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的話落,跪在地上的王相和王三公子及所有賓客皆震驚的抬起了頭。
王相沒想到公主真的會那麼剛,嘴唇抖如篩糠:“公主,這都已經拜過了天地,這,這可是婚姻大事……”
見公主來真的,還看都不看他,把他的話當廢話,王相著急了。
畢竟今日這事,已經被那麼多人看在眼裡了,王家的敵人可不少,若一個不注意……
王相心裡一凝,此時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鳳寧公主不能走!
“公主,是老臣的錯,是老臣嘴拙!我們王家有幸得尚公主,是皇上看重,老臣懇求您留下。”
這事起因在他,而鳳寧公主也切切實實受了委屈,皇上那裡知道了肯定也會大發雷霆。隻有把公主留下,皇上那裡到底顧忌著公主嫁入了王家,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太過遷怒。
而王家背後的敵人也會忌憚,這一時低頭,算不得什麼,王家才是最重要的。王相表現得格外誠懇。
盛歡的手搭在了宮女的手背上,自然也看出來了王相的意圖。原著裡,原主可受過不少這樣的委屈呢。
“誤了吉時就是不好。”她不慌不忙,眸光好似不經意間,輕瞥了一眼王相領口的某個東西,沒人察覺時,從容收回。
“本宮最是迷信,王相都說了婚姻大事,自當體諒本宮才是。”
王相不見公主低頭,他心裡微冷。暗中,大手狠狠地扯了扯新郎官的衣袖,讓他說話。
到底是公主未來的丈夫,能被選中,肯定是鳳寧公主也點過頭的。
王三公子有些恍惚,然後,就對上了父親的眼神,他到底聰明,反應過來後,那雙略顯憂鬱又溫潤的眼眸看了過來:
“公主,臣知道您受了委屈。但臣相信,吉時也自可以在人心。更何況今日,在場有這麼多賓客的祝福,想來以後公主定會圓圓滿滿。”
“公主心善。”他眉心微蹙,欲言又止中,一臉善解人意:“若是公主此時離開,到底寓意不好,也讓眾賓客白跑一趟。”
眾賓客:“……”
眾賓客並不覺得白跑。
“王三公子說的話還真是自相矛盾。什麼吉時自在人心,這會兒又說寓意不好。”盛歡輕嗤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看來,你是在威脅本宮。”
“你們王家……很好啊。”
她聲音不輕不重,但聽者明顯能感覺到她生氣了,那紅唇吐出的字眼,字字帶刀。
王相一抖,腿軟,王家其他人跪得更嚴實了。
王相隻覺得麵前的公主太過狠辣,嘴裡卻立刻道:“公主明鑒,犬子不敢的!”
他說著,狠狠的瞪了眼小兒子。
王三公子臉色蒼白如紙,沒想到弄巧成拙了,也連忙磕頭:“臣不敢。”
“不敢就彆再說話。”
盛歡站在人群中,姣好的麵容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眼眸微掃,漫不經心中又帶著股高高在上。
“本宮這裡,可從來沒有委屈二字。”
“走。”
她抬步,離開,這回,沒有人敢再出言阻攔了。
女子的身影越來越遠,那火紅的嫁衣,好似天邊最璀璨的太陽。
——
盛歡上了轎子。
“公主。”
伺候的宮人檀月眉眼含憂中,語氣又很憤憤。王相當真是倚老賣老,公主可是千金之軀,這世上,能讓公主跪的可就隻有皇上和皇後兩個頂頂尊貴的人。
他不過一個臣子,也配、也敢在大婚當日發難,讓公主下跪!現在想起來剛才,檀月就恨得咬牙切齒。她也忍不住懊惱,都怪自己沒反應過來,讓公主自己獨自麵對。
她咬牙:“太子殿下都從來舍不得公主跪過,他們王家難不成比太子殿下還大,他們也配!”
“他們打量本宮是好欺負的呢。”盛歡拿著帕子,擦拭手心:“拿著令牌,進宮。”
“是,公主!”檀月一臉雀躍。
盛歡沒管檀月,她透過微微掀起的簾子看向轎子外,此時天色昏暗,其他人就如王家,可進不了皇宮。
轎子往皇宮而去。
此時,轎子裡,盛歡正在整理劇情。
這個世界是一個叫做《媚骨天成小通房上位:駙馬爺,手到擒來》的某很多顏色的小說衍生世界。
男主也就是剛才的新郎官王楚恒,左相嫡幼子,京城有名的翩翩佳公子。而女主何雲珠,則是男主書房裡伺候的一個清秀小丫鬟。
女主雖是小丫鬟,但很有上進心,一步步勾得男主身心淪陷。
小說裡剛開始講述了,男主心裡一直藏著一個白月光,那便是溫家小姐溫如舒,但男主母親看不上白月光的家世啊,死活不同意男主娶人家。後來,溫如舒就嫁人了。
女主從中,找到了機會,她也不願意一直做個小丫鬟。
於是,在男主獨自一人舔舐情傷,醉酒之時,她好生照著白月光的樣子模仿了一下,成功和男主滾了床單,成功晉級成了第一個奪走男主處子身的女人。
女主很特殊,這一次床單,就讓男主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第二日男主酒醒,小丫鬟更是搶占先機,各種顫抖,哭訴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各種欲拒還迎,說是不願意做通房,隻願意一直做個小丫鬟照顧男主。
男主以為是自己強迫了女主,看女主那麼可憐,同意了。後來,在書房裡,小丫鬟女主經常若有似無勾得男主獸性大發,纏纏綿綿。
沒多久,宮中便傳出要替鳳寧公主招駙馬,大景駙馬雖不能為官,但皇上皇後給出了很多好處,鳳寧公主又是最得寵的公主,這顯然娶了公主,駙馬家族一定會得利。
男主作為嫡幼子,想著反正已經娶不到心愛的人了,娶誰不是娶。更何況娶了公主,還有好處呢。
因此,他索性順應父母的意思,去選了駙馬。
男主能當男主,自然是有資本的。那張臉夠好看,屋裡又沒人,自然是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
但,大景駙馬是不能有妾室的,通房也不行。除非男方三十五還無子,方可納妾。
於是,男主在成了板上釘釘的駙馬後,就想把女主打發走。
但誰想,女主卻懷孕了,她滿心的悲傷,淚眼朦朧隻求能永遠服侍男主,就當個奴婢,通房的身份她都不奢望。
男主心軟了,最後留下了女主。
男主與公主成婚不久,男主“醉酒”,在書房睡了女主,被公主撞破了。
男主自然是各種指天發誓,說是誤把女主認成了公主,才會成就好事。這事一出,女主就被打發走了。
之後某個晚上,男主與公主行完房事,公主睡著後,“被打發走的女主”竟偷偷過來伺候了,最後不知怎麼的,兩人就在公主身旁搞上了。
兩人這一回,可是體會到了偷情的快感。以至於,一月裡,大半時間男主都會在公主湯裡放下安神藥。隻等公主睡著後,他再和嬌軟的小丫鬟大乾幾場。
但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