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五點鐘。
李映棠放孟芹下班，在店裡待了會兒，鎖門準備走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棠棠。”
李映棠回眸，漾起笑意：“你怎麼來了。”
秦霰：“往後我可以每天接你下班。”
李映棠眉梢一動：“好呀，超過五點半不來我再回去。”
“好。”
李映棠繼續道：“先陪我去趟客戶家。”
秦霰答應。
..........
夫妻倆閒聊至目的地。
“您好大哥。我過來換抽屜麵。”李映棠說明來意。
對方立馬迎人進屋：“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你跑一趟，你們那個員工態度太差了，我真氣不過。”
“她沒解釋清楚，她的意思想請您排隊等廠裡的人上門售後，並非不管您，消消氣。”李映棠邊解釋邊動手卸螺絲。
秦霰蹲下接過李映棠手裡的活。
業主道：“這小夥子是你們店裡的小工？”
“我對象，下班順便陪我走一趟。”李映棠說。
“你倆沒孩子？”
“沒有。”
秦霰安裝好抽屜麵：“好了，您看看，可還滿意？”
業主檢查了一遍：“滿意，謝謝啊。”
“應該的。”李映棠與其告辭後，同秦霰一道走了。
............
鹹安路。
李映棠一進門便聽見廚房的油煙機在響，走過去一看。
程十正在炒菜。
她掃一眼餐桌。
紅燒魚，清炒小青菜，一大份炸蘑菇拌辣椒，光看著便有胃口。
她上前誇了一句。
房內太吵，程十聽不見，抬袖子抹了一下汗，關了煤氣和閥門，接著關油煙機：“你們回來了啊，我也不知道炒的菜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秦霰：“我們不挑嘴。”
“辛苦你了，看著還不錯。”李映棠指了指凳子上的資料：“你的學習資料。”
程十掃一眼汗出的更厲害了。
一大摞。
“這麼多。”
李映棠：“這些資料你不用急著寫，重要的是試卷，資料帶著做，你也彆做難題了，把基礎題全部掌握，考試肯定差不了。”
“好的。”
..........
天色漸晚，李映棠和秦霰外出跑步。
出門遇到鄰居大娘。
李映棠像平常一樣衝其打招呼。
大娘蔫蔫的應一聲：“出門啊。”
李映棠發覺大娘的不對勁：“嗯，您怎麼了？好像不開心啊。”
大娘欲言又止：“哎，兒媳婦有了，這可怎麼辦？”
李映棠不知如何安慰：“那是挺愁人的，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
“誒。”
雙方距離遠了，李映棠道：“現在不允許多生，以後求著年輕人生，人家都不生。”
秦霰對她的說辭很感興趣：“是麼？為何？”
李映棠：“原因很多，我歸咎為責任感，以後全民素質教育，大家的思維方式與現在相比有了質的飛躍。年輕人會思考，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能給孩子什麼好處。你們老一輩嘛，認為人多力量大，完全不考慮孩子的未來。”
“誰老一輩？”
“你！哈哈。”李映棠跑了。
秦霰去抓她。
“想抓到我，你還得練。”李映棠一路跑到市裡。
扶著路邊的樹喘息。
一抬眼，秦霰已經到了跟前，拽著她，氣息不穩道：“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李映棠：“你不是老一輩，你是新時代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