既傷煢獨,複痛師仇,唯一當作心慰的就是要把小郝祺照顧好。於是忍著悲痛替他輕拭著淚水,但也似乎看透小郝祺心中所想,這才安慰地說道:“這次能與你巧遇,也是我們的機緣巧合。師傅和郝伯伯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從此後你就跟著我,隻要有我吃的決不會讓你餓著。”說著伸手把他抱了起來,疼惜之極的看著他。
小郝祺也一直盯看著賀聰,卻雙眼迷蒙一言不發的強忍住淚水。賀聰柔聲道:“郝祺弟,怎麼這樣看著我?敢情是不認識我這個小師哥了?”
小郝祺臉上紅撲撲地,低下頭說道:“我就是想和小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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