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嘴唇動了動,搖頭說道:“鐘秘書,你確定?”
鐘燕玲也想把小叔子送進監獄,但實在是不好那麼做。
李平生搖頭,連人家當事人都不追究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李平生彎腰,抱著鐘燕玲。
鐘燕玲有些害羞,但渾身沒有力氣,她埋頭在李平生的肩膀上,痛哭。
“林副縣長,陸遠舟,你們都記得,可以欺負外麵的人,我不能管,也無權去管,但想來我的區政府動人,你當我是吃乾飯的?”
李平生抱著鐘燕玲就走:“最後一次!”
李平生離開了,房間裡隻剩下林副縣長和陸遠舟兩個人。
林副縣長咬牙說道:“我知道了,沈縣長說讓李平生參加招商大會,就是在雪芽酒店,而你也來了雪芽……陸遠舟,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的?”
“林縣長,我哪能是故意的?”
陸遠舟用力的搖頭說道:“這裡離天海市遠,監管的不是很全麵,我為了萬無一失,所有才來到了這裡。”
“至於李平生,我根本不知道,也沒想到他會過來。”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他,您是不是就要成功了?”
林副縣長想了想,是啊,都伸出手,馬上就要成功了!
居然被李平生給破壞了!
憋氣!
“不行,這口氣我腰是不出來,我他媽的得窩囊死!”
林副縣長咬牙說道。
陸遠舟點點頭,再次出了一條計謀:“林縣長,跟我下鄉去,咱們商量商量,怎麼弄死李平生!”
“他不死,我睡不安穩!”
林副縣長眯縫了一下眼睛,淨說廢話。
這是官場,什麼時候喊打喊殺了?
……
李平生抱著鐘燕玲上了車,他雖然也喝了酒,發動了車子。
鐘燕玲坐在後排,呼吸有些急促。
李平生嗬嗬笑道:“這藥應該是進口藥,毒性很大,而且又發作了這麼久,趕緊導航去醫院。”
鐘燕玲沉默了片刻,還是堅決的搖搖頭:“李區長,不用了,送我……回家。”
“回家?”李平生從後視鏡裡看著鐘燕玲。
她顯然已經不行了,華美的小禮服展現出光潔的藕臂,薄薄的披肩完全隻有裝飾的作用,那刀削般的香肩直到光亮的裸背之間,全都一覽無遺。
淺淺的心形領微露,綢緞紅色的露背長裙半拖地,都近乎微果。
蜷曲的長發隨意舞動,宛如黑色的波浪,雪白如玉的肌膚麥芽糖似的甜膩,彷彿會黏在掌心,全身上下玲瓏的曲線完美的無懈可擊。
“鐘秘書,你聽沒聽我說話?”
“嗯?”
“我說進口藥藥性很強,如果不去醫院,隻怕後果你承受不起。”
李平生再次提醒。
“我……會不會死?”
李平生搖頭笑笑:“不會,可能會喪失懷孕的能力,或者是其他的。”
“那就不需要。”
鐘燕玲坐直了身體:“李區長,如果您不願意,把我放下來,我……不為難您。”
李平生當即搖頭:“沒事,我聽從你的意見。但我跟你說,是因為的銀針緩解了毒素的發作,但最多維持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不能去醫院,去了醫院至少得住院觀察三五天,做一堆檢查和治療,根本彆想出得來。”
鐘燕玲痛苦的說道:“一旦住院的消息傳出去,我公公婆婆那麼疼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他們倆守在病床邊,各種噓寒問暖,我哪有機會瞞住?到時候陸遠舟偷偷給我下藥的事情,肯定要露餡。”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和陸遠舟還有這種關係,非氣出個好歹不可。”
“我婆婆那人眼裡容不得沙子,知道我和弟弟牽扯不清……這個家肯定散了。”
原來,鐘燕玲是為了自己的公公婆婆。
“看來,你的公公婆婆也是好人,深得你的喜歡。”
李平生豎起大拇指。
“他們把滿腔的愛都給了我老公,對我也很不錯。”
鐘燕玲咬著嘴唇:“其實陸遠舟不是我老公的親弟弟,而是我公婆收養,所以……他從小比較缺乏母愛。”
李平生看著鐘燕玲,關係倒是很複雜。
“那林副縣長呢?你恨他嗎?”李平生笑著。
“談不上恨,但林副縣長不是什麼好人。”鐘燕玲點頭說道,“聽說他禍害了很多女人。”
李平生倒是笑了,撥打了楊雨柔的電話。
“喂~~~”
楊雨柔的聲音軟綿綿的,顯然是沒有睡醒。
“肉肉,起來乾活。”
李平生嗬嗬笑道:“我實名舉報雙江縣常務副縣長林平之貪汙!”
鐘燕玲怔住。
實名舉報?
這……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不就是紀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