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維鬆都嚇死了!
他隻是被譚昊收買,沒必要拿出了自己的性命,而且槍在手,這玩意嚇人啊!
“噗通!”
池維鬆跪在地上,舉手投降。
古長青都愣住。
看著池維鬆跪在地上,他憤怒的踹了一腳,聲音裡帶著一股子生殺予奪的狂氣。
“孬種!”
“就你這種心理素質,還學人家當什麼搶劫犯?”
池維鬆渾身一顫,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當搶劫犯的啊,是譚昊啊!
古長青懶得再跟這個廢物多說一句,偏過頭,對身邊的陸崢嶸淡淡吩咐道。
“老陸,把人銬起來,都抓住!”
“是!”
陸崢嶸應聲上前,冰冷的手銬“哢嚓”一聲,鎖住了池維鬆的命運。
古長青又掃了一眼現場,視線最後落在了那個被李平生緊緊護在身後的女孩身上。
他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沒再多問。
“你給我老實點!”
“進去之後,老實交代!敢有一個字的隱瞞,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池維鬆的身體篩糠般抖動起來,低著頭。
另一頭,李平生摟著小禾。
小禾的身體還在發抖,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壓抑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沒事了。”
李平生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沒事了,小禾,叔叔在這裡,就沒人能再傷害你。”
“沒事,真的沒事!”
李平生很自責。
她的母親因為自己而死,難道自己還要連累她的女兒嗎!
李平生的軟言安慰,終於讓小禾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一點點鬆懈下來。
“叔,小禾怕……”
李平生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不怕,告訴叔,你媽媽呢?”
李平生說的媽媽不是親生媽媽,而是孫靜怡。
孫靜怡跟小禾在一起生活。
“媽媽去了天海,說是有工作。”
“我放學回家,他們就在巷子口等我,直接把我……把我塞進了車裡……”
李平生的心臟猛地一揪,一股冰冷的殺意從心底最深處翻湧而上。
這是一個針對他,或者說,是針對孫靜怡的陰謀!
對方算準了孫靜怡離開興陽縣的時間點,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對她唯一的軟肋——小禾下手!
那很簡單了啊,連孫靜怡出差,都可能是算計好的!
“媽的!”
李平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肯定是陳人民!
“古書記!”
兩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正是陳人民和趙長興。
兩人跑到古長青麵前,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而又惶恐的笑容。
“古書記,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點小事,我們……”
陳人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長青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古長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無用的垃圾。
“陳人民,你很好,能力很強啊!”
“嗬嗬,我要是不來,是不是打算等明天一早,在興陽縣的報紙頭條上看到這件‘小事’?”
陳人民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不……不敢,書記,我們……”
“不敢?”
古長青冷笑一聲,聲調陡然拔高。
“我看你們的膽子比天還大!”
“光天化日,鬨市綁架,持槍搶劫!”
“這就是你治下的興陽縣?啊?”
“烏煙瘴氣!一團糟!”
古長青的聲音如同重錘,一句句砸在陳人民的心上,讓他臉色煞白,連連後退。
“你這個縣長,是怎麼當的?”
“靠著你父輩的餘蔭吧!”