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端登時變了臉色,冷喝道:“你這蛇蠍婦人,竟想要挑撥王爺和邱小將軍的關係,好生歹毒!”
“邱小將軍?”莊詩涵都聽懵了。
她說的明明是徐嘯,關他邱宗平什麼事?
就算她說的真是邱宗平,又關他程端屁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對上她幾欲噴火的雙眸,程端冷哼一聲道:“先前他們都說女人不比男人,最是小肚雞腸,我聽了還不信,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
宋言汐擰眉,不讚同道:“程將軍此言差矣。”
聽到她的聲音,程端暗道不好,臉上忙堆了笑意道:“郡主是女中英豪,我剛剛的話裡當然不包括郡主。”
人心中的偏見是一座大山,輕易翻不過去,宋言汐也懶的同他爭,隻看向氣得一張臉漲紅的莊詩涵。
她問:“詩涵郡主平日裡自詡行事光明磊落,最見不得彆人背後耍心眼,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非議他人。
怎的輪到自己,反倒將那些話忘得一乾二淨?”
莊詩涵臉色一黑。
好個宋言汐,竟然諷刺她雙標。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墨錦川冷淡的聲音響起,“詩涵郡主方才所說之事,可有人證物證?
叛國是誅九族的重罪,若無確鑿的人證物證,便是誣告。
依大安律,誣告當朝官員者,需杖則五十,流放三千裡。”
莊詩涵聽得臉色微白。
五十仗打下去,便是習武之人也極有可能挺不下去,更彆提是她。
錦王殿下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她又不曾得罪他,一路上連半個好臉色都沒見過就算了,眼下竟還如此狠心對她。
便是對待敵國俘虜,怕是也不見他這般心狠。
都是宋言汐那個狐狸精!
被她突然剜了一眼,宋言汐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想要告人通敵叛國之罪,人證物證必是少不了的,且要是證據確鑿又不容推翻的鐵證。
否則,會被對方反將一局不說,單是陛下也絕不可能輕饒了她。
動搖國本之事,豈容胡鬨?
見莊詩涵不說話,臉色也愈發難看,墨錦川不由冷了臉,“看來,詩涵郡主手上並無證據。”
莊詩涵訥訥道:“我手上眼下確實沒有什麼實證……”
她似是想到什麼,眸光閃了閃,眼神瞬間變得鑒定。
她看向徐嘯,眼底染了得意道:“此人通敵叛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王爺隻需寬容我些時日,我定能將他的罪證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