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粗暴地將她的衣服從衣櫃裡扯出來,一件件地扔進行李箱。
當一個人認定了你有罪,你連呼吸都是錯的。
她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
她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鑽戒。
她將戒指取出來,走到池維鬆麵前,攤開手掌。
“這個,還給你。”
池維鬆的瞳孔猛地一縮。
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預想過她會哭,會鬨,會拚命解釋,甚至會跪下來求他。
但想不到啊,她會這麼平靜地,把戒指還給他。
“你什麼意思?”
池維鬆的聲音有些乾澀。
“沒什麼意思。”顧清如淡淡地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既然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那這段關係,還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
“你想離婚?”
冷靜下來的池維鬆,心臟狠狠地一抽。
“真是奇怪了,這不是你想的嗎?”
顧清如搖了搖頭:“是你在逼我離婚,從你衝進這個家,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定罪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完了。”
“顧清如!你敢!”
池維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那枚戒指死死地攥在她的手心。
“你想用離婚來威脅我?”
“你想跟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池維鬆就算不要了,也不會把你讓給彆人!”
“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
池維鬆不講道理,顧清如都無語了好嗎!
說離婚的是你,現在不離婚的是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真的,顧清如感到一絲一毫的溫暖,隻覺得刺骨的寒冷,有些隻是無奈。
“池維鬆,你真是不可理喻。”
顧清如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不可理喻?”池維鬆怒極反笑,“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不可理喻!”
他拖著顧清如的手腕,將她拽到行李箱前。
“走!現在就跟我回去!回到省裡,回到我爸媽的眼皮子底下,我看你還怎麼出去偷人!”
他像拖著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強行將她往門外拉。
顧清如拚命掙紮:“放開我!池維鬆!你放開我!”
“我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
池維鬆說著,顧清如肯定是拗不過池維鬆的,她狠狠地咬牙:“好,池維鬆,我跟你回去,等著明天一早。”
“我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辭職的決定。”
顧清如拿起電話,撥通之後說道:“媽,我是顧清如,我決定辭去縣委書記的職務……”
電話那頭一臉懵逼,等顧清如說完了,這才說道。
“你好,這裡是紀委舉報中心,您是不是說話不方便?”
“是,我已經決定了,不做了……”
“好的,顧書記,請您稍等。”
紀委聯係了公安,公安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