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空間雖然夠用,可跑電焊不適合在大廳裡麵進行,還得防備強電弧光傷人,電焊燒起來有煙霧嗆人,還有不小的噪音,就得收拾出來一個把頭的獨立的房間,專門當成工作室。
這些還在乾著,他又找人做了個豎的小牌匾掛在外麵,上書《無痛換麵皮》技術。
關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可怕常連山冒險,店鋪的名聲是最重要的。
“常大哥,你這要給人動刀啊換皮膚啊,我可知道你在南詹國學的不是醫術,換皮膚是也不是你能乾的呀,咱不能為了錢冒險啊?”
“哈哈,我跟你說吧,這個就是一層窗戶紙,我第一個給你捅破,你聽著,我就是弄一個圓形的罩子,把麵皮黝黑的姑娘腦袋括在裡麵,我對著她的麵前呲電焊,把她的臉燒禿嚕皮。”
“啊,燒烤的臉禿嚕皮了,這樣也行啊?”
“當然了,必須行,肯定行,因為是有人試驗過的,我見過了實驗結果……”
他又自己下料,自己焊了一個把人頭臉括在裡麵的罩子,呲電焊的部位,要離著人的臉麵有一定的距離,免得濺起的電焊渣把人臉燙傷了。
他還沒有開始做這個美容項目,就因為他學電焊技術不過關,焊罩子跑電焊就把自己的眼睛打了。打了並非那種傷到了,而是電弧光把他防護不到位的眼睛,刺激成了電光性眼炎。
眼炎,當天白天感覺不到什麼,晚上就眼睛流淚,眼珠子刺痛怕光,雙眼像是爛桃。
他讓人找了產婦要了人的乳汁塗抹,又毛巾蘸水冷敷,兩天以後才好了一些。
許多人問到了他的無痛換麵皮,他也做了宣傳,隻是沒有人信得過他,沒有一個姑娘肯讓他做實驗。他也不著急,感覺總會有人來冒險做一回的。
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天,終於等來了一個臉麵黢黑的姑娘。長的黑還在其次,臉上是密密麻麻的小雀斑,像是人故意給她噴的墨汁,還挺均勻的。
“我說掌櫃的,我的臉能換麵皮嗎?”
“當然,隻要是你聽我的,我就有把握把你麵皮換一茬,不動刀不用藥,大約一星期就好。”
“多少錢呢?”
“你是我的第一個顧客,原則上我是不要錢的,但是你要是覺得我做得好,你不給錢還過意不去的話,願意賞我多少錢都行,不給錢我也不強求……”
姑娘答應了,也知道這樣的換麵皮,常連山正常要的價錢是一個金幣。
這個姑娘家裡有錢,都十七歲了,同齡的姑娘都抱孩子了,可她還沒有找到婆家,就是因為長的黑還有雀斑。
她自己也著急,對鏡自照五官並不難看,可臉就差強人意了,她一來氣就想換了麵皮。
許多男青年,看姑娘家裡有錢條件好,有心結親,還在三心二意的絲絲涼氣,沒有最後下定決心。姑娘著急,就想抓住這個機會。
如果短時間之內變得好看了,豈不是就有了美滿姻緣了嗎。
兩相說好了以後,馬上,常連山給姑娘取來了防護液,其實這就是一個糊弄人的噱頭,這防護液就是一種南詹國出的,在臉上塗抹的液體,說是呲電焊的時候有保護臉麵功效的。
給姑娘帶上了罩子,告訴姑娘:“我開始工作了以後,你千萬不要睜眼,否則你的眼睛會受不了。我隻是呲完了一顆電焊條就算成功了,你就可以回家等著自動蛻皮了。”
“我是一動不動的嗎,中途需要我配合什麼?”
“中途,我讓你偏一下臉,你配合一下就好,其餘沒有什麼要求。但有一點你的遵守,就是不能忽然睜開眼,如果我正在呲電焊你睜開眼了,你的眼睛就會疼個兩三天……”
一切交代好了以後,他開始呲電焊。
姑娘隻覺得眼前有點灼熱,即使是不睜開眼睛看他操作,也感覺到了強光透過眼皮照射在了眼睛上。中途,她聽命令做了幾次偏臉的動作,力圖把全臉都普遍讓電弧光照過。
就這樣幾分鐘燒了兩顆電焊條以後,常連山告訴她好了,並打開了罩子。
姑娘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銀質鑲邊的鏡子,把自己的臉左照右照的質疑:“這就好了啊,你也沒有給我換臉皮啊,我這臉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現在是還一樣,可你回去了自己就慢慢換了臉皮了?”
“什麼,不是你給我換,是我自己換,你這是欺詐啊,好在你並沒有收了我的錢,要不我非得去衙門告你去。”
姑娘說完,氣哼哼的回頭就走。
關林和幾個客人直搖頭,感覺這個常連山不走正道了,店鋪這麼賺錢,都忙不過來了,他還有閒心扯彆的。不過,騙不騙人的,好在常連山並沒有守人的錢,否則就砸了自己飯碗了。
常連山倒不覺得怎麼樣,姑娘的臉現在看不出什麼效果,幾天後再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