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我雖然知道京城水深火熱,可是我想不通張遷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顏家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想起張遷安那張看似儒雅實則陰鷙的臉,想起他曾經對孟霜的利用,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嚨。
當初薑州易哄她過去,她第一眼就厭惡這個人。
果然,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深仇大恨?”溫矜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諷刺,“在京城沒有深仇大恨,也可以下狠手,因為人在麵對金錢利益的時候就會變成惡鬼,顏家當時手裡有一塊位置極好的地皮,是張遷安覬覦已久,想用來開發高端度假村的,他提出合作,條件苛刻,近乎掠奪,顏伯父為人耿直,拒絕了,這大概就觸怒了張遷安那條毒蛇。”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
“而且,我們在越海的那段時間,伊薩辛也跟著去了,昨晚蕭銘告訴我,張遷安背後,一直有人。”
薑眠有些後怕的看向溫矜懷,那個如同陰影般籠罩在溫矜懷和她周圍的名字。
“你是說,他的背後,是伊薩辛?”
溫矜懷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張遷安是條瘋狗,但咬人的瘋狗背後,往往有更危險的馴獸人,顏家的倒台,乾淨利落,不留痕跡,單憑張遷安和他那個被我們整垮了的空殼張家,做不到這麼滴水不漏,背後必然有更強大的資本和更精密的操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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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們注意力在楚渺身上,江之牧一心挽回顏如玉,壓根沒有辦法一心兩用,再加上對方掃尾極其乾淨,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指向張遷安或者伊薩辛的直接證據,事情過去這麼久,證據鏈更是無從談起。”
薑眠隻覺得心口堵得發慌,憤怒和無力感交織。
她想起顏如玉曾經也是驕傲明媚的大小姐,如今卻為了愛情受儘屈辱,而她的家族,竟也早已被張遷安這種小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摧毀。
她氣得聲音都在發抖:“張遷安他簡直不是人,以前利用孟霜,現在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得顏家倒台,他到底想要什麼?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溫矜懷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篤定。
“會有的,隻是時候未到。”
“他現在靠著背後那棵大樹,自然可以繼續張牙舞爪,但伊薩辛…”
他提到這個名字時,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那是薑眠從未聽到過的。
“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止是顏家,或者江家。”
那一刻,薑眠忽然想起來了。
溫矜懷是京城殺伐果斷的溫氏主人,他怎麼坐上這萬人之上的位置的,又是怎麼在京城的爾虞我詐中活下來的?
這一切,恐怕全靠一個字。
狠。
或許真正的溫矜懷,比她了解到的溫矜懷要更加可怕。
但這種可怕,於他人而言的恐懼,對她來說卻是安全感。
與此同時,溫矜懷側過頭,深邃的目光落在薑眠臉上,帶著保護欲:“眠眠,你記住,張遷安也好,伊薩辛也好,他們的目標,最終都會落在溫家,落在你身上,顏家的遭遇,就是前車之鑒。”
薑眠的心猛地一沉。
溫矜懷的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她剛剛所有的義憤填膺,也讓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迫近的危機。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溫矜懷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磐石。
“顏如玉的事,江之牧的事,還有張家和伊薩辛,這一切我會處理。”
薑眠看著他堅毅的側臉,懸著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點了點頭,輕輕笑了笑,汲取著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
原來每一次溫矜懷說他會處理,會查辦都是真的,隻不過他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以至於她很多消息都是閉塞的。
雖然少了焦慮,可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還是會讓她知曉。
薑眠心情有些複雜,她看著車窗外,玫瑰園彆墅區溫暖的燈光越來越近,卻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硝煙。
京城,真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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