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涼了,我這就去溫一溫。”
“好,為程大嫂也備一份。”李映棠吩咐道。
吳紅:“我不喝。”
李映棠:“一起嘛,彆客氣。”
王阿姨走後,吳紅小聲道:“我這次來,有事情要說,程芳的腿斷了,程財說是你打的,胡萍鬨著要村長找你算賬,村裡商量著,找你問話呢。”
李映棠涼笑:“我可沒碰到她。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當時的情況一說。
心有餘悸道:“如果我沒有身手的話,親戚朋友們吃飯回來,見到的就是我和孩子屍體了。”
程芳真的能乾出這事兒。
昨天秦霰告訴她,說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胡萍之所以喊抓奸。
是因為程芳誆騙他,說胡萍摔傷了。
秉著職業原則,他上門為其看。
結果程芳半路對他下藥。
那藥也不知道哪來的,聞了頭暈發熱,他反應過來後,將人打暈推進旱溝,跑回衛生站放了血,又為自己紮了一幾針才恢複平靜。
秦霰與其無冤無仇,對方說害便害。
自己可是結結實實收拾過對方的,早就結了仇。
如今,對方直接提刀上門。
若她當時在自己房間,主臥最是隔音,她聽不見外麵的動靜,讓他們有機會見到孩子,她不敢往下想了。
吳紅聽得冒汗:“我的娘哎,他倆膽子也太大了。”
“是啊。我怕長輩們擔心,沒敢聲張,否則我公公,直接找到村裡去。”李映棠道。
她家娃屬於賈伯伯的直係血脈。
秦霰和他不冷不熱。
他指望著和小丫頭培養感情,平時事無巨細,連她這個當媽的照顧,他都不放心呢,他今天讓她去休息,就是看不上她照顧孩子。若知曉彆人想謔謔孩子,他不得拚命嗎?
吳紅道:“我回去和村裡人講。”
李映棠:“你先彆說,我知道這麼個事情就好。”
“那到時候村長過來......”
“我有法子的。”李映棠準備把程芳和程財送進去。
吳紅見李映棠如此自信,放心了:“你有主意就好。”
..........
吳紅走後。
李映棠找機會秦霰說了這件事。
秦霰冷聲:“我回鄉下和村長說。”
李映棠:“我是這麼想的,等胡萍拽著村長來的時候,我直接報警。就說對方冤枉我。程芳的腿是程財打的,和我半點關係沒有。警察來了肯定會盤問程財。
依照程財膽小怕事的性格,該說的不該說,他一定會說。
屆時程芳和程財提刀來咱們家的事情,就會被大家知曉。
你呢,趁此機會在村長麵前說自己本來想著顧忌村子名聲,準備瞞著,結果沒瞞住。
村長肯定得內疚,心裡覺得欠你人情。
雖說這個人情咱們不一定能用上,但有總歸比沒有的好。”
秦霰驚歎於她的邏輯能力,一件和人情、和村長毫不相關的事情,被她一通倒騰後,村長成了過錯方,並欠下他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算計我,我豈不一無所有?”
李映棠輕笑:“所以你得悠著點。”
其實她之前沒這麼多餿主意。
生完孩子之後,腦子裡的霧好像被撥開了,思維異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