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區?他們來到工程區乾什麼?”
王大強咬牙怒道:“李平生抓我那麼多人還不夠,這是想要將我連根拔起?”
沈修強哼了一聲,搖頭說道:“不至於,他應該是去視察工作,你把咱們的‘礦’都藏好,不要被李平生看出破綻,我馬上過去。”
王大強答應一聲,其實沈縣長過不過來都行,李平生就算是來了,也發現不了問題。
李平生開車來到開發區,這裡空氣中都漂浮著沙粒。
車輪碾過碎石的脆響震得耳膜發疼,鐵皮車廂發出快要散架的吱呀聲,頭頂的背包突然墜落,礦泉水瓶骨碌碌滾過傾斜的車廂。
擋風玻璃外,褐色泥漿裹著拳頭大的石塊撲麵而來,雨刮器瘋狂擺動也刮不乾淨這層渾濁的屏障。
李平生苦笑一聲:“鐘女士不好意思,讓你跟我遭罪了。”
李平生現在就是一坨狗屎,誰跟他親近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李區長,跟我還這麼見外?”鐘燕玲搖頭,輕笑道,“我就是很好奇,你跟林儘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那啥了沒有?”
“有,但次數不多。”
“啥?”
鐘燕玲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但沒想到李平生居然承認了!
我的天啊,他不怕的嗎!
李平生的坦誠倒是換來了鐘燕玲的好感:“胖胖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嗎?”
“胖女人都是潛力股,再說了,哪個男人不喜歡看瘦的,摸胖的?”李平生舔了舔嘴唇,“就是工作很忙,不然我還回去找她。”
李平生認真的說著,簡直是震碎了鐘燕玲的三觀。
她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少俠,我佩服你!”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李平生嗬嗬笑道。
“那我能不能再問問,你怎麼得罪了沈縣長?”鐘燕玲的八卦之心燃燒,看著李平生。
“說起來,都是故事。”
這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李平生將君安集團的案件說給鐘燕玲,又說了去學校,遇到了顧銘……
剛說到顧銘,鐘燕玲就點頭。
“那我知道了,都在傳說,顧銘是沈主任的親兒子。”
李平生看了一眼鐘燕玲,鐘燕玲嗬嗬笑道:“五年前,現在的沈縣長就是從區政府走出去的,那時候他是主任,要不然能說請人吃飯就把人全部叫走?”
“原來如此。”李平生笑笑,“就這樣,沈縣長就忌恨上我了,處處給我小鞋。”
“李區長,雖然我也為你報不平,但沒辦法,官場或許就是這樣。”鐘燕玲咧嘴。
“這樣是哪樣?”李平生輕笑一聲,“我偏不信邪,一定要走出一個未來。”
“難。”
鐘燕玲重重的歎息,沒有把話說完。
李平生也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把車直接橫在了路中間。
“李區長,你乾什麼?”
李平生嗬嗬笑笑:“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們進入到這裡後,往來的車輛就從火車變成了小汽車,而且汽車的都是豪車。”
“這麼多豪車,出現在一個經濟開發區,他們想乾什麼呢?”
鐘燕玲怔住,詫異的看著李平生。
她跟李平生是一起來的這裡,但她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麵,連馬路上過了什麼車真的不知道。
李平生的觀察能力這麼細致入微嗎?
“你說……是什麼?”鐘燕玲恐懼的說道。
“不知道,所以要查。”
李平生點頭笑笑,打開後備箱拿出工具,裝摸做樣的打開引擎蓋,躺在了車子底下。
沒一會兒的功夫,道路上就塞車了,司機們一個個罵罵咧咧。
“什麼情況?”
“這車怎麼橫在這裡了?”
“人呢?出來說話!”
司機們都義憤填膺,下車怒吼。
李平生從車底露出腦袋,嗬嗬笑著站起身,一邊遞煙一邊陪笑著:“哥幾個,不好意思,車壞了,我修好馬上就走,抽著,抽著,等一會兒。”
司機們看到李平生拿出的隻是紅塔山,更是不屑了。
真正的有錢人誰抽這個玩意?
“拿走你的煙,趕緊給我讓開!”
“車壞了我們同情你,不能攔著我的路,誰攔著撞誰!”
“趕緊滾,我們趕時間!”
李平生苦惱的說道:“大哥,你們也看到了,我想走,但走不了啊!再說了,你們都是豪車,跟我一輛破車較勁啊!”
“怎麼說話呢?不讓我們正常行駛,你還有理了?”一位光頭司機很是惱怒。
“沒理,你們來這乾什麼,簡直是多餘。”
“臥槽?”
光頭司機怔住,頭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的。
“好小子,你他媽的有種,那就試試,老子就撞過去!”
光頭司機故意嚇唬李平生,李平生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