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啊,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學的是什麼功夫呀?詠春?還是太極?”
“你跟施逆,到底誰更厲害一點啊?我覺得肯定是你!”
“你剛才跟譚昊在牆角說什麼了?他後來那個表情,好像見了鬼一樣,笑死我了!”
“你……”
她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一個接一個,充滿了少女的好奇與崇拜。
李平生被她吵得有些頭疼,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問題這麼多,我該先回答哪一個?”李平生無奈的笑道。
“那就一個一個回答嘛,從第一個開始!”林小雅開心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平生沉默了片刻,車內的氣氛安靜下來。
良久,李平生重重一歎。
“我是李平生,一個想過點平靜日子的普通人。”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很累。”
林小雅愣住了。
她看著李平生,不知為何,嘰嘰喳喳的興奮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第一次聽男人說很累,她有些不知所措。
到達興陽縣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
看著興陽縣的一草一木,雖然離開的時間不長,但李平生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將林小雅送到艾菲兒酒店休息,李平生出了門。
興陽縣政府,縣長辦公室。
陳人民坐在客座的沙發上,眼神裡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焦躁。
“消息確認了嗎?”
趙長興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山下城市的點點星火。
“確認了。”
“上午落地天海,下午回到了興陽,中途遇到譚昊的伏擊,但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陳人民深吸口氣:“他怎麼敢回來?”
“他已經對外界宣布,徹底退出官場,從此閒雲野鶴,不問世事了嗎?”
“閒雲野鶴?”
趙長興搖頭:“你信嗎?”
陳人民沉默了。
李平生那種人就像是天生的主角,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攪動風雲。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甘心歸隱田園?
“他說退出,不過是忽悠我們的緩兵之計。”
趙長興繼續說道:“他這次回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說句不客氣的,他要把我們……連根拔起!”
陳人民的臉色愈發蒼白。
“那……那怎麼辦?”
趙長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乾掉他。”
陳人民搖頭,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道:“不行!”
“怎麼不行?”趙長興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不好對付。”陳人民的聲音有些發顫,“你忘了上次我們動用了多少資源,結果呢?連他一根毛都沒傷到,反而折損了我們自己不少人手。”
“他很強,強得像個怪物!”
陳人民搖頭,那是一個光憑氣場就能讓人感到畏懼的男人。
趙長興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強?”
“再強的人,也是血肉之軀。”
“他總要出門吧?總要坐車吧?”
陳人民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趙長興緩緩走到書桌旁,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叩、叩、叩”的輕響,如同催命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