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顏如玉點頭。
門輕輕合上。
辦公室裡隻剩下顏如玉一個人,以及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屬於他的氣息。
她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輛熟悉的車子啟動,緩緩駛離,彙入清晨稀疏的車流,直到再也看不見。
心裡空了一下,隨即又被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填滿。
她轉身,看向窗外逐漸明亮起來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張乾安,你休想阻撓我們。”
…
江之牧的車子平穩地駛回江家老宅。
天色已經大亮,傭人們已經開始忙碌。
他將車停進車庫,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邁步走向主樓。
剛進客廳,就看見江父江母端坐在沙發上,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是在等他。
江母更是立刻站起身,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和質問:“之牧!你昨晚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
江之牧停下腳步,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道:“去廖爺爺那兒取書,你們不是聽見了嗎?爺爺要得急,廖爺爺又拉著我說了會兒話,就晚了。”
“取書需要取一整夜?”江父沉聲道,目光銳利地審視著他。
就在這時,江爺爺拄著拐杖,從二樓緩緩走下來,聲音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書取回來了?”
江之牧立刻迎上去,將一直拿在手裡的一個古樸的木匣雙手遞上。
“取回來了,爺爺,廖爺爺說,讓您得空再去他那兒下棋。”
江爺爺接過木匣,打開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嗯,是這本,難為廖老頭還惦記著我。”
他合上蓋子,仿佛才看到臉色難看的兒子兒媳,隨意地問道:“一大早的,你們倆夫妻吃火藥了嗎?吵吵什麼?”
江母忍不住開口:“爸,之牧他昨晚一夜未歸啊!”
“之牧不是說了嗎?替我辦事去了。”江爺爺打斷她,目光淡淡掃過去,“怎麼,我讓他去取本書,還要向你們報備行程?”
江母頓時語塞,臉色一陣青白。
江父也皺緊了眉頭,但在老爺子麵前,終究沒再說什麼。
江爺爺不再理會他們,對江之牧道:“一夜沒睡好吧?眼睛都是紅的,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年輕輕的,彆把身子熬壞了。”
這話聽起來是尋常的關心,但江之牧聽出了其中的維護和為他開脫的意味。
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恭敬地應道:“那我先上去了,爺爺。”
他轉身上樓,能感覺到身後父母那兩道如芒在背的目光。
但他卻腳步沉穩。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他走到窗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爺爺的態度,很明確了,是支持和暗示。
畢竟,爺爺之前就很喜歡如玉,記得前年還經常跟他說早些結婚。
果然他沒有猜錯!
他需要更快地行動起來。
為了能早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為了那個頂峰相見的約定。
樓下,江爺爺捧著那個木匣,慢悠悠地走向書房,經過兒子兒媳身邊時,腳步未停,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得太寬,小心適得其反。”
江父江母站在原地,臉色變幻,卻隻能看著老爺子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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