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鐵藝大門緊閉,隔絕了江家氣派的庭院與門外蕭瑟的街道。
顏如玉站在緊閉的雕花大門前,身上還帶著長途飛行的疲憊,臉色蒼白,隻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之牧,我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按響了門鈴。
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突兀。
片刻後,側門的小門開了。
一個穿著整潔製服的中年女傭探出頭來,臉上滿是冷漠和毫不掩飾的審視。
她上下打量著顏如玉,眼神像在評估一件不合時宜的闖入品。
“請問您找誰?”聲音冷淡,毫無溫度。
“我找江之牧。”
顏如玉挺直脊背,聲音清晰,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顏如玉找他。”
聽到顏如玉三個字,女傭的眉頭立刻厭惡地皺起,像是聽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
她嘴角撇了撇,毫不客氣地回道:“少爺沒空,夫人身體不適,少爺正在樓上照顧,誰也不見,您請回吧。”
說完,她就要關門。
“等等!”顏如玉猛地伸手抵住即將合攏的門板,力道之大讓那女傭都踉蹌了一下。
她急切地朝門內張望,試圖看到一絲熟悉的身影。
“我有急事找他,真的,非常急,麻煩你告訴他一聲,就一聲,求你了!”
她幾乎要急得哭出來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
女傭被她的動作激怒,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尖刻的訓斥。
“說了不見就是不見!聽不懂人話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嗎?趕緊走,再不走我報警了,說你私闖民宅的。”
她用力想把門關上,然而顏如玉死死抵著門,纖細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讓我見見他,就一麵,我們打過電話了的,難道你不知道之牧回來是乾什麼的嗎,他已經表明態度了!”
顏如玉的聲音帶上了哽咽,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底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江伯母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必須見他一麵,我有話跟他說,求求你了!”
“抱歉?”
女傭嗤笑一聲,眼神更加鄙夷。
“你這掃把星還有臉提夫人?要不是因為你,夫人能氣成那樣?能躺床上昏迷不醒?少爺現在為了你,跟老爺夫人鬨得天翻地覆,連家都快散了!你還有臉來我們江家?滾!快滾遠點!”
她一邊罵著,一邊更加用力地推搡門板。
顏如玉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卻依舊死死抓著門框不放手。
她屈辱,也難過。
江母昏迷是因為她,江家亂成一團也是因為她。
她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江之牧!江之牧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