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浩然等人離開,李平生打了一個哈欠。
他跟花蕊也說了,先不去調查沈修強和顧銘的關係,因為把沈修強送進去趙長生還會安排其他人,還不如留著沈修強,順藤摸瓜。
李平生都能感受的到,做區長的路上必然很有意思。
李平生剛走到家裡,手機上就有人打電話。
沈修強。
“沈縣長,都這麼晚了,你找我?”李平生坐在沙發上,嗬嗬笑道。
“是,我聽說李組長成為石室教育區的區長,打電話對你表示熱烈的祝賀。”
沈修強點頭說道:“聽說就在以前我們的社區上班,是不是?”
“這個我不知道,好像還沒有通知。”
“我提前告訴你,就是的。”沈修強點頭笑笑,“雖然你隸屬天海政府,但還是歸我管理,說起來這個區長的權利下降了,不如以前的李副縣長。”
李平生點頭,目前看的確是這樣。
“無所謂,不管在什麼崗位上,都是為人民服務。”李平生笑笑。
“說得好。”沈修強讚賞的說道,“李組長,其實以你的能力不該擔任小小的區長,跟著我,你應該更有作為。”
“哦?是我更有作為,還是更方便為你辦事?”
“兩者都有。”沈修強挑眉說道,“明說了,你是聰明人,如果去雙江警局表示不追究顧銘的過錯,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去縣裡做縣長。”
李平生如果想去縣裡做縣長,那就不是縣政府能安排的了。
至少是市委,但市委的林觀音剛剛提升自己做區長。
再就是省裡,省委!
可是,陳知遇不是林觀音的人嗎?
他開玩笑的吧!
李平生雖然很想以身入局,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沈縣長,我覺得做區長就很不錯,就不想著做縣長了吧?”李平生嗬嗬笑笑,“我怕彆人借我車,你說我是借,還是不借?”
沈修強咬了咬牙:“這麼說,那就是沒什麼好談了?”
“咱們本來就沒有吧?”李平生嗬嗬笑道,“沈縣長,不是我不給麵子,我已經放過顧銘一馬,他為什麼要攔著我?”
“還讓我給他跪下,置我於死地,如果換成是你,你會給他一條生路?”
“我會。”沈修強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會!”李平生嗤笑著。
“李平生,你在好好考慮一下,不讓他好過,你也沒有好日子。”沈修強哼了一聲。
“怎麼,說不過我,又來威脅我?沈縣長,我不是被嚇大的。”
沈修強冷冷的笑著:“李平生,那你就等著……”
“沈縣長!”李平生忽然提高了幾分聲音,“我是省委任命的組長,憑什麼你一口一個李平生的稱呼我?李平生三個字是你叫的?”
“你!”
“給我道歉!”
沈修強都沒有辦法,深深的搖頭,咬牙說道:“對不起,李組長,我情緒激動。”
“廢物東西,給我滾!”
李平生掛斷了電話,隨即笑出了聲音。
該,叫你跟老子裝逼。
沈修強都氣炸了!
好好好,跟我這麼玩是吧,我讓你哭,一定讓你哭!
翌日清晨,石室教育,區政府。
現在天氣有些涼了,顯得無比的蕭條,十二車道的主路像條失血的靜脈,路中央的綠化帶裡,幾株半死不活的灌木在風中瑟瑟發抖,葉片上積著三指厚的灰塵。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依舊恪儘職守地變換著顏色,卻始終等不到任何行人和車輛。
沿街的商鋪玻璃蒙著蛛網般的裂痕,褪色的“旺鋪招租”海報在風裡撲簌簌響,卷邊的廣告紙下還能瞥見去年的春節裝飾。
沒辦法,這屬於郊區,沒什麼人。
區政府大樓孤零零地矗立在主乾道儘頭,米黃色的外牆爬滿青苔,玻璃幕牆反射著慘白的天光。
旋轉門早已停止轉動,門前的旗杆上,褪色的旗幟低垂著,旗杆底座的銅字“為人民服務”被腐蝕得模糊不清。
整座大樓像具龐大的軀體,隻有寥寥幾間辦公室還亮著燈。
“請問,您是李平生,李區長嗎?”
正在這看著,那頭走出來一位四十幾歲的美女。
雖然年齡有些大,但她走路的蓮步輕移,嫵媚妖嬈,步履間顯得既性感感又嬌羞。
披散著一頭秀發,櫻唇嬌豔,豐潤俏麗,皓月般的肩頭纖瘦圓潤,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嬌軟;蔥白修長的纖纖十指柔若無骨。
象牙雕就般的玉潔雙腿,溫軟細膩、白皙修長的小腿,仿若柳腰輕擺宛若輕舞飛揚的精靈。
“我是,請問你呢?”李平生客氣的點頭。
“我叫鐘燕玲,曾經跟林儘染是大學同學,還是同一個宿舍,很好的閨蜜。”
鐘燕玲意有所指,輕聲笑道。
林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