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政府,李平生跟葉良辰分開後,找到了苗偉和裴幼薇。
“事情就是這樣,曾阿森答應幫忙。”
裴幼薇長長的秀發束成一綹高高的馬尾,露出她白淨無瑕的粉頸,十分嫵媚。
她的臉蛋很小,水嫩嫩的,看起來就像是白玉雕成的維納斯、又像是晶瑩剔透的瓷娃娃。
她的眉很細,眼睛很大,小鼻子又尖又挺,嬌豔欲滴的紅唇比櫻桃更亮麗、比雨後的彩虹更柔滑。
苗偉當即哈哈大笑:“可以啊,李平生,你居然威脅曾部長?很好,你膽子很大!”
“我也沒辦法。”
李平生搖頭說道:“曾阿森這人不厚道,不給他玩這一手,恐怕他也不會聽從。”
苗偉點頭輕笑:“反正我知道你的背景,有林書記撐腰,自然是不怕曾阿森。但李平生,我得提醒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注點意。”
“我覺得苗副書記說的沒錯,你得小心點。”
她穿著長袖長褲,但整體的線條非常勻稱,十分協調。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她的身影都非常優美、平衡、婀娜多姿、千嬌百媚。
不無擔憂的說道:“我可不想你在興陽縣出什麼事,到時候林書記問我要人,我可以交不出來。”
“我覺得沒什麼事,這畢竟是縣城,應該不會出現殺人越貨的事情。”
苗副書記點頭輕笑,裴幼薇剛想開口,她的電話突然響起。
反正屋子裡也沒有外人,裴幼薇選擇接通:“你好,陸局長。”
打電話過來的是公安局長陸崢嶸,語氣裡帶著沉重:“裴縣長您好,救災小組的雙土地鄉,出了點事情。”
“出事?什麼事情?”裴幼薇看著李平生。
陸崢嶸深吸口氣:“剛剛發生的,在市裡發生了一起十分嚴重的車禍,受害人當場死亡,據調查……是雙土地鄉潘有容。”
“誰?你說誰?潘有容?”
李平生本來低著頭,但聽到陸崢嶸爆出潘有容的名字,當即忍不住了。
他看了看裴縣長,裴縣長猶豫了一下,將手機遞給李平生。
李平生這才大聲說道:“陸局長,不可能,我前兩天才見過潘有容,再說了,她在雙土地鄉,怎麼會死?”
“李副鄉長,您也說了,前兩天,但事情是剛剛發生的。”
陸崢嶸搖頭說道:“如果您要是不信,那就來市殯儀館,在這裡潘有容做出傷情鑒定,然後就要入土為安。”
李平生臉色鐵青。
裴縣長看著他神色不對,沉默了片刻:“李副鄉長,讓我秘書開車送你前去殯儀館,全程走應急車道,你去吧。”
李平生一句話都沒說,甚至好像是沒聽到。
孫靜怡看到李平生這副樣子,也有些心疼,但哥就是哥,見慣了生死,恐怕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李平生眼神空洞,仿佛看到了潘有容家裡的木門。
屋裡常年癱在炕上的老太太,還有那個總怯生生躲在門後的小禾。
三天前,他還見潘有容告狀不成,還勸潘有容回家……
可現在呢?
李平生喉嚨裡像堵了團濕棉花,他想象著推開那扇門的情景,
炕上的老太太沒人喂水,渾濁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口水順著嘴角淌到補丁摞補丁的枕頭上。
小禾放學回來,推開家門看不見灶台上升起的炊煙,隻能摸著黑縮在冷鍋冷灶前,手裡攥著被同學扯壞的作業本——如今沒了她,這一老一小該怎麼活?
潘有容怎麼會死呢?
那個能扛起兩袋稻子的女人,那個半夜給婆婆翻身自己卻隻睡三四個小時的女人,怎麼就舍得把這爛攤子撂下了?
“不會,潘有容不會死,又沒什麼事,誰會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