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了。”鐘燕玲拒絕的很乾脆,“林副縣長,我們石室教育區也不錯,新來的區長李平生……”
“就是李副縣長吧?”林平之擺擺手,“說起李副縣長,我是有發言權的。”
“誠然,李副縣長是給雙江縣做了不少好事,但手段不像官場,又得罪了企業家趙長生,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就說一點,他的職務換了多少次,這不是重點,還得換!”
鐘燕玲沉默,微微搖頭。
李平生的職務換來換去,她都有些搞不清楚,但這不是重點。
“林副縣長,我們當官的不能揣度上頭的意思,可能……李區長是真有能力也說不定。”
“能力?嗬嗬。”林副縣長搖頭說道,“官場上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鐘燕玲不置可否,她一直都覺得李平生很行。
看出了鐘燕玲的不愉快,陸遠舟突然插嘴道:“來,林副縣長,不說李區長了,咱們喝酒,嫂子,咱們再敬林副縣長一杯。”
這次,鐘燕玲沒有拒絕。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開始的兩杯怎麼勸都不喝,到後麵都不用彆人勸。
更何況,酒裡本來就下了藥?
隨著氣氛逐漸熱鬨,鐘燕玲也徹底的放開了,杯來碗乾!
“林副縣長,我,我真的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鐘燕玲仰著頭灌下最後半杯酒,玻璃杯底重重磕在胡桃木桌麵上。
她垂在桌下的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裙角,目光卻膠著在五步外的林平之身上。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的眼神就像被磁石吸住的鐵屑,怎麼都挪不開。
她忽然想起《紅樓夢》裡寫寶玉挨打,黛玉捧著藥來時眼尾泛紅的模樣——此刻自己眼底大概也浸著這樣的水光,朦朧卻燙人。
喉間泛起紅酒的澀味,她咬著下唇笑起來。
看到鐘燕玲的這個動作,兩個人都熱血沸騰!
鋪墊的差不多了,得來正題!
“嫂子,你是不是喝多了?”陸遠舟凝神說道,“走吧,我送你回房間。”
“不用,我還是回家吧?”
“回什麼家,跟我走吧。”
陸遠舟站起身,觸碰了鐘燕玲。
鐘燕玲隻覺得心裡無比的需要,看著小叔子的目光都已經拉絲!
這……
什麼情況?
陸遠舟想扶著鐘燕玲離開,林副縣長卻不同意:“鐘女士,陸遠舟的大哥都沒了這麼多年,你晚上怎麼弄?”
“嗬嗬,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啊。”
林副縣長迫不及待,露出了色狼的本性。
陸遠舟都無語了!
拜托,開始的時候你說怕鐘燕玲告你,現在怎麼不怕了?
我先來啊!
“林,林副縣長,你,你說什麼?”
鐘燕玲心裡吃驚,本來她應該是很憤怒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話就好像在撒嬌。
“嫂子,林副縣長喝多了,你跟我走。”
陸遠舟搖搖頭,得去房間在說這話,這還是包廂,外麵還有人呢!
“我根本沒有喝多,鐘燕玲,你很漂亮,很懂事,是我喜歡的類型!”
林副縣長脫掉自己的行政夾克,嗬嗬笑道:“你放心,跟我之後,我一定要你飛黃騰達!燕玲,我受不了了!”
林副縣長居然撲了過來!
鐘燕玲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往門口上了一步,陸遠舟擋在林副縣長的跟前。
“林副縣長,你悠著點,我們說好了的,我先來,這個女人我先來啊!”
“去你媽的!”
平時林副縣長是可以讓著陸遠舟,但在女人麵前,這玩意沒有讓的!
林副縣長一巴掌打在陸遠舟的臉上,陸遠舟完全懵逼了!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陸遠舟,老子是常務副縣長,掌握著你的生死!”
林副縣長趁著酒勁,大聲說道:“可以說,我讓你生,你生,讓你死,你死!少他媽的攔著我!”
陸遠舟現在明白了!
媽的,這損種居然拿著級彆壓他!
陸遠舟想要為嫂子出頭,可是又不行,因為林副縣長卻是掌握著他的生死。
他無奈的回頭,看著鐘燕玲。
“嫂子,你彆反抗,一會兒,一會兒就過去了!”
鐘燕玲此時藥性已經完全發作,但理智卻並未喪失:“滾,滾,不要碰我,嗚嗚嗚,我會報警!”
“報警?隻要能得到你,報警我也不怕!”
林平之哈哈大笑:“小美人,我來了!”
那一瞬間,鐘燕玲麵如死灰。
完了!
今天她是自己來的,還能指望誰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